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坐到了浴桶当中,沐浴了一番之后,好月这才趴着理了理当前的事情。
她被北冥夜拉来见家长了?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无欢岛?
咿,北冥夜相貌生的好看,果然也是有遗传因素在的。
他娘竟然瞧着如此年轻,当真看着不过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到了无欢岛,见着了北冥夜的爹娘。
这便是等于见了家长?
然后——紧接着,是不是要两方家长见面,商量成亲事宜了?
她总是在想着要晚些见北冥夜的家长,以免被两人合起来逼婚。
毕竟按照古代的年岁而言,她不小了,北冥夜更是不小了。
合情合理,都到了婚嫁的年岁。
……好罢,抛开这些心思,她目前还仍旧十分不可置信,她竟然身处在了无欢岛。
也不知晓在浴桶当中待了多久,只听得浴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她在才匆匆洗刷穿了衣衫。
好月从未穿过颜色衣衫,而当将这袭红衣穿上之时,便是那几个婆子都愣了愣。
“姑娘真是生的模样,乍然一看,竟同我家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好月闻言,清浅一笑。
穿了衣衫,便又由那两个婆子替她擦干头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再之后……则又是婆子的带领下,去了大厅同夏茯苓等人一同用晚饭。
北冥景之本是几个弟兄在商量事宜,听的有人来报北冥夜回来了,立时便回了宅子里,如今好月一去,恰好见着了一家子整聊的正欢。
三人之间说说笑笑,全然一幅和谐的画面。
是了,也只有这般的人家才能教出北冥夜这等优秀的人来罢。
待好月走近,夏茯苓抬眸看来,那眸光当中满是欣赏。
年岁十七的少女一袭红衣,红衣恰好衬托得她肤色更是白皙,白里透红。
墨黑的秀发以一支简单的簪子绾了一个髻,披散的一半垂落至她挺的正直的腰间。
女子容貌出色,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眸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眸。
从她走来的一瞬间,惊艳了许多人。
北冥夜与夏茯苓二人瞧着愣了许久,唯有北冥景之,只简单瞧了一眼,便同好月笑着。
“尹姑娘!”
好月与北冥景之是见过的,当下与其十分有礼一低头,唤了一句,“北冥伯伯!”
“两年多不见,倒又长高了些!”
北冥景之笑的爽朗。
好月是要做他家媳妇的,又是他五弟的义女,倒也不觉着生疏。
好月闻言同他一笑,也不多话。
夏茯苓回过神来,立时站了起身,拉着好月坐在了她旁边,“年轻呀,颜色就得穿鲜艳一些,等到了我这个年级,想穿艳些的都没脸穿了呢,后悔莫及,后悔莫及呀!”
这话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简单的同好月这么一说。
北冥景之的求生欲有多强?
只见他立时说道,“夫人姿色乃是整个中原一绝,哪儿老了?怎的为夫瞧着还不及十八呢,夫人若是想穿鲜艳一些的衣衫,等会子为夫去将绣娘寻来,替夫人量身定做几身!想必夫人穿了定能惊艳整个无欢岛的!”
这说着说着,则又皱起了眉头,“不成不成,岛上这些个男人都是些个爱色之人,夫人如此美貌怎的可将旁人瞧了去?”
“就你会说话!”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从自己夫君嘴里听来的。
虽说日日都会听得这许多,可夏茯苓心中就是高兴。
娇嗔了一声,“谁知晓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假的呢,我可听人说,你上回去了大南,便瞧了一个女子几眼!”
“何人说的?”北美景之闻言,好月的眉头立时的皱成了一个川字,“这不是存心见着你我夫人二人这般恩爱想要从中挑拨离间么?为夫瞧那女子,只因那女子身上穿的衣衫好看,当时我便在想,这衣衫若是穿在我夫人身上,定会比这些个人要好看得多!”
“贫嘴!”夏茯苓倒是笑出了声来,“好月还在这呢,你注意些!”
北冥景之一听,这才哈了一声,同好月说道,“尹姑娘不仅仅是五弟的义女,又将是咱们儿媳妇了,早晚是一家人!”
话题到此,好月心中忽然一跳。
果然,又听得北冥景之继续道,“我瞧着如今这时机恰好,不如上扬州同五弟妹去提亲如何?”
夏茯苓则瞧了一眼好月,笑问她,“好月觉得如何?”
如今她家的儿子也二十出头了。
再加之北冥夜这人的确十分优秀,又是个心思成熟的,于夏茯苓而言,二人早些成婚也是好事一桩。
可话题丢到了好月这尔……她却是不知晓要如何接话了。
她——能说答应还是说、这事情之后再议
毕竟她如今所要做的事……一时间又哪儿能从朝廷当中脱身?
北冥夜是知晓好月立场的,不待好月搭话,当下便立时接过了话题,替好月解围,“有什么好着急的,我同小月儿在一起,成婚也不成婚有何区别?再说了,我若是成婚了,今后跟爹一样,多瞧其余女子一眼便要认错,未来的日子可不就一片灰暗了?”
在这话间,仆人已将饭菜摆好,正给众开始盛汤。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夏茯苓生怕好月听了会心中不舒服,立时喝道,“难不成你爹的日子在你心中过的有这般惨不忍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