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好月又笑朝方靖忠问道,“我这才会京城不久,并不知晓这些人是如何说我得……你不妨同我说说,都说如何说的!”
方靖忠不做多想,眉头一簇,便说了起来。
“大致是说,南疆陷入危机,安城失守,姑娘不畏艰险入了军营,废弃了元将军的代管主帅之职,假借圣意坐上了主帅之位,带领三军夺回了安城,攻破了大夏运州,因此而身受重伤……
我大南官员知晓之后,连名上折子来参奏姑娘一本,道姑娘目无王法,假借圣谕,大南律法有言,女子不得入军营……而姑娘破了这律法,理应该斩杀!”
说至此,方靖忠眉头便更是蹙的要紧了些,“以我看来,姑娘这是为国为民做了大好事,怎的就要斩杀呢?这应当是好事呀?倘若不是姑娘挺身而出,可还不知我大南边疆还在不在!
那些个当官的,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马后炮,姑娘明明是做了一桩好事,怎的到了他们眼中,反倒还要斩杀了?当真是……当真是叫人气愤!”
“这有何好气愤的?”好月依旧是笑着的,“倘若皇上想杀我,只怕我回京城的那一刻便已在天牢当中了,此时又岂能站在此处同你说话呢?罢了,随他们如何说去,咱们如今所要做的,便是将手中之事做好!”
说着,她抿了一口热茶,“账本我且先拿回府中看罢,今日还得去一趟南山超市,这便先走了!”
眼见着好月放下了茶盏,站起了身子,方靖忠忙是也随着站起了身,挽留道,“如今已是午饭时辰了,姑娘不妨吃了午饭再走罢!”
“不用了!”从城西赶去南山超市还要一些时辰,好月自是不想多做耽搁。
同方靖忠告辞之后,这便又唤了小五一起,出了成衣铺的大门。
此时的确已是午饭时辰,好月瞧了一眼天色,便又带着小五同苏南去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一间包房,点了些饭菜。
在饭菜还未上桌之时,好月先开口说了话。
“如今城中将我得事穿的沸沸扬扬,你们心中可有见解?”
小五与苏南闻言,各自看了对方一眼。
而后,由着苏南先道,“从方掌柜口中所言,我觉着……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同时,我倒觉着那消息,有利于你!”
好月闻言,不置可否。
只唔了一声,“此话怎说?”
“听那方掌观角度而言,这有利于你……我若是百姓,知晓安城失守,被大夏欺凌的连连退至了丰州,令大南国土流失……大南百姓都知晓,倘若南疆被占领,大南沦陷是早晚之事!
而在此时,有人站了出来!不论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能带领大军将流失的国土夺回,这便是个大英雄!
能破了运州,则更是喜上加喜,是一桩大好事……”
苏南所解说的的确不差,这其中的确是有这么个意思。
好月替二人倒了茶,“可我终究是个女子,又假借了皇上的名义,的确是罪责难免!你们说,皇上可还会保我?”
“这是自然得!”苏南又道,“皇上的心思我等虽是猜测不着,但倘若\倘若我是皇帝……”
在说着那几个字时,苏南瞧了瞧周边,又将自己声音压低了下来。
“那我定是不会让你陷入这险境当中来的,说不定……这消息,就是皇上放出来的!”
话说至此,好月噗笑了一声,“你也不怕隔墙有耳,罢了,此事咱们回家再议,先喝茶罢!”
苏南点头,眉头一扬,若有所思的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吃罢完午饭之后,好月又去南山超市看了一番。
因着边疆战事不稳,大南的物价在原本的价钱之上又涨了十分之一。
物价一涨,南山超市之内的价格也自是涨了一些。
好月这才觉着颇为有些头疼了。
超市内所有的价格调整她都是不知晓的,这涨的价钱,又比原先的要张了十分之三。
的确头疼。
她离开了京城,让袁家兄弟看管了超市,而袁大袁二所要看管的是红颜坊,袁三所要看管的则是如意成衣铺。
如此一来,南山超市便是主力让袁四看管。
当然,这其中还有皇上所派来的人一起管辖。
毕竟这是公然的好月的‘产业’,她离开了京城,皇上派人替她管辖,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当她瞧见那些个东西涨的价钱之后,好月当真是很想扶额的。
她入了这超市当中自己所留出来的‘办公室’,又将袁四与皇上所派来的那一人给叫了进来。
皇上派来的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两撇山羊胡,且一双眸子只需一瞧,便能瞧出他眸中所绽放的精光。
光是瞧着这人的第一眼,好月这便明白蔺希为何会叫这么一人来帮着替她管辖这超市了。
倒也不曾发火,她坐在靠椅凳上,瞧着那站的笔直的二人,淡然开口道。
“唔,我想问问,超市价钱调节之事,这是是谁的主意?”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了一眼。
因着好月的表情瞧不见喜怒,自是让人摸不透她此时的想法。
可转念一想,价钱调节,那本是京城当中的大势所趋,再且……他们调整了价钱,所赚的钱比之前也要多了不少。
那青年男人觉着并未有何不妥之处,这才先袁四一步上了前,朝好月道。
“回公主的话,这是奴才的主意,如今京城当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