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本欲不想回答,可最后到底撇了他一眼,“扬州!”
“扬州?”那商人一笑,御着马立时便与她走的近了些,“扬州好啊,我去过几回,那里繁华如景,是个好地方……不知公子可是扬州哪家儿郎,我先前同扬州林家有过交道!”
“林家?”好月闻言看去,嘴角缓缓勾起,黛眉一挑,“现如今谁不知晓林家在上月因与外商勾结,如今家产系数充公,林家人也被流放入了边疆!”
若不是他说着了林家,好月只怕是不会再搭他的话,可一旦说着了林家,她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竟还有这等事?”那商人闻言,只觉着是满满的不可思议,“那林家可是扬州能往前靠三的商户呀,我三月之前还从扬州过呢,那时林家可还是好端端的,怎的不过短短数月,便发生了这等变故?”
瞧着他脸色十分惋惜的模样,好月便冷冷一笑,“商场,谁知谁明日被何人取代呢?”
说罢,不欲再同这商人再多说,便驾着马往前走了些。
这一路走去,除去好月几人,那些个商人可谓是个个心中慌乱,可直到过完了新县的邙山,就将要到达凉州的地界时,众人这才觉着了几分不可思议。
这一路走来,竟是未曾见着山匪?
直到进入凉州时,众人这才觉着松了口气,而后再是分道扬镳。
杜长空择了一家客栈,与好月聊着话。
“从凉州去往京城,脚程若是快些,约莫七八日便可到了……”
再加上这一路到京城不远,越往前走,倒也越不会遇着山匪之类的。
好月点头,还不欲搭话,身后便有一人挤了来。
“几位公子也是去京城呀?我也正好要入京,不如一同走?”
杜长空闻言,只淡淡撇了一眼,“只恐不便!”
如此,那商人只是脸色淡了淡,倒也没在多言。
四人一同吃罢了晚饭,便又各自回房开始歇息。
去往京城的路道也没了之前路上的艰险,好月这一回又是不急着赶路,到达京城时,已是七月二十四。
到得京城时是傍晚,晚霞恰好将城门照的似是镀了一层赤金一般。
守着城门的军士手握长矛,面色严肃,显得十分端庄。
随着杜长空身后进了城,好月只觉着,见过了扬州的繁华,京城的景致却又让她大开了眼界。
若单单抡起繁华来,扬州并不逊色京城,可这京城之内建筑宏伟,连带着大街上都透着一股子的端庄气息。
京城是为皇城,有这份气势倒也实属正常。
在京城行走呀,只恐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老百姓,背后都会牵扯了高管贵族。
这就是皇城,一个只比权利的京都。
杜长空骑在马上,瞧着眼前这熟悉且繁华的街道,看向旁边那面色不显的小女子,“今日天色晚了,不如今日便宿我将军府罢,明日再带领你去见皇上!”
“不必了!”好月瞧了他一眼,“宿在将军府定是多有不便,我还是带着苏南等人找间客栈暂且落脚!”
说罢,她与杜长空作了一个揖,“这一路走来,多谢杜兄周顾!”
“唔……”杜长空挑眉,“我爹如今镇守边疆,大哥前些日子也去了凉州游玩,府中如今也仅我娘与几个姨娘,我娘是和善之人,好月无需胆怯!”
“无关胆怯!”好月笑着,“这一路来本就劳烦了杜兄,想来杜兄入京城,夫人也该是在家盼着了,我们初到京城,也恰好在晚上见见京城风景!杜兄还是先回罢!”
她不曾住过什么官宦人家,光是想想将军府这个名头,她便觉着有些拘束了。
住客栈多好。
再且也不过是一夜,明日面见了皇帝,想来皇帝会给她准备下榻之地的。
不论杜长空说什么,好月也不欲随着他一道回将军府,最后杜长空无法子,便也干脆下了马来。
他是奉了皇命送得好月入京,再不曾见着皇帝之前,好月若是想住客栈,他便也陪同着一道住客栈。
如此一来,好月也着实无奈,再征求了苏南与安轻言的意见之后,只好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位于皇宫北处,与皇宫挨的极近,不过相隔了两条街罢了。
到得将军府门外时,天色已是躺黑。
那门童见得是杜长空骑马而回时,当下只揉了揉眼,觉着不可置信之余,又忙是唤了身后的人去通知夫人,他则咧嘴小跑着迎了来。
“公子,公子,您怎的今日回来了?”
杜长空扬手将马缰一扔,扔给了门童,“你去将马牵去马厩,好生喂养!”
“哎,得了!”门童得了这个活计,当下便要牵着杜长空的马而去。
杜长空复又道,“连同这两匹一同牵下去!”
闻言,这门童这才朝着好月、苏南、轻言三人瞧了几眼,而后再哈着腰的接过了马缰,一同牵着三马离去。
雁风本是拒跟他走,直到好月摸了摸它的鬓毛说了声乖之后,这才让门童牵着离去了。
杜长空则带着三人往将军府内走去。
见过扬州的将军府,如今这京城的将军府,却又与其有几分茶具。
若说扬州的将军府气势较为淡薄,而这府邸之内却处处透着为威严。
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画壁,青石砖铺过了地上每一处,而所见所到之处,好月只觉着除去威严,便只剩威严。
杜长空回来的消息在整个杜家炸开了锅,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