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小插曲,夏茯苓便也再未曾多嘴提起二人婚事。
饭桌上很是温馨。
一家三口偶尔拌拌嘴之外,又十分顾忌好月的感受,时不时又与好月说几句话。
而这说着说着,便扯到了这一次航海事件之上。
说起来,夏茯苓倒很是羡慕好月的,“等再过几年,我家臭小子成婚之后,我便也打算再同他爹爹去海外瞧瞧……你们这一路来,可是遇见了好玩的否?”
好月拿勺子喝了一口汤,语气很是淡然,“这一次也未曾去得几个地方,罗可蜜国倒是不错,恰好夫人也精通罗可蜜国方言,倒是可以去瞧瞧!”
“罗可蜜方言?”夏茯苓眉头簇了簇,想了想,“罗可蜜说的是什么语言?”
“唔……”好月轻声道,“夫人会说的方言也是不少!”
“你这丫头,叫夫人夫人的多生疏,今后总得都是一家人,叫我姨罢,这显得多亲近!”说着,她则又笑道,“好月这一路去,也懂得那些方言?”
她这一路西下,所遇见的国家所说的话,北冥夜都是听的真真实实的,哪儿能否认?
可若是承认,可要如何同她们解释……她会说这些?
左右想了想,她到底只面前的笑了一笑,“还好,懂的不算多,倒也不难!”
果然,夏茯苓眸子一亮,“你竟然懂得海外的话?我记得,在中原地域不曾有人会懂呀,好月,你同我说说,这些话是会告诉你的?”
她的眸子不仅仅是十分亮堂,举行之间更是激动,直接拉着了好月的手。
这中感觉……很迫切的想要知晓?
好月心中也跳了跳。
她同夏茯苓对视着,直到在各自的瞳孔当中见着了各自的容貌,又似是从这容貌当中看见了许多许多的东西。
最后,好月哑然,以英语说了一声,“中国?”
这话一落,显然在夏茯苓的眼眸当中看见了,震惊!
是了,那便是震惊。
夜凉如水,阳春三月里的夜晚依旧有着几分冷意。
马上便是三月十五,夜空当中已挂起了一轮满月。
好月依旧未曾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坐在院子当中的靠椅里,抬头瞧着满月,思绪万千。
无论如何好月也未曾想到,夏茯苓竟然是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中国,一个简单的二十一世纪,这种灵魂上的相遇,足以让两人无法反应。
忽然之间,她们之间似乎有万千的话想要说,但所有的话又在二人的对视当中觉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似乎他们谁都不管相信竟然还会有相遇的时刻,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场真实。
再之后……她们没有聚集在一起多说话,只是给各自一个冷静的时间。
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可好月却忽然不知晓何为冷。
不知北冥夜忽然从何处走了出来,他先是拿了一件袍子盖在了好月身上,又伸手去探了探好月的手。
冰凉。
“你不是最是惧冷的?怎的手冻成了这个模样,也没见得你冷!”
话虽如说着,却仍旧是拿着自己的手给她搓了搓。
好月缓缓抬头看向北冥夜,“你知晓你娘的身份么?”
“什么?”
尽管在饭桌上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可北冥夜却一直不曾多问。
此事约莫知晓二人之间有他所猜测不到之事,可他仍旧不曾多问,只等着好月自己能开口同他说。
“没什么!”好月对其清浅一笑,“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
北冥夜却是早已听了个真真切切的。
他边替好月暖手,边淡淡道,“我娘是大夏人士……听我几个叔伯说,我爹本是大夏的前朝王爷,但朝廷当中难免是非多,我娘又是大夏丞相之女,二人之间经过了不少磨难,最后才定居在了这无欢岛上!
唔,无欢岛是我娘名义的,我自幼也在这无欢岛上长大!”
无欢岛。
是了,一开始她说怎的听这无欢岛三字很是熟悉。
如今一想,这便是中国现代金庸先生书里的岛屿呀。
金庸先生的书中有一座孤岛,也是将其唤为无欢岛。
而北冥景之与夏茯苓之间的事,倒更像一场宫斗剧。
好月笑了笑,“你今日,有什么想问的吗?”
只要他问,她想……她也许会告诉他。
可北冥夜却只是摇了摇头,“你想告诉我,我便无需多问,你若是不想多说,我问了岂不是强人所难了?”
“难道是我错觉了么?怎的觉着北冥公子你今日十分佛系?”
“难不成你叫我逼问你什么?”北冥夜笑意当中含着满月,“若是能说的,想来我娘也早便同我说了!”
好月又轻笑了,“怎的又扯到你娘身上来了?”
“莫不是么?”北冥夜笑的忽然有几分落寞,“在饭桌上你同我娘说的话,连我爹的脸色都变了,你们之间定然是有某种关联的……唔,还不能同我说!”
“还真当是聪明!”好月忽然犹如一个长者一般,伸手去摸了摸北冥夜大脑袋,动作十分轻柔,“但你未曾瞒过我什么,我也不应当有什么不同你说!明日罢,明日我再告诉你!”
夏茯苓从未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她自己的儿子,好月又如何能先将这一切说出来呢?
她说她自己身份无所谓,可这便意味着,夏茯苓来自何处,北冥夜也会知晓了。
无法猜到夏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