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先是迅速的在火堆旁做了个隔离,免得他们走了大火走水烧山。
而后才拿了几块烧的正旺的干竹交给苏南,示意让他先上马。
其次便是好月拉着轻言,由着杜长空扫尾。
山道上的马并不好走,但也约莫着危险的气息就在周边,跑起来时也如不要命了一番。
因这有火把,那些个狼群倒也有几分忌惮。
但马又如何跑的过狼?
好月倒还算是镇定,可轻言却十分惧怕,只敢紧紧的箍着好月的腰身,颤抖却又不敢尖叫。
好月一手拿着柴禾,一手牵着马缰。
马跑的十分迅速,风凌厉的铺面,偶有几支树枝划过脸庞,在脸上留下一条血痕。
好家伙。
好月当下眼眸一红,只牵着马缰大声的含着驾。
许是明月就是十五,九玄之上有一轮弯月,倒也能勉强视物。
苏南本是在最前,可奈何马匹如此,不多会便落了后。
那狼群注视着几人手中的火把,只要等火一灭,它们势必就会扑上去。
“去村里,往村里的路上走!”杜长空大声道,“村里人多,它们并不敢入村!”
这唯一能见着的村落便是今日傍晚经过的那一处,再加上他们跑去的方向也正是那处。
苏南与好月心中有了底,便打马以最快的速度往村里赶去。
两者之间并不远,在好月等人到达那村子里时,果然见得狼群只站在村外徘徊,不敢进村。
嗷呜的狼嚎声将村民们从床上唤醒,众人穿着外衣纷纷出来看时,便见得有三马四人正从马上跃下。
那村外,则是一群群狼群。
村子附近有狼,是以这村子里彻夜都会点着火,如此一来,狼群便也不敢入村。
众人见得那四人好生眼熟,待走近一看,便想起来这不正是傍晚来问借宿的人么?
再瞧着那群狼群,便也纷纷知晓了是如何一回事。
这地儿十分封建,总想着子夜之时恰好是先人回归之际,便纷纷前来怒骂他们扰了先人安静,要将四人赶出村子里去。
那村子外头就是狼群,四人若是出去了,岂不就是寻思?
便在这时,见得人群中走来一个妇人。
“我家今夜并未祭祀先人,不如去我家罢!”
那妇人年约四十多岁的模样,生的倒是十分朴素。
只要不去自家,去谁家都无所谓,当下人群便又有一个汉子站了出来,“程嫂子,既然你管了这个闲事,可就莫要他们再出来打搅先人回归了!”
夫人闻言,反倒是朝着那汉子歉意的应了声是。
此时四人也着实无处可去,那妇人瞧着是个和善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妇人家住的偏些,院子也十分简陋。
好月等人将马系在了院子外,随着妇人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很简单的房舍,陈年老旧的房子里还有着淡淡的霉味,昏暗的煤油灯阴沉在土培墙上,屋子里显得很是昏暗。
这院子里除了一间灶房之外,便只有这一间屋子。
屋子里摆放这一张木床。
在这一刻,好月显然想到了初次来到这大南朝时,南梨村的难处破院子。
似乎,这院子与那院子相叠合了。
“屋里简陋,还望几个公子莫要见怪!”
妇人喊了屋子里少年一声倒茶,便又拿过手巾子擦了擦长凳。
此时四人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苏南与轻言觉着连腿都是软的,又哪儿在乎得了什么简陋不简陋,只要足够的安全便好。
“叨扰夫人了!”
杜长空向来便有礼仪涵养,进来之时,第一件事便朝着那妇人道了歉意。
“公子可莫要如此说!”妇人说话间,那屋中的少年却又拿着端了几杯茶水来。
瞧着应当是个不爱说话的,将茶放下之后,便又缩到了床上,捂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的瞧着众人。
“我这屋子也没个下榻之处……”待四人落座之后,妇人瞧着屋子里的情况,显然又有些窘迫,“只怕还是要怠慢了贵人!”
她今儿个傍晚时是见着他们一行四人来问借宿的,那时瞧着他们被村旻赶了出去,也不甚多在意。
毕竟她也是有心无力,家里条件如此,连个下榻之处都没有。
若不是方才听着要赶她们出去,她也决计是不会插手的。
“婶子哪儿话!”好月道,“您能收留咱们四人已是大恩了,如何叫怠慢?”
她是女子,这些话她来说也较为合适。
这四人里头,三个公子模样都是生的俊俏的,唯独那小丫头显得瘦瘦小小的。
妇人程氏也不坐,只是站在了一侧,“贵人是准备去何处?怎的从咱们这穷山辟窑里过道?”
“去京城!”好月也不瞒,“按照地图走,应当是打这去的!”
这地图,是杜长空拿出来的。
程氏便道,“去京城应当走官道合适些的,这山路难免会有豺狼出没,再且,这村子里极少有人过道,平日里倒还好,有钱也能去里正家睡一宿,可恰好今夜是上元节,祭祖便是村中一等的大事了!”
好月闻言,也算是了解,“婶子不是本村人?”
程氏闻言,愣了愣,而后道,“的确不是本地人,小妇人丈夫出征未归,公婆又病重而逝,夫家族老便将小妇人给赶了出来,这一番折腾一番流浪的,便也在此地落了脚!”
“婶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