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却还有其余之事想同好月说,便也不走,只继续道,“你说的东西我已经交给如意店铺里的掌柜了,他让我同你转告一声,若是整个店铺按照你的图示来修葺,只怕是要一笔不小的银子!”
好月不禁笑了,“这又能需要多少银钱?他倒是爱担心的很,无事……晚间抓那么从城西回家,去他铺子里瞧上一瞧!”
“成!”苏南点头,“我也是这么觉着,方靖忠这这人我同他说了几句话,但这人思想太过恪守,我当时又不好与其多说,便想着,你是否要亲自去一趟!”
“去!”好月将左手背立在了身后,“晚些就去,你快些去吃饭罢!”
随即,两人再无多话,好月在庄子上随意转了转,苏南则带着那几个一同前去买布的汉子去了灶房里。
申时一刻左右,李瑜启程回了城中。
他毕竟是个大农司,需经他手过他目的东西着实太多,能在庄子上逗留半日已是压下了手中的一堆事务。
按照蔺希曾说过的话而言,别看职位高让人羡慕,但职位越是高的人,手中要处理的事务,也是大大小小的数之不清。
李瑜手掌粮仓,乃一国七寸,皇帝手中无可用之人,对他,也算得上是放心。
待李瑜走后不久,好月便又带着苏南骑马回了城中。
他们本是从南门进城,因着想要去一趟方靖忠那儿,便故意绕了西门。
再来到如意成衣铺时,恰好见得方靖忠也正在等候。
当见得好月时,立马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嘴上养着笑脸与好月行了礼,“见过东家姑娘!”
这哪儿像是一个裁缝?简直更像是一个书生了罢?
好月挑眉,“你无需行礼,今后需在一起共事还长着,也别叫什么东家姑娘,我姓尹,名好月,叫我名字也成!”
她没有被的观念,在她的世界当中,唤一个人的名字,也是一种尊重。
“那可不成!”方靖忠当下便不干,“这如何使得?那方某唤你尹姑娘如何?”
好月一挥袖,“只要别唤东家姑娘!”
方靖忠闻言,窘迫的挠了挠脑袋,而后伸手示意好月在一旁坐好,“尹姑娘这边坐,这茶我也是方才才泡下的,茶叶不贵,乃日常小差,您且莫嫌弃,润润喉!”
方才才泡好的?!
好月眼眸一深,“方掌柜,倒是早就知晓我要来了?”
“想来您定是要来的!”似做听不出好月嘴中之意,只招呼着二人坐下,再给其倒了茶,“有许多事儿,方某还想当着姑娘的面,同您讨教讨教!”
好月一伸手,将那还有些烫意的茶放在唇边吹了吹,“请讲!”
“是这样……”方靖忠在好月对面坐下,脸上仍旧挂着方才那分笑意,可眼睛却撇了苏南一眼,这才道。
“这位公子,正午来过咱们铺子买布匹……方某无意识的听说,这布匹乃要为皇家所用,想来,姑娘您……”
之后的话方靖忠并未说清楚,只呵呵笑了一声,“方某倒也无别意,毕竟同姑娘签订了十年合约,也反水不得,还请姑娘名言一番您得身份,否则……否则方某心中着实不安!”
苏南说,方靖忠为人有些恪守。
可这人啊,明明心眼儿与心思也多着呢,是有些聪慧。
倒也正好,她还就怕方靖忠不聪慧呢!
“你我签订合约一同入伙,又何须要知晓我得身份?”好月似做漫不经心,“难不成,方掌柜觉着,我能害你不成?”
最后那六个字,语气却说的有些凌厉。
“不敢不敢!”方靖忠忙是从凳子又起了身来,“方某绝不是此意,但姑娘先前同方某说过,您家中乃江南商户,是为了\是为了……”
这话还是昨日说出口的,两人心中都心知肚明得很。
他没再说下去,只转了话锋,“还请姑娘给方某一个底!”
“也罢!”好月放下杯盏,也从凳上站了起身来。
从怀中将蔺希赐给她的金牌掏出,仍在了方靖忠面前的桌上,“最近京城之外的皇家庄子上正种着反季节的蔬菜,你可是知晓此事?”
方靖忠闻言,当下心中暗想,只怕好月与此事有着重大关系了。
再加上此时他瞧着桌上的金牌也很是震惊,整个人对好月便又恭敬了几分。
当下与好月拱手低头,“方某知晓!”
好月道,“我的确是江南之人,家中也的确在扬州有商铺,这些不曾瞒你……八月奉旨来至京都,承蒙圣上抬爱才能在皇家庄子中孕育蔬菜……但我初来京都,觉着这京都果真繁华,便想着投资做些生意之事!于而,我见你为人不错,便择了你这处铺子!”
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此事我本不打算同你说,毕竟我如今是为皇上办事,却在外头又开始置办自己的产业,若是被人知晓,告发在了圣上跟前,只怕我免不得一顿责罚!
这便是我为何,一直让你莫将此事与任何人说的缘故!
少一人知晓我烧一分担忧,方掌柜,至此,你可还有何可问的?”
此时方靖忠是满满的震惊,又如何还有可问之处,当下忙是摇头,“无可再问之事!方某当前忤逆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介意才好……实则是,实则是这京城当中,我既已同姑娘上了一条船,自然是想知晓姑娘一些底细才好!”
“能理解你!”好月轻叹了一声,又与其介绍道,“这位公子姓苏名南,乃我最是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