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大夏下令南攻,派神武大将军夏威为前锋,务必要一举拿下安城,瓦解大南边疆。
大南军队副帅大将元统带领着十万人马应战,却节节惨败,损失一万二千将士……最后无奈,只得下令弃城,腿至五十里之外的丰州。
一连几战,战战吃败,且副帅元统在与军队对垒之际受了轻伤,士气更是低耸,甚至有人开始议论可要举手投降。
如今军营当中一片混乱,元统所些的奏折呈上京城还未得到回应,一时间前无应援,又管辖不着这些将士……甚至他已开始在众人当中失了军心,连带大南一同、失了军心。
未有一个好的领导者,又如何能打胜杖?
恰在元统急的寝食难安之时,听得有人前来报,军营之外有三人求见,而其中一人自称是皇帝亲口御封的御妹,长月公主。
手中……还持有当中天子的信物,以及一块免死金牌。
元统听得,不禁面色大喜。
这长月公主乃是皇帝年初出巡锦州回京城之后所御封的,当时这消息传入军营当中之时,他还同人因此事而开过玩笑。
自然,那时所谈及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话。
而当如今听得她身有天子信物之时,便当以为是天子早有打算,让其跑一趟军营。
这般一想,便立时让人将其引入营账当中来。
此时的元统早已不知要如何是好,若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自是义无反顾要去伸手的——也因此而忘了,军纪有令,女子不得入军营。
元统第一次见着那被封为‘长月公主’的姑娘时,的确未曾想着对方竟然是一个如此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虽说容貌生的还算不错,可她那弱不禁风的身板真让其怀疑,怕是受不得他一个巴掌。
且跟在二人身边的,一个少年瞧着不过十三四岁,一个不过十六七岁。
直到对方在他的营账当中落座,已喝上了茶水之时,元统这才回过神来,朝其先拱手行了礼。
“不知公主可是受了皇命而来?”
好月右手正握着还有些烫意的茶盏,闻言,却仍旧十分淡然的吹了吹热气,再轻抿了一口,直到对方性子再等不下去之时,她这才缓缓开了口。
“元将军,希望是还是不是?”
“公主就莫要同末将卖这关子了!”元统浓眉深皱着,表示十分不喜玩这文字游戏,“如今安城失守,造成方圆多少里的百姓生灵涂炭?此事开不得玩笑!”
“何时同你开玩笑了?”好月又是抿了一口茶,将杯盏放在了桌上,而后拿出浑身的气势冷冷看向元统,“元将军,想必你从军数载,也是知晓杜家罢?这杜家、无论是杜老将军还是杜大爷、二爷,亦或是如今杜家小公子,在统军方面都是人才!偏生……偏生这二十万人军队在你手中,才不过短短几日便能糟蹋成如此……
元将军啊元将军,本公主倒是想替皇上问一声,你这饭吃的可是干的吗?”
最后一句话的气势,当真是连一旁的安邦都忍不住替其竖起了大拇指。
他家的二姐就是如此厉害,这气势……当真是……当真是让他彻底折服。
这是三人在路上便计划好的。
昨日在半路上时,好月忽而觉着如此贸然前去决计是不可的,军营有明确规定,女子不得进入。
倘若好月因此而扮做了男儿,只怕没了这层身份,来这安城的这一躺也是白来。
如此一想,便想了一个计策。
其一,她猜想边疆战事,元统定然是八百里加急给送去了京城……而边关不稳之事是早已发生之事,想必在元统之前,陈寿便已上过奏折。
但南疆距离京城甚远,骑马加急来回也少说需要四十日左右……这四十日,想来定然还有奏折往上。
这般一推测,好月便计划,‘假借蔺希名义’而混入这军营。
所谓的假借,倒也并非是假传圣旨之内……而是让元统自以为的认为此事是蔺希之意。
其二,在军营当中,不论是南疆北疆,只要有杜家人在之处,总能士气满满……如此一来,她便又找了个工匠,在一日之内加急做了一件杜老爷子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
听闻那玉佩是杜老老夫人在世时替其打造的,杜老将军有个习惯,每回上战场之前,便得带着他上战场。
久而久之,这军营当中的所有将士也都知晓了这个习惯、这快玉佩。
那玉佩的材质并不算特殊,乃为和田玉所造……
她本也是没有合适的玉质的,但因怀中有北冥夜得木牌,在小五的带领下找了一家归属北冥夜旗下的店铺……所讨要了一块。
事情经过大致便是如此。
按理而言她们本身昨日便到底了的,因玉佩之事,便也磨蹭到了今日的傍晚。
对于此事之上,好月最要感谢的人便是小五……多亏了他那过目不忘的脑子,只因曾随着北冥夜南北游荡之时见过一眼,亦听北冥夜随意说过两嘴,便全然记住了它的样貌图案以及裂缝。
这一日所做出来的东西,当真是可以假乱真了去。
旁话少言,止说元统被好月骂了这一通之后,面色十分不好。
“公主此言差矣,倘若不是陈将军执意留了那么个女子在身旁,又岂会有今日局面?因陈将军之事本已让士气大跌,这场战败,又如何能只怪末将一人?”
“那陈寿是个饭桶你也是么?”好月依旧冷哼一声,“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