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副指导员站起身来,一边走向讲台一边说道:“关于这一点,我认为你们不需要过于担心!
首先,你们战斗的地方属于敌占区,除了你们与敌人之外基本不会有自己人,当然也不会有人处分你们‘逃兵’的行为,你们甚至还应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名‘逃兵’,这样反而会让你们更安全。
其次,我们会为每一位战斗在敌后的同志做一份详细的个人档案……”
说着副指导员就把目光转向了舒尔卡。
“是的!”舒尔卡接嘴道:“这份档案已经在制作了,它包括所有人的详细信息以及进入敌后作战的表现,我们会适时更新并保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且对外界严格保密!”
“有了这份档案!”副指导员说:“有一天当我们解放这些敌占区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就能分辩谁是敌人谁是同志,到时你们甚至能成为解放自己故乡的英雄!”
这的确有很大的诱惑力,毕竟那是自己的故乡,父母亲人都在那,成为解放故乡的英雄意义非凡。
不过当然,这其实是给他们画了一个饼。
“我们该怎么证明自己?”有人问:“我是说,有一天我们被当作逃兵处分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要求他们来这里查档案吧!”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准备!”副指导员说:“原本我们想给你们每人发一份证明文件或是其它什么东西,但它同时也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教导团成员点头表示同意,这份人证明文件同时也会向敌人证明他们的身份,不管藏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一个危险。
“所以!”副指导员说:“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暗语,这个暗语可以通过电台临时告诉你们,或者也可以由通讯人员告诉你们,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你们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以暗语识别!”
顿了下,副指导员扫了下方一眼,问:“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人回答,如果做到这样当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种作战方式暂时还没有得到莫斯科方面的认可……没有莫斯科的认可任何授权其实都是无效的,比如刚才副指导员所说的个人档案、暗语之类的,其实就目前来说还是空头支票。
但这问题不是很大。
这一方面是因为游击队员可以算是方面军秘密派出去的作战人员,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逃兵、不是叛徒。
另一方面,就是这种行动想要获得莫斯科的认可并不困难……毕竟这是正面的、正常的战斗,即便战术不一样但依旧是在为苏联作战,莫斯科没有不承认的道理。
甚至有朝一日取得战果上报后莫斯科方面还会鼓励这么做。
想到这些,教导团的成员们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舒尔卡就将游击战理论展开,比如“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化零为整化整为零”、“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等等。
这些战术其实更人性化也更符合士兵的作战愿望,因为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明知道打不过依旧抱着“不畏牺牲”的那一套硬着头皮上……所以这战术出人意料的很快就被教导团所接受。
真正无法接受这些战术的,其实是那些本身不需要上战场却又一味要求士兵勇敢,以为只需要士兵足够勇敢就能打赢所有战役的无能的指挥官们。
当然,这并不是否定作战精神。
事实上,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游击战都需要勇敢,问题是这勇敢需要有巧劲、有进有退、能屈能伸的勇敢,而不是一根筋上来就猛冲糊打的勇敢。
“谢谢你,副指导员同志!”回到办公室后,舒尔卡就对副指导员说道:“你刚才说得很好,谢谢你的支持!”
“不用谢我,舒尔卡同志!”副指导员端起桌上的水小喝了一口,然后回答:“我这么做是为了祖国为了莫斯科……另外,我对这种游击战还持有怀疑态度。有一天,我发现这些战术无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那么我还是会站在对立面的!”
“当然!”舒尔卡回答。
舒尔卡不担心这一点,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些游击战术已经被证明是有效的,只是其它人还不知道而已。
另一方面,则是此时无论苏军还是德军对游击战都没有正确的认识,或者也可以说他们更相信正面大规模作战而没把游击战当一回事。
而这恰恰就是游击战能出其不意发扬光大的基础。
由于时间紧迫,教导团几乎是这边学那边教,很快就将游击战的思想分传到各个小队。
一周后,舒尔卡就对加夫里洛夫少校说道:“是把他们派上战场的时候了!”
“不,舒尔卡!”加夫里洛夫少校震惊的望向舒尔卡:“他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将那些战术演习一遍,对地雷和炸药的掌握也没有到位……”
“时间不允许,少校同志!”舒尔卡说:“基辅每天都在朝敌人防线进攻,每天都有伤亡!”
“是的!”瓦连卡说道:“虽然伤亡有所降低!”
这是因为基尔波诺斯对游击战抱有希望,所以对东岸的进攻更多的是一种应付,更确切的说是佯攻。
“同时德国人又在一步步进逼莫斯科!”舒尔卡接着说道:“我们没有时间再做更多的训练了!”
“可是如果这样就把他们派到危险的敌后……”
“总有这么一天的,少校同志!”舒尔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