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堰垭回来后,陆晴川心里有了底,反而不急不躁了。该来的总会来,掌握了先机,提前做好准备工作,定能打出个漂亮仗。
“凤姐姐,今天麻烦你和秀秀帮着准备畜牧组的中饭,建华姐过生日,大家来学校聚餐。”一大早起床,陆晴川便吩咐道。
黄建华的生日不是过年前吗?陈小凤犹疑了片刻,释然了,川川记忆力那么好,肯定是自己记错了,“要不要杀只鸡?”
“不用,做点腊肉、酢肉,配些小菜就行了。”
陆晴川早早的回到畜牧组,让所有人赶紧忙完手头的活计,去学校帮忙。
“大家都走了,这么大的地方,没人值班怎么行?”余楠木突然有点看不懂陆晴川,他今天要去乡里的畜牧站领些土霉素回来,没办法值班。
不料,陆晴川若无其事的一笑,“我和小丫守着不就行了?对了,一会儿开领用证明时,去你丈母娘家找周支书。”
众人已经习惯她的安排,也不多说什么,各忙各的去了。
不到10点半,大家伙完成了上午的工作,欢欢喜喜的去学校帮忙做饭了。偌大的畜牧组陡然安静下来。
陆晴川带着林小丫往鸡笼里添苞谷。
“一上午已经喂了三次了,怎么还喂?”林小丫终于忍不住了,她总觉得今天的陆晴川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
陆晴川慢悠悠的把苞谷碴子放进鸡食钵里,大眼睛暗中观察着后面的山林,“这你就不懂了,叫科学养殖。”
“可是,照这个喂法,队里分配的鸡粮三五天都喂完了,后面喂什么?”
相对其他知青而言,林小丫更惧怕生工作中出岔子。她和余楠木得到这份工作很不容易,要是出了纰漏,他们一家三口便再无安身之处了。
“沙沙!”
“沙沙沙!”
不规则的异响在山林中渐行渐近,陆晴川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鸡粮的事包在我身上,过一阵我们再来喂。”
“啊?又喂?”林小丫眼睛瞪得大大的,尽管心里狐疑不已,却还是跟着陆晴川回草料房装了小半桶苞谷碴子。
眼睁睁看着又不见了小半桶鸡粮,林小丫心疼极了。
陆晴川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拍拍手上的灰,摸了摸肚子说道:“忙活了一上午,好饿。要不我先回去吃饭,然后带饭给你?”
畜牧组不能离人,林小丫爽快的答应了。等陆晴川走后,她闲着无聊,回草料房剁干草。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林小丫以为是哪个男知青给她送饭来了,用围裙擦了擦手,“先帮我放灶房吧,我马上就来。”
现在天冷了,饭菜容易凉。
哪知对方迅速闪身进来,“呯”地关上门,并插上了门闩。
那是一张油光满面的猪头脸,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大概四十出头。他笑容猥琐,露出的那一排大黄牙更是令人恶心、反胃。
“你是哪个?”林小丫印象中根本没见过这个人,但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中已猜出了他的来意。现在畜牧组就剩她一个人,骇得她声音都颤抖了,“你莫过来!”
“嘿嘿!洪媒婆眼力劲不错,这个价值了。”男人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威胁,一边脱夹衣一边向她走去。
林小丫握紧砍刀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掌心里早已汗津津的,“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砍死你。”
都已经害怕得说话都打结了,还敢砍人?男人吃定了她,“好啊,你砍啊!”
林小丫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刀劈了过去。顿时手腕钻心的痛,砍柴刀“咣”的落地了,她也被老男人带入了怀里。
“救命啊!快来人啊!”林小丫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她向来身体孱弱,哪是男人的对手?很快被老男人一把推倒在干草堆里。
“喊呀,接着喊呀!”男人迫不及待地扒裤子,“嫌我儿子傻是吧?今天我就告诉你,他那个傻样,怎么能给我们江家传宗接代?我明里是帮他娶妻,其实是给我自己找个年轻貌美的小老婆,给我生儿育女。”
林小丫颤声问道:“你是江百强的爹?”
“对,往后既是你的公公,也是你的男人。来,让你试过我的厉害,你就不会反对嫁给我儿子了。”老男人猴急地撕扯着林小丫的上衣。
林小丫誓死不从,她生是余家的人,死是余家的魂,“你再逼迫我,我就咬舌自尽!”
江老头听林家寿说过,这女人生性懦弱,过门后任凭他咋弄,怎么突然就烈了呢?不过,到手的鸭子不能飞了,他看到林小丫胸前的雪白时,血脉贲张,手用力一扯,林小丫裤腰上的扣子就飞了。
下一秒钟,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了草料房。
原来林小丫惊恐慌张中,咬掉的不是自己的舌头,而是江老头手臂上的大块肉,顿时鲜血如注。
这让江老头老羞成怒,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妈拉个巴子的,敢咬我?看老子整不死你!”
就在这时,房门“轰”的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周保生怒气冲冲地一挥手,“长庚,把这个畜生给我绑了。”
民兵一拥而上,用粗麻绳把赤条条的江老头捆得像个粽子。
陆晴川则用事先准备好的被单,把林小丫包起来,“没事了,不哭!”
“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敢绑我?周保生,你的大队支书不想干了?”江老头仗着有人撑腰,都到这一步了,气焰仍嚣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