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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夏明博不交代,老太君也不会轻饶了青莲夫人。
而现在他说了,老太君自是应着。一切都交代妥帖了,夏明博便随着夜天绝、夜天放一行人,离开了安乐侯府,虽说这事还没有出最终结果,可有夏明博和上善大师在,又有夜天绝帮衬着,想来不会再节
外生枝了。
这安乐侯府,也稍稍平静了些许。
“祖母……”
夏倾歌上前两步,搀扶住身子微微有些晃的老太君,带着她坐到主位之上。
“祖母当心自己的身子。”
“放心,一时半会儿,老身还倒不了。”
说着,老太君凌厉的眸光,快速落到青莲夫人的身上。心里早就清楚,妾室上不得台面,饶是青莲夫人表现不错,她也不应该大意。可是,她不但给了青莲夫人执掌中馈的权利,更给了她坑害夏倾歌的机会,甚至还有心推她
坐上主母之位……
一想到这些,老太君心里就窝火。
只不过,这账得一笔一笔的算,先晾晾青莲夫人,让她诚惶诚恐,也没什么不好。
看向夏倾歌,老太君低声开口。
“倾歌,你让凉嬷嬷费心,将静怡、婉怡、还有长霖和静仁师太,全都带过来。”
凉嬷嬷闻言,也不用夏倾歌交代,她微微点头。
“是。”
话音落下,凉嬷嬷迅速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她便带着人回来了。只是,夏静怡、夏长霖在,夏婉怡却不见了踪影。
“婉怡呢?”
“回老太君,门房说在侯爷回来之后,二小姐就偷偷的溜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
“孽障。”
老太君闻言,气的直拍桌子。
“算计人的时候,她胆子大的没边,如今闯了祸出了事,她倒是跑了,如此行事,哪有一点我安乐侯府女儿的样子?有本事,她就永远不要回来。”
听着老太君的话,青莲夫人心头不由一紧。
夏婉怡聪慧,长得也不错,这些年她精心教导着,夏婉怡不但精通书画,更有些手腕。
若是顺利,夏婉怡贴上夜天放,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若是脱离了安乐侯府……
那一切都是空。
青莲夫人害怕老太君真的将夏婉怡逐出府,她不由的跪着上前,哽咽求情。
“老太君,婉怡她……”
“你闭嘴。”
听不得青莲夫人的胡搅蛮缠之言,老太君冷着脸,冲着她低吼。
“滚一边去,你的账,老身稍后再跟你算。”
话音落下,老太君直接看向静仁师太。人有亲疏,青莲夫人、夏婉怡再不济,也是侯府的人,而静仁师太则不然。
这个时候要处置,自然要拿静仁师太开刀。
“把她押上来。”
“是。”
老太君话音落,立刻有两个粗使婆子,迅速压着静仁师太上前几分。
静仁师太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她索性全招了。
“老太君息怒,老太君息怒,贫尼今日所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二小姐交代的,许嬷嬷和梁七,他们都可以给贫尼作证。求老太君饶命,饶命……”
“身为出家人,口口声声说不打诳语,义正言辞,掷地有声,可到头来却字字是谎,你简直丢尽了出家人的脸。”
“老太君明鉴,这都是二小姐……”
“婉怡跑不了,你胡言乱语,火上浇油,不但污蔑倾歌,更险些险侯府于不义,也是罪责难逃。”
语气凌厉。
老太君处理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来人,将这假仁假义、满口谎言的姑子拖下去,打断双腿,灌了哑药,直接送回甘霖庵。日后,就让她在甘霖庵里,伴着青灯古佛,好好的忏悔,学学做人之道。”
“老太君饶命,老太君……”
静仁师太接连求饶,然而,老太君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静仁师太不得不看向夏倾歌。
“大小姐,大小姐救命,求求大小姐,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饶贫尼一命,日后贫尼必定日日诵经念佛,求佛祖保佑大小姐万事顺遂,喜乐平安。大小姐……”
“我若是你,就乖乖闭嘴。”
夏倾歌开口,淡漠无波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死寂。
缓缓看向静仁师太,她勾唇冷笑。“第一,我们往日无情分,人道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在甘霖庵你欺我辱我,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听人撺掇,找上门来想要我的命,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再饶恕你
。第二,我的万事顺遂,平安喜乐,也不用你来求。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天下人天下事,佛祖若真事事都管,事事都听,又怎么会有你今日的心怀叵测、妄图害人性命?想
来,你早死千万次了。
祖母心善,不要你的命,更给你机会在佛前忏悔,你最好抓住机会。否则我动手……定然会让你知道,西天极乐,到底乐不乐。”
杀意,毫不掩饰。
夏倾歌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善的人,她就算有善心,也不会用在静仁师太这种人身上。
更何况,她今日是要报仇的。
静仁师太是第一个。
若是从她这就软了,那之后的夏静怡、夏婉怡、青莲夫人、夏长霖,她还怎么下手?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缓挥手。
“按照祖母的意思办吧,别让这种满口谎言的姑子,污了祖母的耳朵。”
说着,夏倾歌看向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