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船……”
“是啊,简直就像是当时的箱子一般。方才上船的时候还没注意到……”
“难不成……”
聂德在一旁偷偷瞄着他们,听见他们充满不安的窃窃私语,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注意到一旁古董柜上的装饰花瓶。看来要牺牲一下自己了。
接着夜月幻很自然的把手伸向花瓶……
男性们全都屏住呼吸。
刚才那个颇有威严的男子突然站起来,以焦急的声音大喊:
“喂!别碰那个花瓶!”
等的就是现在,夜月幻轻轻触碰一下便赶紧蹲下。
——咻!
有如划开空气的声音响起。弩枪的箭从夜月幻头顶飞擦而过,硬生生插|进墙里。
连连后退的年轻女子双手捂住嘴|巴,发出不成声的凄厉叫喊;聂德巴士达也发出不知所措的怪声;就连维多利加都睁大翡翠绿的眼瞳,惊讶地往上看。
慢了一拍……
男性们齐声大叫:
“果然……!”
“这艘船果然是……!”
他们争先恐后站起身,朝门口奔去。其中还有人因为太急而跌倒在地、发出呻|吟。
维多利加赶紧跑到夜月幻身边,在他身上摸了摸,失声的问到:
“幻、幻,你、你没事吧?”
听到维多利加那凄厉沙哑的喊声,夜月幻感觉自己心里像针扎了一样,他用一只手按在维多利加的小脑袋上说到
“维多利加,冷静点,冷静点,我没事。”
停顿了一下,夜月幻又接着说到:
“原来还再想,不过现在我知可以肯定,我们坐的这艘船,恐怕和十年前的queenberry号沉船有关。”
维多利加带着哭声,双手紧紧地抓住夜月幻,将头埋在夜月幻的胸|口。
“我不准你在这样,这样将自己……”
“嗨嗨,我可还没让你承认当我女朋友呢,怎么在去送死。”
突然间……
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原本太过明亮的照明突然熄灭,休息室瞬间包围在一片黑暗之中。争先恐后推着门的男人们好像陷入惊恐,一个接着一个大声咆哮,愤怒的声音还混着惨叫。被他们的声音和黑暗影响,夜月幻为了保护身边的维多利加,他伸|出另一只手将维多利加环抱住。
这时灯光又亮了,休息室被死亡般的寂静包围。先前叫喊的男人们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一个个闭紧嘴|巴,很丢脸的低下头。或许是放心下来,或是尚未从惊吓中清醒,所有的人都一语不发。
突然间,聂德发出尖锐的凄厉叫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转头望着他。
聂德盯着一面墙——那是吧台的墙。站在墙边的红衣女子也吓了一跳,回头看聂德。
聂德以舞台剧演员般夸张、无懈可击的动作,抬起手来指向墙壁。原本倚着吧台的女子朝着他指的方向,慢慢回头。
她咽下一口气——-
然后发出哭喊般尖锐的叫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
其他的人也注意到,慢了一拍发出叫声。
——墙壁上有着短短数秒前并不存在的东西——似乎是以鲜血所写的大字。
血字留下某个讯息……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
日子过得真快啊。
这次轮到你们了。
箱子已经准备好了。
来吧……〉
〈『野兔』啊,奔跑吧!〉
那个很有威严的男子发出很大的声音:
“哇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肥胖男子像是受到影响一样,开始大吼大叫:
“那张邀请函……!”
“箱庭之夜……………!”
“主菜是野兔………!”
“不是享受野兔的奔跑……而是我们正是……野兔!”
八个男子中,有人颓丧不已、有人抱头、有人发怒、反应各不相同。他们一面说着谜样的话语,一面发出害怕的叫声。
“是幽灵!那些年轻人回来了,这次要拿我们当祭品!”
“这些血字就是最好的证据!”
肥胖男子站起来。
开始朝着门的方向奔跑,企图逃出这个休息室,抓住门把用力拉。
刚才一直锁住的门,不知为何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男子打算从门口飞奔出去,向外踏出一步。
从走廊飞来某个东西——黑色的线条。在夜月幻看来就像是用祖笔画的黑线。
那条线刺中男子的眉间,从后脑穿出来一点后停住。原本黑色的线,像是以红色奇异笔画过一般,只有前端染成红黑色。
——那并不是线。
而是从走廊飞来的弩枪箭矢。所有的人都愣在现场,看着这个状况,一动也不动。
男子的头部就好像某种柔|软材质,被弩枪的箭轻易射穿……染上鲜血与脑浆的箭头从后脑杓露了出来。
男子的冲劲被箭的力量抵消,一瞬间站定之后,马上往后……
——碰!
倒下。
一瞬的静寂之后,女子……
“不要啊啊啊啊啊!”
发出就要哭出来的尖叫。然后急急忙忙地解释:
“我、我、刚刚想要去开门,可是打不开!真的!相信我!如果打开,我就………!”
维多利加眯起眼睛,仔细瞧着女子因恐惧而痉挛的脸。
可是,剩下的七个男子根本不管她说什么。马上全员站起来冲向走廊。
一个个嘴里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