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人的厉害之处了!”玉书也不得不夸赞道,“先生可是不知,那姑娘的计划也就寥寥数人知晓,极为严乎……直到今日元统带人埋伏在谷外都未曾对人说明情况,只知晓这次是要埋伏……咱们的人,便以为大南要埋伏的地方就在谷外,哪儿成想早就做好了一层埋伏呀!”
伯言闻言,轻缓闭上了眸子。
顿了顿片刻之后,这才问道,“那姑娘是何背景,你且同我说说!”
“之前我不还跟先生说过她么?先生莫不是就忘记了?”玉书这人话多,在伯言跟前嘴又快,说完这句之后,见得伯言脸色有几分不好,这才收敛起来,正色的又说了一遍。
“据我调查,这姑娘姓尹,名字好像叫什么好什么月来着……啊,对对对,就是尹好月……自幼是在扬州长大的,她爹爹也就是个简单的举人老爷,不过因看上了商户人家的银钱,便抛弃了妻儿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如今战事在前,玉书却是如此多的废话,当真是叫伯言头疼的紧。
“我让你,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呀,先生你就耐心听着,她的背景不就是重点么……”玉书说着,又一拍脑子,“啊,我方才说至哪儿了?我说她叫尹好月……”
伯言很是无奈,“上门女婿!”
“对对对,上门女婿,这尹好月爹做了商户人家的上门女婿,就留下尹好月母子女一起四人,她们家本是村子里最穷得那户人家,忽然就变得有钱了……”
伯言当真是不想在听他说这琐碎的事儿去,抬腿便往外走去。
玉书紧紧跟上,在身后对其道,“好罢,我总结一下,就是那尹好月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但后来捣鼓出了那什么冬季菜,就是咱们过年时,我找人偷偷买了些蔬菜,那时先生还问过一嘴,这菜是从何来的……”
说着说着,玉书又知晓自己跑题了,忙又是回到主题,“那蔬菜就是这尹好月捣鼓出来的,因此受到了大南皇帝的青睐,不仅在去年上了京城,大南皇帝也对其十分宠爱,过年之时大南亲自去了锦州赈灾,她是被皇帝钦点着唯一一个随行的女子!
也便是那回,她似时救了皇帝一命,被大南皇帝钦点了御妹……大致便是如此!”
伯言脚步本是十分快,在听的玉书说尹好月救下大南皇帝一命之后,便又猛然顿住了脚步,“救了大南皇帝一命?”
“是呀!”见得伯言终是有了反应,玉书极兴奋,“这事儿我在三月之时还同先生说过呢,那时我说皇帝只带了她这么一个女子,还揣测那大南皇帝是否与其有不可说的情愫呢,御妹这一层身份说不定就是欲盖弥彰。
当时先生还说了一声有可能!我便认定了这想法!”
这是何时之事?为何他记不清楚了?伯言抬手揉了揉眉心,仔细的想了一通之后,这才想起三月之时,玉书还真是说过此事。
当时他正忙碌于看书,并不将此事放于心上,对他的话也是匆匆应付。
如今一回想。
他一双眸子又深邃了许多,“那依你之言,如今在大军之中为主帅的,便是这么一个女子?”
“可不就是?”玉书点头,“听说是受了皇帝与杜老将军的托付前来军营的,我倒和你是好奇呢,她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的能让三军听她之话的?”
“莫要低估了此人!”伯言吸了口气,“也不要轻敌……咱们如今对那姑娘套路全然不知,也并不知晓她是否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怕此回有诈!
你且下去吩咐,城内加强戒备,连一只苍蝇都不可忽略,我且去前头去看看!”
既是伯言吩咐,玉书当下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而后,两人背道而走。
伯言此时心中满满是那个陌生的女子……对于强大的敌人,他向来有一个毛病,想将其弄得个清清楚楚。
都说知己知己百战百胜,他连对方性子都不知晓,却要与其交战,万不可轻敌。
当他到得练武场上之时,夏威已将兵点好。
而城墙之外的大南军队已在开始叫嚣,让夏威出来应战,若不出来,他们则要敲撞城门了。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对于大南的叫嚣,夏威十分愤怒,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喝血。
在他将要对将士们说出发二字之时,伯言知晓夏威应战的决心定是不可再更改。
到底,只叹了一口气,“敌人狡诈,将军万事小心!”
他自是知晓。
双手拱起,朝着伯言行了一礼,“城内之事,还得多多劳烦伯言了!”
在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夏威对死并不畏惧,也知晓自己虽未打过败仗,却并不代表他一定不会输。
但事情已如此,大南今日整整活烧了他大夏两万个将士。
整整两万条人命。
他实在是不甘!倘若他不为那两万战士报仇雪恨,拿大南的鲜血来慰祭亡灵,他便枉为将军。
好月若是知晓了他内心的想法,只怕是要嗤之一笑的。
你大夏两万条人命便是人命,而我大南的两万人命便不是人命了?
而此时,她坐在雁风的背上,挺直背颈的冷冷瞧着那城墙上的‘安城’二字。
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将安城拿下。
她早已秘密同元统几人做下了计划。
这一回,不论是夏威如何勇猛无敌,只要他敢出了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