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樵柱国,我邓雄败于你手,心服口服,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毋须多言!我要是皱皱眉头,便枉存于天地间一场!”邓雄言语激昂。
“可笑可笑!邓将军,想必让你入我大凌,你亦是不肯,如此便得罪了!”
邓飞龙,邓飞虎两兄弟,看着樵佘煌的虎头枪刺了出去,纷纷高呼:“不要!”虎头枪从一旁划过,只见邓雄头发掉落了一撮。
邓雄直直立着:“为何不杀我!?”
樵佘煌笑道:“邓将军这等英豪,杀了岂不可惜,我近千银翼军皆丧于你手,我挑你头发为他们报仇,将军且去吧!你若再侵犯大凌国土,下次我定不饶你!”
樵佘煌欲领兵回返,刚走出几步,邓雄呼喊道:“樵柱国,你是当世豪雄,如今拥兵三十万,北漠尽皆控制在柱国手中,大凌的臣子,我是定然不做,若是北漠的臣子,我愿追随将军!”
“邓将军,我樵佘煌一生都是大凌的臣子!”樵柱国此话响彻云霄。
邓雄笑道:“大凌有此一人,焉能亡矣?柱国尽可放心,此番我吃了败仗,自当解甲归田,用不踏入朝堂,去那乡间种田采桑,亦是逍遥自在,樵柱国保重!”
樵苏入关时,斩了守将,在这调整一天之后,回了北漠城,王府又被修葺一新,七狼主之乱平息,草原之上又多了七颗人头。
“既然他们想要这北漠之地,那我便满足他们,挫骨扬灰,撒在草原,也不枉尔等跟我多年!”
樵佘煌回城之日,北漠城百姓欢呼雀跃,迎接大军入城,钟木华带着府中之人早早便在门口候着,一个个白衣武士消失了。
位于北漠城西南方的尧山深处,是樵家巨子樵佘煌的出生地,亦是樵家大营的所在地。这儿青山起伏,水就山势,风景绝美,草舍林立,大树环抱,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精工奇巧,总体布局宛如一座外圆内方、功能齐备的城邑,里面的每一处设计都是独具匠心,模拟天道。
小城邑正中是一座足以容纳千人的正方体大厅,竹木结构。大厅正中,是一座由独木刻成的樵佘煌塑像,发丝衣饰,无一处不逼真。一旁皆是阁楼,朱,橙,蓝,黄等彩旗飘飘,好生威风,
塑像下面是白衣武士的训练场地,修罗场,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回到北漠城,樵苏卸下背上的逝水剑,递到樵佘煌面前,他伸手抚摸剑身,难以言表的情绪。
两人乘马出了府,朝着西南而去,樵苏见到了白衣武士,见到了阁楼,见到了那千人大厅高悬的匾“云中阁”。
见樵佘煌至,白衣武士停下了训练,纷纷跪在樵佘煌面前:“参见阁主!”
“起来吧!”
樵苏诧异的凝视着他,樵佘煌淡淡开口道:“十年前,我开始筹备云中阁,只为有朝一日,西征魂珈,却不成想,此番七狼之乱,全靠这些武士!”当即立于巨石之上“此番死里逃生,多亏诸君,樵佘煌在此拜谢了!”他抱拳作揖。
“阁主言重,此乃当尽之责,我等万死不辞!”
樵佘煌领着樵苏走进了那间橙色彩旗后的阁楼,红漆金字“神兵阁”。阁楼之中,皆是壁画,绘有百家名器,然,这宽敞的楼中却是只有一把刀,形似樵苏手中游龙刀。墙壁之上的书画字迹便是樵佘煌的,樵苏也颇受影响,虽说习武,却是一个书法造诣极佳之人。
壁画写到:侠客之刃,花纹钢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宝刀无名,一刀伴一侠,驰骋江湖,生死与共。从此我不在江湖,江湖上有我的刀。
樵佘煌拿着逝水剑,走到剑架旁,轻轻放了上去,当即提笔,在剑后墙上书道:若生铸剑为犁之心,需有平复刀剑之力。昔有佳人名舒窈,一舞剑器动四方,幽幽红颜,森森剑影。
挥斥方遒,肆意挥洒,樵佘煌站在壁前淡淡开口,浓浓殇情:“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黑檀木鞘材,逝水剑手柄顶端是一个环首,环首里面雕刻了一只凤凰,象征着美丽高贵的女子。手柄下方的护手上面的装具,雕刻的是一个龙,象征着一个有才有貌的男子。他一直在追求她、守护着她。
樵佘煌走到樵苏跟前:“这一刀一剑乃是为父与你母亲的佩刀佩剑,十年前为父封刀,用上了虎头枪,将黑金古刀放在这神兵阁,如今逝水剑终于取回,团圆了!魂珈门,西域江湖扛鼎的存在,你母亲生前,我曾答应过她,我有生之年绝不上魂珈星月宫为他报仇,可为父想要你去亲自为母亲报仇,为此,我组建云中阁,训练武士为我所用。”
“父王有银翼军,为何还要费力建这云中阁?挥兵西去,血洗魂珈,亦非难事!”
樵佘煌看着把柄逝水剑:“魂珈族术法的可怕你也知晓,我领兵灭魂珈,一般士兵必定死伤无数,且如今魂珈与大渠联盟,大凌若不对其宣战,北漠大军前去剿灭魂珈,这就涉及到两国和平友好,坛鍪郑那便是两个江湖门派之间的争斗!”
“父君用心良苦,此刻还在为两国和平,两国百姓考虑,真活佛也!”
樵佘煌笑道:“什么活佛不活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