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月很是诧异的看向北冥夜,“你要知道,我在这两年之内,怕是无法回到中原了!”
“那又如何?”北冥夜一脸的不在意,“前方的路还很长,你若是再遇着了危险可教我如何是好?这天下之中,最大的事也不及你!”
好月闻言,却又只觉着心中十分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日跳海之后,她的脑子当中回放了她记忆力的所有画面。
是两个世界的回忆。
这让她忽然站在了一种奔溃的边缘……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境?
她曾试过自己,捏起自己来时会疼,吃起东西来时有味觉,听起来很真切。
这世界上,莫非还真有穿越么?
她当真已觉着,自己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上来回度步,一个不甚将会回到那个冷冰冰的世界。
二人在海面上待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有人来传唤他们用饭,这才起身走了。
身上的伤依旧疼痛,好月在吃晚饭后便直接回房洗漱上床入睡。
这一次,又在海上连续飘荡了两个月。
待他们将要靠近目的地近了时,又入了冬季。
冬季的海上变得冷意森森,海风又干燥无比,便算好月极力注重了保湿,可肌肤仍旧缺水缺的难受。
小五的伤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除去身上留下的刀疤之外,其余则也好了个大概。
只是,他依旧恢复成了那个半天都不会憋出任何一个字来的清冷少年。
对她的生活依旧如此照顾,会替她将所需要的东西悄然无声的打理好,所想到的东西,也比她先一步做了。
而好月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也不再喜欢看海,而是更加专注的开始做起了计划。
她得做出一个计划来,先从哪儿到哪儿,再从哪个方向回哪个方向,最后……又决定可以什么时候能回到大南。
她同蔺希说了三年,而时间却过去了一年。
剩下的两年里,她不希望将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这一片汪洋的大海之上。
她身上的伤势已基本好全,所有的侍卫也恢复来之前的模样。
这两个月来,偶尔顺风偶尔逆风,又偶尔暴风雨……好月都不知晓这将近三个月来,到底离了罗可蜜国有多远的距离。
在罗可蜜国之时她也曾瞧过周边的地图,最后将目的锁定在了一个叫‘苏绿’的国家。
此时她将所有经历过的地方又做了一个详细的地图。
地图详细,等今后返程之时,便会简单得许多。
北冥夜这些日子却也十分老实,虽然住在了好月隔壁房间,却从未对好月有过旁的非分之想。
白日里二人聚集在一起洽谈,谈天谈地谈古今,夜间则有各自回房,再不多言。
可在今夜,好月忙完手中的活计之后,从窗扇里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十月的天气里已转凉,天空当中除去一轮弯月之外,便也仅是几颗暗淡的星子。
此时约莫是晚间亥时的光景。
好月心中忽然一动,紧了紧衣衫,便吹灭了自己房中的灯,转身去了房门,去了隔壁的房间。
在门口停顿了许多之后,她这才似横下了心来,轻轻的去敲了门。
北冥夜正解衣欲要睡,听的敲门声,解开衣带的手一个停顿。
敲门的方式是惯性的动作,轻声的敲了三声。
由此,北冥夜便已知晓了那门外之人是好月。
停顿的动作依旧继续,他道了一声请近之后,门外之人便推门走了近来。
“呀,你晚上都不栓门的么?”
只见得房中之内的男子笑的一脸灿烂,一双桃花眸映衬着桌案上闪烁着的珠光,亮堂无比。
“特意留道门来让小主来宠幸小人!小主若是再不来,只怕这门都要生锈了!”
“贫嘴!”好月朝其一个白眼,“外头风光甚好,可要小主带你一道去赏赏风景?”
“如此甚好!”北冥夜本是在解衣带的手又开始系了起来,“那便多谢小主如此赏脸了!”
话一落,好月噗嗤一声笑了。
待他将衣衫又系好,好月则带他出了船舱之内,先是到得船头,再从梯子上爬到了船顶上。
好月偶尔爬到这上面来玩玩,但是极少来。
船顶上为了防范与安全的缘故,也加了一层护栏,此时二人站在顶上,任由冷冽的海风吹得打颤。
不过才一会子,好月便只觉着鼻子吹得生疼,却仍旧对着北冥夜笑道,“其实从这里瞧天空,眼界非常好!”
可是未免这风,也太过冷冽一些了罢?
北冥夜噗嗤一声,“今夜不过半弦月,哪儿来的风景可看?”
好月闻言,直接将实现落在了北冥夜身上,“那就……看你咯?”
唔,这局情话让北冥夜心中没来由的便轻快了许多,似乎连这天地之间都一片春意。
“何时我家小月儿,也会说这等话来哄人了?”
“哪儿哄你了!”好月脸上是一脸的认真,“你在我心里,向来如此!”
只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北冥夜仿似开始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而她也因这些日子在忙碌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而忽略了他。
感情也不能总是一味的要求对方付出,而自己享受现成的。
是以,好月想告诉他,“等回了中原,我们便成婚罢!”
“嗯?”
好月上前一步,伸手从他的腰间环抱而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