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产量低成本?”蔺希闻言,只觉不可思议,“天下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仅有着米谷与小麦,又哪儿有你所说的粮食?若真如此,百姓能果腹,这国、也自然就强大了!”
好月闻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蔺希,眸子闪了闪。
“我在一本游记上曾经看到过一偏言论,大致之意是,越过中原的土地,一直往西而走,便有着一个白肤金发蓝眼的国家,那国家当中出产着一种叫‘红薯’的口粮。
听说,这东西不挑地儿,产量极高,仅仅以嫩藤条种入地里,就能让其在地下结出果实来……唔,书上说,约莫两百斤左右的红薯种,便能让产量翻上十倍!”
“竟还有如此之物?”蔺希听着,连带着一双眸子都亮了几分,“倘若书中所言是真,那岂不是那国家不为果腹优柔,很是十分繁荣昌盛?”
“书上说的也应当不会造假!”好月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些个叫玉米\土豆的东西……”
好月此时兴致来了,便也干脆将此事全然都给蔺希说了一通。
蔺希听着这些高产量低成本的粮口,一双眸子泛着精光。
倘若真有如此粮食,倘若大南能够得到,在温饱上解决了问题,又何怕收服不了这中原天下?
可又细想了一番……倘若真有此物,又如何能让大南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
平心而论,倘若好月所说的那些个‘异类人’,来中原大南之地,想要将他国家的东西搬回自己国家。
只怕,他也是不愿的。
如此一想,那本是激动的情绪又归复了方才的平稳。
“那也不过是书上所说的罢了,便算是真,距离也远了……”
纵管如此说着,可他这心却仍旧有几分躁动。
可他向来最惯于压着情绪,此时便也毫无破绽。
见着蔺希如此说,好月本想说的话,到底又是咽了下去。
如今的年代不比现代,古代的货物对于闭通很重视,不允许本国之物留出,也绝不允许国外之物流入。
这情况,就犹如中国的历史上一样,阻绝一切外贸往来。
在那时,中国足足落后了许多国家几十年。
此事,蔺希若是想得通,国家的发展,等于是打开了一扇大门。
毕竟大南盛产茶叶、丝绸、木器,等等等等。
若是蔺希无此想法,好月此时多说反倒会让蔺希多想。
二人吃了汤圆,又考虑着晚间是否要去苏巍府上过年之事。
身为一个皇帝,上位近有四年,却有两年不在宫中过年。
每年春节本有宫宴,去年蔺希以病为名,未曾宴请大臣,如今却又身在了锦州。
说至去苏巍府中过年与否,好月倒觉着无多大所谓。
“苏巍这人,倒像是个攀炎附势的家伙,如今天子在锦州,他身为锦州父母官,于情于理都是要请您一道府衙当中过年的,皇上若是不想去,那便回了,不去!
若是去么,倒也不会有安全隐患……
倘若天子在锦州出事,他个知府也就别想做了,连带着一家老小的性命也都会不保……苏巍这人使得什么叫时务,安危大可不必多虑!不过这也是我的想法罢了,到底如何,也不知晓!”
蔺希闻言,眉头蹙了蹙。
“平日里媚着张脸对我之人倒有不少,偏生这个苏巍我瞧着不悦!等会子去郭内侍回了他,咱们今日就在驿站过年罢了,如今锦州之时将快处理好,再过两日,便回京罢!”
“嗯!”好月点头,“一切听皇上的安排即可!”
老是听着好月唤皇上两字,蔺希不禁轻笑了声,“我倒更是喜欢你唤我恒之兄!”
好月便回,“如今身在锦州,难免苏巍还有眼目在此,我若是如此没大没小唤皇上兄台,岂不是个笑话了么?”
二人聊了片刻,蔺希便起身出去唤了一声郭怀,让郭怀前去通知苏巍一声,这年就在一驿站内过,不去府衙了。
苏巍闻言,也只深思虑了会子。
既然他情面都做到了,是皇帝本人架子高,那也就莫要怪他了。
如此一想,倒也干脆不去管辖。
一到午后,好月在房里锻炼身子,蔺希则在房中看书,由着厨娘在后厨当中做年夜饭。
这年夜饭,能与皇上一同吃的,也仅有好月。
因着如今锦州发生雪灾,才将百姓抚慰好,蔺希交代的也很是到位。
随意弄几个简单的菜便好,无需大鱼大肉。
厨娘初时还有些诧异,却到底还是照做。
年夜饭吃的的确很是单调,蔺希口味不大,吃起东西又优雅……好月则余毒未清,又无甚食欲……最后下来,这桌上的菜肴,竟似同未曾动过一般。
吃罢了年夜饭,蔺希想了想,又从怀中扯了一块玉佩交给好月。
“按照民间习俗,是得给你压岁钱的,我这身上也无银子,最值钱的也当属这玉佩了……这本是先皇在世时赐予我的,如今转送给你压岁,倒也不显寒酸!”
那玉决计是上好羊脂白玉。
好月一双眼睛都看直了几分。
蔺希见此,只轻笑了一声,而后再亲自将玉佩别在了她腰间的腰封上。
别好之后,又仔细瞧了瞧,显然很是满意。
“这玉,倒的确衬你!”
“多谢皇上赏赐!”好月当即谢道,转而又想了想,“我这身上也没东西能回赠于皇上的!”
“我年长你几岁,算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