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大喊一声,“来人呀,酒池伺候!”从树林时钻出数十个野人来,只见袒胸露臂,只有那羞人之处,用树叶兽皮遮盖,众人扛一大缸上前,紧跟后面是一群抬的抬,挑的挑,往缸子里倒水。
萧泽轩惊慌万分,大声喊话道,“喂,各位前辈英雄,我的肉不好吃,你们就放过我吧!”
任凭他如何叫喊,没有人理会他,“喂,你们这些天煞的,狗且不吃狗肉,你们怎能吃我的肉呢?你们这帮天煞的!”
没有人理会他,水装满后,老三叫道,“将猎物抬进去!”
众野人正准备上前时,老二突然伸手,暗运内力,只见四周飞沙走石,萧泽轩被掌风吸了起来,稳稳地飘到了大水缸里。
“好呀,二哥的拈衣十八手,名不虚传!”老四拍手叫道!
那缸子时哪是什么水?分明是酒,酒碰到伤口,那伤口钻心地痛,浑身上下其痒无比,钻心之痛让他真正体会到了生不如死这一词的含义,他拼命地挣扎,拼命想往外跑,可被绑得像粽子,又怎么能逃脱得了呢?
老五笑了笑,问道,“你们说,这小家伙能坚持多久?”
“顶多一柱香的功夫,就让他挣扎一柱香吧!”老二镇静地说道。
白面书生老四摇头说,“不不不,我敢打赌,你看他那弱小身体,顶多半柱香时间,就会没命的!”
“依我看,可能要一个时辰!”
“一柱香!”
“半柱香!”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四个恶人只因时间上,争执起来,“老二,你赌什么?”
“我赌今晚不喝酒!”
“我赌今晚不睡觉!”
“我赌今晚不吃饭!”
.....
萧泽轩不由好笑,古人云,“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可这四个大恶人,竟然用他死亡的时间来打赌,真是天大的讽刺,此人性何在?良心何在?“你们这帮恶人,怎么用我死的时间长短来打赌呢?我就算死了,你绝不放过你们!”
酒缸里不停地谩骂,缸外不停争吵打赌,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说也奇怪,萧泽轩身上的痛慢慢开始减退,一条条乳白色虫子从酒里冒了出来,不,那不是虫子,那是蛆,萧泽轩在茅厕里见过,不停恶心起来,“放我出去,你们这帮恶人!天煞的,狗娘养的...”
萧泽轩骂个不停,老三见了,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现在是最后的挣扎,公主,去给他加点儿催命粉,他让消停消停!”
一位十余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但见她身穿一身红,可那红因多年未洗,早已变得深红了,有些地方还带有黑,破烂不堪,脸上满是灰尘,已经看不清真正的面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却十分红润,头发上打了千万个,接过催命粉,朝酒缸子走去,爬上梯子。
萧泽轩见了,忙喊话道,“我的好妹妹,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姑娘并没有回话,露出了诡异的笑,随手将一包药粉撒在了酒中,本来已经平息的痛,一下子复发了,那痛.......只有萧泽轩本人才能体会得到!他似乎感觉全身都要爆炸一般的痛!
“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杀了我!”萧泽轩撕心裂肺地叫嚷着,可他的号叫,换来的是四个恶人得意的笑!
又过了一会儿,萧泽轩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喊,缸里恢复了平静!
“死了?这么快就死了?”
“走,去看看!”
四人恶人争先恐后跑到缸子前,一个个伸头缩颈,想弄个清楚明白。
“老三,你这鬼医,怎么使诈,明明还可活一个时辰,你怎么......”
“老三,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
三个对老三群起而攻之,老三不以为然,伸手抓起萧泽轩,解开绳子,说道,“没理由呀,应该还有一会儿的,怎么就死了呢?”
萧泽轩趁其不备,一把抓住老三,猛地拖进缸子里,踩在背上,一跃而起,爬出了缸外,撒腿便跑!老二、老四、老五并没有追赶,反而哈哈大笑老三,老三狼狈地露出了头,嘴里吞出一股酒来,弄得三人笑得更欢!
老三伸手抓起酒上浮起的蛆虫,仰面看了看,随后慢慢放进嘴里,慢慢儿地,慢慢儿地咀嚼起来,像美食一般,慢慢儿地品味着,“嗯,恰到好处,来来来,都尝尝!”
四人你一条,我一只,围着缸子,慢慢儿地品尝起来,萧泽轩见没有追赶他,也没人拦他,不由纳闷儿起来:他们不是要吃我吗?怎么不来追呢?他们吃什么呢?这么着迷?缸里除了酒就是蛆,难道他们吃的是蛆?萧泽轩想到这里,不由哇哇呕吐起来!
“爷爷,酒!”刚刚撒药粉的姑娘向空中扔了个酒壶,老四纵身一跃,来了个“登天步云”,稳稳地接过酒壶,美美地喝了起来!
“公主,你也来尝尝?”老二叫喊道。
小姑娘莞尔一笑,说道,“不,大爷爷,我不生生食,你们留点儿,一会儿油炸吃!”
说完,转身朝一间茅屋走去!
萧泽轩见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明明是要吃自己的肉,怎么改吃蛆虫了?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反正此四人不是什么好鸟,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离开这里好!
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