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瞧着朕作甚?”
许是好月那眼里带着几分疑问,却让蔺希轻声的笑了,“快些起来罢!”
哎?!这态度转变的,可是太快了一些?
蔺希见她不起,便又扶了她起身。
只是不知好月所伤之处便是手臂,疼的好月几乎将要龇牙咧嘴起来。
约莫知晓好月此时的疑惑,蔺希浅叹了一声,这才道,“倘若朕不吓吓你,岂不是便等于是放任了你的为所欲为?军营向来便是军事要地,你在军营当中说罢免了元统主帅之职便罢免了,你可知,倘若你吃了败仗,整个朝廷将会如何?”
知晓!倘若她吃了败仗,大军惨败,安城周遭的几个城郡将要被攻陷,让大南损失惨重。
好月眨了眨眼,“自是不敢让皇上失望,也不敢让百姓陷入这水深火热的日子当中!好月还记得皇上心愿,也定会陪同皇上,完成这个心愿!”
蔺希轻笑了一声,可这心中却有着无尽的酸楚……仿似,因好月这话而打动了一番。
眼眶红了些许。
可为了不在好月面前显露,收回手来负立在了身后,又抬了抬眼,将所有的情绪就咽了下去。
“我收到你的信了!这是我……二十几年以来,最为振奋的生辰之礼!”
“皇上喜欢便好!”好月道,“天下该有一个如您这般的明君,带领着整个大南乃至整个天下的子民走向平稳的生活!”
好月这一句话,对于一个皇帝而言,当真是尤为让人热血之话。
“好月啊好月,你当真是……当真是叫我瞧不懂你,你且说说,这天下之事,可还有何是你办不到之事?”
“皇上缪赞!”好月只低头回道,“好月不过时一届平民女子,得以皇上厚爱能封赐长月公主之名号,理当要为皇上您分忧,所做做到之事,也不过是力所能及之事!”
“好一个力所能及!为朕担忧!”蔺希说着,大笑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听闻你在攻下运州之时受了重伤,可是伤了哪儿?”
比起离京之时,她仿似又更是瘦了不少些。
“不过是些小伤,如今过了一个多月,已是要好了!”
蔺希便又道,“你可少来诓我,听说你伤的昏迷不醒,又如何能是说好便好呢?晚些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用!”好月忙是拒绝。
蔺希只叹了一声,又问道,“听说你此回入京,在滨州路上遭到了刺杀?”
消息传播的向来极快,再且好月也并打算隐瞒此事,便点头嗯了一声。
“据查询,刺杀我之人乃是江湖萧门之人!”
“萧门之人?”蔺希对萧门也略为有些了解,当下一双眼眸便深了许多,“瞧来你打的这场胜仗,这是阻碍了某些人的利益了?此事我定然要彻查到底,将背后之人查出来,我倒是想瞧瞧,到底是何人,敢来动朕的人!”
“只怕是不好查了!”好月道,“杀手里有这么一个规矩,不能出卖雇主信息,萧门作为江湖当中最为有名的杀手一派,自是不会犯下这等错事来!
无事,倘若那人是真想取我性命,一次不成定然会来第二次,只且先等着便好!”
蔺希点了点头,“倒是朕的错,将你牵扯入了这场宫廷的争斗之中!”
这哪儿又是错?是她尹好月自愿被牵扯的。
倘若不是她的自愿,便算蔺希用万种办法来将她拖下水,她也仍旧有百万重理由来为自己逃脱。
二人在此事之上扯了一阵之后,便又将话题放在了伯言与夏威身上。
对于此事,蔺希作为天子,定然很是不可接受的。
“那夏威乃是敌国将军,杀害了我大南不少百姓,如今既已被你‘押’入了京城当中来,理应要在百姓面前,将其千刀万剐的!”
天子就是天子,处事手段血腥,才能更收拢民心。
“此事且先不急罢!”好月觉着,活捉夏威是她做的最错之事,“我先前,看中的乃是夏威的本事,他所操练出来的兵士,无一不是英勇善战的,倘若能为我大南所用……”
“如何敢用?”不待好月讲话说完,蔺希便打断了她的话,“好月,你应当明白朕,朕向来时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人,那夏威乃是大夏将军,不说他杀害了朕这大南多少子民,便是此回战役当中,大南又杀害了大夏多少人马?
两者之间牵扯了多少条人命?夏威如何会臣服于大南,而大南又如何敢用夏威?”
是了,这便是好月所忽略之处,她仿似忘记了这一层面,而在来京城的路上,她这才慢慢的察觉了。
想了想,“您若是信得过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请您将夏威之事交由好月处置!”
“既然你开了口,朕自是不会剥夺!”蔺希叹了一声,“不论夏威如何,但如今在这大南境内,他亦是翻不起天来的,但朕希望好月你能明白……养虎在身,终是为患!”
“好月知晓”
“既然你知晓,那朕也便不再多说!还有那军师伯言……既是你带来之人,那便是你的人,朕也不多管辖!但朕还是要同你交代一声,夏威决计不是善类,留他性命,实在安心不得!”
这便是要动杀意了?
好耶眼眸深了深,终究不曾多说什么,只低头乖乖应了一声是。
二人许久不见,蔺希腹中有满腹之话要同好月说,而最为担忧的,便是她的伤口。
不顾好月如何拒绝,他挥手让郭怀去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