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宴所为?”北冥夜又笑了,“你如何认为,此事不是顾宴所为?”
好月想了想,解释道,“其实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曾弄清楚,顾宴为何想要夺权……若说权利,他如何没有?现如今他是大南的丞相,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上都得对他礼让几分,难不成这还不算权利?
顾宴本身家境也并不好,却能缓缓爬至丞相这个位置,他这一路走来,可得吃上多少苦?
再且……他家中也仅仅是一对孪生子,那孪生子现如今也不过几岁左右,且他如今又将要到了花甲之年,你说,着皇位他若是真夺在了手中,还能安稳做个几年?
且莫说他能做上高位,便是他做这个相位,又还能安稳的坐稳几年?
我如今,无论如何都没想清楚,他这脑子当中想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夺取这皇位!”
说至此,好月又顿了顿,在脑中将思路先理了理,这才继续说道。
“当皇帝的好处,无外乎能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能养后宫美妾三千,珠宝无数……可顾宴难不成没有么?他手中哪儿没有生杀大权?又哪儿没有美人珠宝?皇帝有的他都有,他为何还想着要篡位,这桩事,我无论如何都未曾想明白,想透彻!”
“嗯!”北冥夜闻言点头,“此事的确是匪夷所思,还有呢?你为何认定,此回行刺定不是顾宴所谓,这其中,有何证据?”
“没有证据!”好月咬了咬下唇,一双眸子在黑夜中紧紧的盯着床幔,“但我这几日,左右想了一番,顾宴没有理由杀蔺希!
当初我让蔺希将朝廷大任交于顾宴管辖,便是想着,若是皇帝将权交给他,而他则在赈灾路上遇了难,此事顾宴定然难脱离干系……到时天子一遇难消息传出,这代为掌管国事且野心勃勃的丞相,定然是会受到百姓的猜忌!如此,他便算是想坐稳这皇位,也是难坐!顾宴本是如此老谋深算的人,又如何会在此事上吃了亏?
其二,这些刺杀的人一看便知晓是些训练有素的杀手……身手不凡,且又可怕的隐忍力,倘若这些人真是顾宴所谓,顾宴又去何处寻来这些杀手?
且苏巍本就是顾宴的门生,这是众所周知之事,王程意在锦州苏巍手中受了风寒,且还传出消息,王程意这人私吞了赈灾银两!
这是想要以一个理由,产去皇帝的人!而想将皇帝的势力一步一步剥茧的,在文官当中,除去顾宴,莫非还能找出第二人来?
如此,我左右想了一番,总觉着此事,定然是栽赃嫁祸,诚心要嫁祸给顾宴!”
“你所说的栽赃嫁祸,又有何证据?”北冥夜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落入好月的耳中,却只觉着尤为悦耳。
“难道你就不怀疑,此事也许本就是顾宴所为,而他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而故意做了这些?”
好月回道,“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但杀人尚且需要动机,我这些时日总是在想,顾宴若想要夺位,那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何想要这个皇位?
皇帝有的东西,权利、金钱、美人、珠宝,他顾宴又哪儿没有?而顾宴如今已是人过半百,又何必要去折腾?我觉着,若是真说篡位,也许是因为他想要皇帝手中他得不到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的确再想不着有什么东西值得顾宴这番大动干戈的了!”
“唔……”北冥夜也正色了起来,“你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但到底如何,也仅有顾宴才知晓了……不过依照现如今整个大南的局势而言,只怕这安稳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天下间本就是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想最近发生之事,以及将有可能会让三国的局势还是对立,好月便又惆怅了许多。
“唯愿大南安好,能够尽早统一这天下罢!”
“你说的倒是简单!”
北冥夜轻笑道,“大南疆土比起大周与大夏而言,的确是要宽阔一些,可大周人,个个英勇善战,大夏、又有鬼才军师坐镇,用兵之道十分精通……大南想要侵占三国,又有几分把握?”
好月也深知这其中的道理,轻叹了一声气,连带着语气也很是惆怅。
“我生来在这片疆土上,自是希望这片田园能保住的……且先前,我本想着,若是战乱发生,我大可带着家人逃亡,漂洋过海,总能寻着个安乐的场所!
可蔺希待我,也是十分不错,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不想着他出事!”
北冥夜听着却是不干了,“你这丫头,人家待你好,你却记得清清楚楚,怎的我待你好,你却没半点表示?”
“咦,你还想要我怎的表示?”而欠你的太多,我又如何去还?
北冥夜闻言,先是愣了愣,又主动跳过了这个话题。
“小月儿,你莫不是……心悦了这年轻皇帝?”
“你这又想的哪出?”好月扶额,“先前说杜长空,现如今又怎的说起了蔺希?我又如何会心悦蔺希呢?蔺希乃是大南天子,那后宫当中定然有无数佳丽,我心悦蔺希?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自己非要找虐么?”
北冥夜道,“唔,正因为蔺希是大南天子,你若不心悦与他,就莫要太过露了锋芒!”
他的语气当中很是正色,也很是低沉。
好月着实愣了一愣,随即才道,“我知晓你想的什么,但此时我早前也与蔺希说过,我这人生来爱自由,不想被婚事牵绊……且这几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