曹格里光顾着说话,没留意到林小丫又塞了他一嘴巴青草,曹格里很想发作,但碍于胡向前就在附近,只得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
虽然他躲得远远的了,不过他刚才所说的话,却像一块巨石,在林小丫的心里激起了万丈波澜,时常会不自觉地留意着余楠木和邓思文的一举一动。日子一长,难免疑神疑鬼,每天魂不守舍的。
她不提,陆晴川也不好多问。
这天,林小丫在灶房里剁猪草,陆晴川做中午。恰好余楠木和邓思文从灶房前往猪栏那边去了。
林小丫一分神,一刀砍在了手背上,立马鲜血直流。她抱着手发出痛苦的尖叫。就几秒钟的工夫,血滴了一大滩。
陆晴川迅速地捡起地上的稻草,绑在她手腕上。血流得慢了些,但还是一滴接一滴地掉。
“你先坐着,我马上找洛医生来。”陆晴川扶着她坐下,然后飞快地朝猪栏跑去。”
“楠木哥,小丫砍到手了,你看着她,我去学校找洛医生。”陆晴川边跑边喊。
正在学习采集猪精的余楠木一听,把手上的东西往邓思文手里塞去,慌里慌张问道:“她怎么样了?严重吗?”
“很严重,出了好多血呢!”
陆晴川转身跑了几步,被邓思文喊住了,“你们别急,我有止血药。”
“麻烦你快点!”余楠木等不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邓思文就跑。
恰好这一幕被林小丫看在眼里了。大家取药进来,她正在抹泪。
余楠木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血,冲过去握着妻子的手,心疼得眉头拧到了一起,“很痛吧?邓专家拿了药来,涂上就能止血了。”
“嗯,这药虽然是为动物准备的,但人也能用,而且效果相当好。”邓思文打开一个黑色玻璃瓶,正要把细白的药粉往林小丫伤口上倒,不料林小丫猛地把手缩了回去,堵气说道,“我没事,谢谢!”
余楠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哄道:“流了这么多血,怎么没事?听话!”
林小丫吸吸鼻子,像个受了气的包子,“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我死了你不是更好?”
余楠木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在他印象中,林小丫一直是温柔可人的,为什么突然就不讲道理了?难道是因为她现在太难受,心情烦躁?“小丫,我背你去医院吧!”
又遭到了林小丫的强烈拒绝,“不用,你去忙你的!”
当着他们的面,陆晴川不好解释,“邓专家,把药给我,你去忙吧!”
邓思文感觉到了氛围的诡异,顿时猜到了**分,把药瓶交给陆晴川,“上了药用纱布包扎一下,这几天千万别让伤口沾到水。”
包扎对陆晴川来说,不算个事。小心翼翼弄好之后,她把林小丫扶回了房间,“好好休息,养好伤再上工。”
吃了闭门羹的余楠木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做错了?只好去灶房向陆晴川求救。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啊!”陆晴川把腌好的黄瓜装盘,“哪个叫你没日没夜地跟邓思文在一起,连爱人都不要了。”
余楠木哭笑不得,“这不是胡思乱想吗?我跟邓专家除了工作,还能有啥?我没日没夜,还不是想快点完成实验?”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你,她的心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她越是爱你,就越在乎你,绝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楠木哥,这是很难得的幸福。”
二世为人,陆晴川把感情看得很透彻,林小丫之所以会耍点小性子,还不是希望能引起余楠木的注意?“别光顾着工作,忽略了她的感受。女人也很容易满足,只要你让她感受得到你对她的爱,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余楠木回想了一下,这段日子以来,他确实忽视了林小丫,难怪她会胡思乱想。在陆晴川的授意下,他打了饭菜,端回房里。
林小丫气还没消,见余楠木进来,故意翻身,拿背对着他。
余楠木又好气又好笑,他用鼻子嗅了嗅,“怎么酸味这么浓?哪个屋里的醋坛子打烂了?”
“我才没吃醋!”林小丫急忙争辩,余楠木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你啊!小脑壳乱想什么?你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除了你,我哪个都不喜欢。”
哪个女人不喜欢哄着、宠着?一向木讷的余楠木说出这番煽情的话,听得林小丫心里甜滋滋的,嘴里却还在斗气,“这些有什么用?人家是城里人,而且文化又高,我跟人家的脚后跟都赶不上呢!”
“我也跟不上她的脚后跟,所以只能一心一意地喜欢你一辈子。”余楠木见她气消了,扶她坐起来,给她喂饭。
吃了中饭,他带着一只鸡去了趟东香婆婆家。这个时候东香婆婆正在睡午觉,他偷偷把他老娘叫到一边,说了林小丫受伤的事,并给了她二十块钱,“妈,你把小丫接回来住几天,多弄点鸡蛋什么的给她吃,让她早点养好身体。”
万菊花听得很着急,生怕林小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问题不大,邓专家看过了,就手背上的骨头刮伤了一点点,休息几天就好了。奶奶眼睛不好,你小心点,她应该不会发现的。”余楠木怕他老娘担心,把林小丫的伤势往轻里说了点。
下午余老四收了工,就跟老伴一起把媳妇接了回来,顺便买了只鸡,三十个鸡蛋。每天早上给东香婆婆和林小丫各煮一个。
因为年轻,林小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