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她有滑胎的迹象……”吴医师叹。
“滑胎?”腊月震惊。
“是的,你家夫人已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吴医师道。
“昨晚胡老医师并没说夫人怀孕,说她只是一般体虚给开了很多药,难道……“腊月道,想到某种可能脸色大变。
“如我猜的没错,她可能就是吃了不该吃的药才这般。”吴医师点头。
“这……”腊月暗吸口气。
她还傻傻信以为真,昨晚煎今早一大早又给夫人煎了碗让她喝。
“吴医师,孩子和大人有危险吗?”看了眼腊月,凌无双担忧问。
“虽然有些滑胎的迹象,并不严重,好好调养自就没事的。”看凌无双神色跟着严肃起来,吴医师安抚道。
“那就好。你叫什么?”凌无双长出口气,看他去一边写药方,扭头清问腊月。
听吴医师说孩子和大人都没事,腊月长出口气。
想自己的愚蠢和毫无防备,懊恼跪地,连抽着自己耳光对凌无双哀求,“奴婢腊月。三小姐,不对,是小姐,奴婢真不知胡医师给夫人的药对她有这么大坏处。可怜夫人对我那么好,我却不但昨晚,今早还给她煮药给她喝,我,小姐你打我罚我吧……”
“打你罚你?”凌无双勾唇,这丫头倒是个有意思的。
“只要夫人没事,奴婢就是死也心甘情愿。”腊月虽然害怕还是抬头道。
“你不怕死?”凌无双居高临下看着脚边的她问。
“奴婢,奴婢怕死。”说到死,腊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谁不怕死,可她做的事,她还是含泪向凌无双磕头哀求,“但夫人对我那么好,对我和寒冬就跟亲妹妹一样,我却,如小姐真要奴婢的命,奴婢毫无怨言。只求小姐在奴婢死后,一定保护好我家夫人。夫人怀有身孕,一定碍了某些人的眼,那些人想杀人灭口……”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真是你伤了她,我绝不轻饶。你的主子你不照顾却让我照顾,算什么事?”
凌无双伸了个懒腰清看着她,说着向吴医师去。
“这是药方,每日早晚各一副,最近两三天最好静窝在床,吃上段时间没有不适胎儿自然就稳定了。”
吴医师写过药方交给她道。
“好,秀儿,照顾着,我去跟吴医师去拿药。”
凌无双点头,对秀儿交代了声,跟着吴医师出去。
“起来吧。”看他们离开,腊月还跪在柳氏床边,秀儿看了眼身边的怜香扶起她。
“我真的不知道胡医师给夫人的药有滑胎的成分更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
虽被他们两女扶起,想着柳氏的情况,腊月含泪自责道。
“好了。小姐相信你。如她不相信你,你以为以小姐的性子还能留着你?那胡医师之前就不是个好东西,小姐住在后院的时候,每次小姐生病我去求药,他总以种种借口推辞,要不让我去问了郑氏再说。”
看她哭成这样,秀儿拍着她的肩头安抚。
说到那胡医师她也是深恶痛绝。
“这么说胡医师是郑氏的人?”
腊月总算明白了,原来是郑氏的人,难怪要这么害夫人。
府中人都知道,虽然郑氏生了三个孩子,两女一男。
大小姐凌无非从小送去给八公主做陪读两年只回来过一次,二小姐在府中,大少爷凌小宝虽说是府中唯一的男丁,却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天寻花问柳醉宿柳乡的纨绔。
凌天成看到就烦,就连郑氏也是提到他就头疼。
如柳氏生下个儿子,凌天成一定欢喜,到时候郑氏更加失宠,毕竟柳氏教的三小姐年纪虽小却身得凌天成喜爱。
人乖巧,懂事听话又身得夫人真传,跟夫人学习琴棋书画,比郑氏教的凌无莲更像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