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简若水的话,司徒浩岚微微顿住脚步,他侧头看向她,眼神温柔。
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司徒浩岚道,“也没有什么要的,只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动手了。”
“你也觉得我下手狠了?”
几乎是在司徒浩岚话音落下的瞬间,简若水便开口问道,她的语气有些僵硬,声音也有些冰冷。
听着她的话,便知她误会了,司徒浩岚笑着摇摇头。
双手揽着她,司徒浩岚道。
“在我心里,你那不是心狠,而是敢爱敢恨。你对司徒浩凡下狠手,到底也是因为爱我,想要护着我,我又怎么可能不识好歹?我不想你再那样动手了,是因为我怕。”
“怕?”
四目相对,简若水能看得出来,司徒浩岚没有谎,只是她不懂,他在怕什么?
一时间,简若水的眼神里,不禁更多了几分疑惑。
见状,司徒浩岚也不瞒着。
“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你简单善良,心无滞碍,也因此而快乐。我害怕你会因为我,而被恨蒙蔽了双眼,我害怕你会变得不快乐。”
惩罚别人,仿佛能够得到心里的舒爽,让恨意释放。
可实际上,惩罚别饶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
对司徒浩凡下手,看着他饱受折磨,遍体鳞伤,也许简若水能够因此而得到一时的放松,觉得冤仇以了,可实际上,她心里也许并不会快乐。因为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嗜血嗜杀的人,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司徒浩岚的话,并没有完全出口,不过,简若水却能够明白。
微微勾唇,简若水不由的笑笑。
“浩岚,你知道倾歌和绝以前的事吗?来他们两个,都是活了两世的人,在上一世,倾歌为了夜承付出了全部,可最后却只得来了背叛。后来在她死的时候,绝把伤害她的人全杀了,包括他自己。绝是陪着倾歌一起死,一起重生的。因为没有倾歌,活着对他而言没有意义。为了倾歌,他可以做任何事,不畏生死,不问前程。你他快乐吗?我觉得他是快乐的。”
有些人,大约就是为了爱,为了爱人活着的,只有爱人在,活着才有意义。
夜绝是这种人,夏倾歌也是这种人。
刚好,她也是。
看向司徒浩岚,简若水嘴角微扬,“从答应跟你在一起的那日开始,我的喜怒,其实都与你相关。你好我则好,你伤我则伤。我报复司徒浩凡,做着我并不喜欢的血腥事,我没有不开心,相反我很开心。我知道我不是残忍,而是他罪有应得。我知道我没有做错,因为,你值得我爱着护着。”
简若水并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心里有话,她就全都直接了出来,没藏着掖着。
司徒浩岚听着,眼睛微红。
紧紧的抱着简若水,他什么话都没再,这样抱着她,已然胜过了千言万语,胜过了一牵
却夏倾歌这边。
从司徒浩凡这里离开之后,夏倾歌就闲了下来,药房里边的事也用不到她,她索性又回了房间。正好,她回来的时候,凉嬷嬷和金嬷嬷都正好过来。
瞧着两个嬷嬷脸上带着笑意,喜色外露,夏倾歌不禁开口。
“嬷嬷,什么事你们这么高兴?”
“王妃平安,老奴两个就高兴,”金嬷嬷着,不禁和凉嬷嬷对视一眼,她们两个不禁一起笑了出来。
之前,夏倾歌派人匆匆的将她们叫过来,可能会提前发动生产,她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跟过来,只有就一直忙着安排产房里的事,一直到看到夏倾歌渡劫,最后转危为安,她们才安定下来。
只不过之后她们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的和夏倾歌话。
现在倒是正好。
金嬷嬷和凉嬷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夏倾歌,进了屋里。让夏倾歌坐着,金嬷嬷这才开口。
“王妃,今儿的事真是让老奴们吓了一跳,虽然事情都过去了,可老奴们都觉得,随着王妃的月份大了,以后更得加心。老奴和凉嬷嬷商量着,以后就都跟在王妃身边,纵然王妃觉得老奴们老了会拖些后腿,老奴们也不离开。”
听着金嬷嬷的话,凉嬷嬷认同的点头,“就是这个理儿,王妃,你可别嫌弃我们两个老东西碍事。”
知道金嬷嬷和凉嬷嬷都是担心自己,夏倾歌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些。
看向她们,夏倾歌也不绕弯子。
“金嬷嬷,凉嬷嬷,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我如今肚子大了,我自己也担心着,能不做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你们瞅瞅药房里那一摊活,我还不是全都推给水长老、云长老他们了,自己在这躲清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必担心,今日的事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的。”
渡劫进阶,或许对任何的习武之人而言,都是件好事。
付出,就会有回报。
雷劫对于饶血肉之躯,固然显得有些凶残,有些残忍,可是只要撑过去了,那便是高云淡,海阔空。
只不过,这些对于夏倾歌而言,并不是她所追求的。
微微勾唇,她迅速又道,“今日的事,别吓到你们了,我自己也吓坏了。我准备了安胎药,也准备了催产药,我是真的怕出事。别以后你们要赖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跟着我,就算你们不愿意,我也是要把你们时刻带在身边的。我可是很惜命的,我不想出事,我更不想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