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仗打的很是过瘾也很舒畅。
好月只觉着似是许久未曾如此开怀过!
当最后瞧着苏南被二人打的狼狈连连求饶时,这才算是告终。
由着苏南帮着好月将身后的落雪掸落,又替其将衣衫整理了一些,三人这才往着庄子上走了去。
一到庄子上,好月的脸色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她脸上因玩闹的太过认真而升起了两团高原红,红彤彤的,配衬着她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可真是可爱的紧。
这模样,哪儿有半分严肃可言?
众人都只觉着好月今日很是可爱。
偶路过人旁,便有人朝着她行礼。
好月瞧着天色已是不早,喊来一个汉子吩咐了两声,便带着苏南与袁五回了城中。
大南建新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北疆来报,周边小部落连续偷袭,镇北将军杜长空率领两百人马,剿灭敌方四十余人。
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蔺希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
十二月初六,锦州来报,近来下了一场大雪,大山之间雪崩,埋了锦州一个村落。
出事的又是锦州。
蔺希几番考虑之下,派了新科状元王程意为钦差大臣,前去处理此事。
十二月初七,王程意带着朝廷的抚恤金与人马出发。
此事朝廷派下钦差大臣前去抚慰,足可见皇帝爱民之心。
可事情一遭接着出一遭。
十二月十一,又听得南疆来报,如今正是冬日之际,周边部落开始雄起,常捣得军营里军士不安。
十二月十三,大周的大部队人马,似是大南的五十里营外扎寨。
这分明,就是有意要侵犯。
眼下天下就要起纷乱。
蔺希的一颗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上,焦虑的寝食难安。
便在这时,又传来消息,王程意中饱私聊,锦州村名已是民怨四起。
如今南北有乱,内部起了民怨,蔺希更是以可见速度消瘦了下去。
当好月被郭怀带着进宫之时,只见得昔日天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便是连着唇瓣都起了起了一层皮。
“你来了!”
一见着好月,蔺希揉着眉心瞧了她一眼,连带着着语气都十分疲惫。
好月与他见了礼,蔺希一挥手,“不必多礼,朕如今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说着,又示意好月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好月这些日子也是听着了风声的。
前有大夏后有大周,且锦州已开始起了内讧,有不少百姓开始埋怨起朝廷。
锦州雪灾,许多村户人家因抵挡不住寒冷,有不少人已冻僵在了雪地里。
这仅仅是一个开头。
想来除了锦州,只怕周边还会陆续有不少城郡得乱了。
天灾的确是防不胜防,可天灾背后的也的确会有人为。
好月只安静的坐着,等蔺先开口。
而蔺希此时只觉着很是无力,约莫了半刻钟,待茶都已有了凉意之后,他这才开始问道,“好月,你可是知晓如今朝堂的局势?”
好月不做声。
蔺希便又哼笑了一声,“有时我觉着,一国之君,还不如一个小小的百姓……如今大周压境,眼看战乱要起,而我这手中却是连一个可用的人也不曾有!
且不说边疆战事,便是如今锦州之事……呵,你可知锦州如何说我得?他们说朕啊,就是个昏君,派了王程意这么一个贪官去!存心是想要将百姓往死路上逼!
你又可是知晓,王程意是何人?”
说至此,天子苦笑了一声。
“王程意乃朕结识的才子,当初朕以考生之名,见他文采不错又有报复,虽说出生贫寒,但也是个才子,朕当初便提拔了他!
殿试之时,更是封了他为金科状元,可是好笑?朕如此信他,他却是在背后绊了朕一脚!”
听得出来,蔺希是真憋屈。
好月只轻叹了一声气,“皇上如今莫要多想,这世上啊,唯有自己才能靠住!你现在不是要抱怨王大人的时候,应当是想着呀如何补救才好!”
这江山大事,何时也轮不着她来说话。
可见着蔺希如此,好月总想着应当为他做些什么才是。
不论是否女子不得参政,还是是否出于别的缘故,好月替其将乱的绳结给仔细的捋了捋。
“如今才仅仅是一个锦州,皇上您当下之急,是平锦州之乱!而后……再一步一步平定周边之乱,事情得一步一步来,一点一点解决!
若是无人可靠,那您……亦可亲自出巡,天子降临,乃百姓之福,万民敬仰!”
蔺希闭眸思考,“朕若是离开这中宫,中宫空缺,难免会有人会乘虚而入!”
“您不是还有顾宴顾丞相在么?”好月眸子一闪,说道,“您先前去往扬州之时,不是将整个朝廷都交由了顾宴打理?如今,您又还惧什么?”
“今夕非同往日!”蔺希的语气里显得很是无力,“今夕四处均乱,我有如何敢将核心之地交由那心怀狼子野心之人打理?此事……朕还得好生捋捋!”
好月闻言,便站起了身来,朝着蔺希拱手作了一揖。
“民女有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蔺希瞧了其一眼,声色轻轻,“你且说来!”
好月应了一声是后,便绘声绘色说了起来。
“您也知晓,如今粮仓掌握在李农司手中,而李农司与顾丞相又非一丘之貉,中宫当中您也无要紧之事……不妨干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