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君子赶着马车走的远了,好月便朝着翠绿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灿烂,那双狡黠的眸子映衬着天际的余晖而更显灿烂。
“好呀你,你这小翠绿,我当你是姐妹,你却想做我舅母!”
听着好月这话,翠绿本是好不容易又恢复了些的脸色又红了一片,“你可别胡说,我、我才没这心思!”
“没这心思!”好月浓眉一扬,“那好,我明日给我舅舅说,让他死了这份心意罢!”
“哎、你……”翠绿只觉着被好月逗弄的脸面犹如滴血般透红。
“好了好了!”安月也不禁轻笑道,“好月你莫再打闹翠绿了,说不准过些日子便成咱们舅娘,届时有了舅舅在一旁帮着,可不得加倍将你欺负回来!”
安月嘴上喊着好月莫闹了,实则说出来的话又让翠绿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最后还是陆乔知晓翠绿脸皮薄,笑着转移了话题。
四人回了南院,厨娘张氏正好买了菜回来欲作晚饭,见此,又多加了些米。
东、西、北,三个厢房均都有三间住舍,东厢房归了陆子旭,西厢房则是好月在住。
于是三人便也挤到了西厢房里住着。
安月与翠绿一间,好月与陆乔各自一间。
待安排好了住处之后,便是一同吃饭。
都是些熟识的人,陆子旭倒也没多的尴尬之色,只是吃罢完了晚饭之后,便又回去了房里继续温书。
晚间吃罢了晚饭,天色也还尚早着。
且听说,扬州得夜景也很是繁华。
几个姑娘家除去元宵花灯节时,便也未曾上过街,是以今日晚间便动了心思。
好月对这街道如今极为熟悉,便带来些银两,喊了一个护院便去了大街上。
这也是好月第一回逛这繁华的夜景。
街道上繁华的犹如白昼,街道两旁挂满了大红灯笼,将扬州几条主街的街道照的灯火通明。
出去拿挂着帆布大肆吆喝的店铺,街旁两侧还有着不少的摊贩。
有卖胭脂水粉木簪头饰的,亦有卖折扇文房以及二手书本的,以及那些零嘴、糖人的,那吆喝声欢叫着,果然是好生的热闹。
安月、翠绿陆乔都是向来过惯了苦日子的,身上虽有些银钱,却也舍不得买甚东西。
最后,还是好月瞧着那些糖人师傅手艺好,买了四串糖人。
龙、虎、兔、猫,形状不一。
又逛了一会子,瞧着时日不早了,四人这才回了院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好月清早起身,交代厨娘做些清淡的早饭后,便忙着去了东郊地里。
此时地里的菜已经长成了秧苗,约莫着至多一个月的时间,便又可问世了。
好月同罗德等人一道吃了碗面,再去地里转了许久,而后才与身后的罗德道。
“其实咱们想要做下去,光是三十亩地是绝对周转不开的!”
罗德其实也有如此想法,也一直在想着要如何与好月提,如今她一说出来,罗德便接了话。
“我正想与姑娘说,要不再多买些地儿,我也都看过了地势,约莫隔咱们这一里多的路程,有一百多亩田地呢!”
好月闻言,不禁深看了罗德一眼。
平日里嬉戏时,她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女模样,一旦认真时,便又格外严肃老成。
“你可问过了,那地买多少钱一亩?”
罗德点头,“都是些寻常的旱地,不是水田,也算不得肥沃,但咱们若是拿来种菜,却应当是正好的!问了价钱,五两银子一亩!”
好月便沉思,“五两银子一亩倒也算不得贵,不过咱们如今还不能大肆种植,一切还得等我入冬之后给你信才可决定要如何种植……
这样罢,不如先将那快地给买下来,我入秋之后要入京城,你们还是先种着这三十亩地,等我想透彻了,你再找人搭建棚子,到时入冬时节再种,入春之后恰好能食用!
你瞧如何?”
此地三百多里外是大周的边境,她觉着么,要卖啊,就撑着现在技术独控,好好去捞上一把。
当然,若是没有皇帝的允许,她私自将东西卖入了邻国,说不准反倒会被人抓起来说是奸细,到时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所以,她才说,这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唐五爷很是宠爱她,她自是要在别处给他狠狠赚上一笔,起码不能低于他给的那些金银首饰与院子。
否则,她受之有愧。
“罗德信得过姑娘,你如此安排定然是有自己道理的!”罗德显然没有任何意见,“那如今可是先将地买了?”
好月便点头,“嗯,先将地买了罢!”
不论如何,手上有田就有底气,先将地买了也未尝不可。
两人达成了共识,罗德便说此事包在他身上,待明日定能将此事办妥。
而后,她又与众人聊了会子天,在地里转悠了会子之后,瞧着午饭时辰将近,便骑着雁风又回去了。
今日南院勃勃以及一些烙饼,外加两碟小菜。
安月今日想吃饼了,但大伙儿都是南方人,不会烙,幸而厨娘张氏在北方待过一阵子,学过一些,便教她们三做了。
待好月回来时,恰好能吃。
午饭是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的,恰好有清风吹动,一院子的人吃着却也欢心。
吃罢了午饭之后,好月便拿出了茶具,喊上大伙儿在院子里品茶。
连带着张氏也一起坐上了桌。
她煮的是清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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