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没说话,眼睛雾蒙蒙地瞧着他,像是带着某种控诉。
见鬼的控诉,蒋晨阳被女人的眼泪弄得无措,他低声斥道:“你哭什么?”
他质问完,云婵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还抽泣了几下,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似的。
蒋晨阳:“……”
原本故作的傲慢姿态再也绷不住,蒋晨阳能做的只是抑制住自己想掏出帕子给云婵擦脸的冲动,拧着眉头看她。
云婵微微仰头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青年,一双眼睛被眼泪洗过越发明亮,她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你欺负我。”
蒋晨阳这些年越发的毒舌了,习惯性的就要刺别人几句,面对这样的娇气包却变得口拙了起来。
他干巴巴的道:“我没欺负你,你可别赖我。”
云婵动了动肩膀,扫了眼蒋晨阳的摁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道:“你偷袭我把你摁在墙上,还那样贬低我,难道不是欺负吗?”
蒋晨阳手像被烫了一下,却刻意的加紧了一些力道不松开。
对云婵的状告,他嗤笑了一声,故作无赖道:“我就算欺负你,你又能怎么样?”
蒋晨阳笑得戏谑,又带着明显的冷漠疏离,虽然为云婵的眼泪而有些无措,但是更多的是无动于衷。
四年不见,他再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女朋友一个泣音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送过去讨好对方的少年了。
云婵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突然的踮起了脚尖,朝蒋晨阳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云婵偷袭的速度太快,蒋晨阳根本没想到云婵会突然咬他,猝不及防之下就中招了,随之而来的是从下巴处传来的剧痛。
这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自己下巴不是整的,否则非得被云婵给一口咬下来不可。
云婵这一口半点没放水,她松口之后,蒋晨阳下巴上瞬间多了一个冒了血珠子的印子,而蒋晨阳咬牙忍着,在剧痛之下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蒋晨阳捂着下巴,不敢置信的蹬着云婵,“你是狗吗居然这么咬人?”
云婵摇头,“我不是。”
“你曾今和我承诺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欺负我,否则你就是小狗,是小猪,是王八蛋,会天打雷劈。”云婵下结论道:“所以说,你才是狗。”
蒋晨阳被云婵的话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他身体一僵,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怒气:“你有什么资格提起以前?你怎么好意思提我所给的承诺?”
她这个骗子,这个爱慕虚荣把他一脚踹开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提起从前?
原本真诚甜蜜的诺言,现在重新被提起却显得那么刺耳和羞耻。
云婵却半点不心虚的对上了蒋晨阳充满怒气的眸子,她道:“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这是你给我的承诺,我为什么不能提?”
“就因为我们分手了吗?”
蒋晨阳没说话,一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的表情。
云婵眼神透出几分失望,闷闷道:“你们男人果然都一样,所有的承诺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所谓的一辈子,从来都是个笑话。”
她突然提高了一些音量,对蒋晨阳道:“我必须要强调的一点是,我没有劈腿,我是在和你分手之后才当了那人的情人,你可以说我薄情,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劈腿。”
“晨阳,我们当初也算是和平分手,你现在还表现得那么在意……”云婵一字一顿重重地道:“我会以为你还爱着我。”
蒋晨阳被云婵最后一句话刺激得推了云婵一把,自己再往后退了一步,看云婵时就像是在看什么必须要远离的脏东西。
蒋晨阳表情变换,最后变成了讥嘲:“你以为我是搞回收的吗,什么脏的臭的垃圾都会捡回来?”
云婵抿着唇,眼睛再次蒙上水雾,晶莹在眼眶里打转,但是这一次却被强忍住了没有下落。
她往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自己化妆包里拿了一香水出来,朝蒋晨阳丢了过去。
蒋晨阳这次见她往包里搜东西了,长了一个心眼,在云婵把东西丢出来的时候,他敏捷的朝旁边的位置跳了开来。
香水是玻璃装着的,被她用力一掷顿时炸裂了开来,顿时一阵浓郁的香气散了开来。
被蒋晨阳冷眼瞪视的时候,她轻声问道:“现在香了吗?”
蒋晨阳:“……”
云婵眼眶里的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她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道:“你嫌我臭,我以后会离你远一点的。”
云婵朝蒋晨阳走去,在蒋晨阳眼神戒备得往后退时,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香水子的碎片捡了起来,她抬头对蒋晨阳随意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喜欢的香水。”
她捧着碎片要去扔的时候,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刚才蒋晨阳只是关了门却没注意要锁上,外面的人轻易的将门推开。
外面站着好几个人,在看到房间内的情况时都有些惊讶。
在他们眼中就是,云婵眼睛发红明显是哭过的,手里还捧着碎玻璃,蒋晨阳则是气势汹汹的环胸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侧脸乍一看非常的冷漠。
大家有志一同都产生了一种蒋晨阳欺负了云婵,这两人不和的认知。
蒋晨阳在门被推开的下一秒飞快的用手捂住了下巴,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只备用的口罩戴好。
他可不想那愚蠢的咬痕暴/露出去,更不想因此和云婵炒出什么绯闻。
几年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