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雷温接着说道:
“没错。现在正好要上演“苏瓦伦的蓝蔷薇”……不过这个是没关系的。在剧场的地下,其实是灵异部的……嗯,算了。在去苏瓦伦的路上再详细跟你说吧。
“什么,那么我就是要去“”吗……”
维多利加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还在颤抖。
竖起耳朵偷听的塞西尔老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的……)小声说道。
哼——古雷温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对你来说那个剧场也许是个感慨颇深的地方,不过那和这次的事件可没有关系。我们想拜托你解决的事件是……”
“那个我已经明白了。”
听到两人似乎有点不高兴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塞西尔老师赶紧弯下身子。因为内心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脸色也自然而然地变得严肃起来。
她赶快把大箱子推倒打开盖子,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啪嚓!从关上的盖子缝隙里,可以隐约看见针织帽上的两个茶色小球。
走出来的两人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维多利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红白礼裙外套上了一件棉披风,双手还戴上了带有珍珠装饰的丝质手套。
古雷温环视了一下周围,仿佛终于放下心来,边说着“哎呀,那个烦人的教师不见了!”边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长吸一口气说道:
“你要解决的是十年前——即一九一四年发生在我国的最大未解决事件。也就是发生在王官的苏瓦尔王妃可可·萝丝的杀人事件!”
一阵冷风呼呼吹起,维多利加的披风随之簌簌摇动。
树叶纷纷飘落,在两人的脚边淘气地不停舞动着。
————我是分割线————
从圣玛格丽特学园的正门中,冲出一辆黑色的坚固马车,就像是载着地狱使者的那种。夜月幻见状轻轻一动闪开到一旁。
从马车的窗户中,可以看到一缕细长的金发,宛如自远古生存至今的神秘生物的尾巴般摇曳着,就像在呼唤什么人帮助似的。不过那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马车在地上留下宽宽的不祥车辙,一路运去。
看见金色细发的夜月幻微微一顿。
“维多利加……开始了吗……最后的风暴……不行,得赶快。”
他一边这么叹气,一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向自己的别墅走去。
在缓缓走着的夜月幻背后,那辆黑色的大马车眨眼间就从视野中消失,朝着苏瓦伦直奔而去。
冬日的朝阳继续放射出昏暗惨白的光芒,照耀着学园。
全身漆黑的两匹高头大马,鬃毛如黑烟一般迎着冬天的寒风向前狂奔。铁蹄哒哒地踏过雪地,车轮也发出宛如男人惨叫般的声音。
钢铁制的黑色大马车驶过雪道,奔出村口,开始闯进了冬季枯槁的树林中。明明还是大白天,树林却因为大树的遮挡而显得相当昏暗,周围笼罩着像是通往黄泉之国般的不祥寒气,连车夫也禁不住寒冷缩起脑袋,不断朝双手哈气。
在马车中,如同大朵粉色蔷薇的少女——维多利加,正随意铺散着一头金色长发坐在里面。坐在她对面的是古雷温,他正把手肘枕在窗框上托着下巴,无论是那很不高兴鼓胀起来的脸颊,还是时不时抽着烟斗的动作……都存在着能让人产生“果然这两人是一对兄妹”这种感叹的惊人相似度。
两人的中间横放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
从窗外的景色看还没有走出的森林。黑色的乌鸦发出绞杀似的呱呱叫声飞了过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生物的影子。反而更显出死亡之地的绝望寂静……
“说点什么吧,无聊得都快要死了。”
维多利加以低声命令道。古雷温就立刻回答说:
“我才无聊呢,要不你跳个舞如何。你老妈是舞女吧。你就努力展现一下活泼诱人的舞姿,让你的兄长大人好好享受一番吧。”
“在这里跳吗,古雷温。跳不了两下就会把你这家伙的脚踩烂的。”
维多利加从光润的樱桃小口中挪开了烟斗,一脸没趣地说道。古雷温把视线转向那闪闪发亮的粉色鞋跟,立刻联想到骇人的凶器,顿时吓得他两肩发颤。
马车噔的一声摇晃了起来,似乎是轧过了一块大石头。
旅行箱里……传出了“呜咕?”的一声悲鸣。古雷温满脸疑惑地看向旅行箱,但马上就挪开了视线。
只能听见两头大马的脚蹄声。
不久,古雷温就把两只脚踏在箱子上说道:
“你那点屁事,还有你那个舞女老妈那些事,怎么样都无所谓。”
“明明是你自己先提起来的,还说什么啊。”
“呜!总之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可可·萝丝的杀人事件。
“哼!”
“维多利加,你也应该知道吧。那个小脸粉粉的、幼小可爱的王妃——可可·萝丝从法国嫁到苏瓦尔来,是在二十七年前。一**七年,也就是即将迎来新世纪时的事情了。”
“……详细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毕竟我那时候都还没有出生嘛。”
“哼!你的话,甚至连你生前几百年前的欧洲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发生的琐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用你这被诅咒的头脑,和闪着不祥光芒的绿色眼瞳,像恶魔一样重新组合……不过,那种事我也懒得管了。”
“所以说,这都是你先开始说的,不是吗?”
“唔!比起那个,我们先说可可·萝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