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两万的后赵骑兵,吓破了他的胆气,吓没了他的志向。俗话说,慈不掌兵。征战上的事,需要的是能征惯战的将军,而不是德高望重的儒生。八月,褚裒退守广陵(扬州)。丢下翘首以盼的江北百万汉民,丢下之前取得的所有的北伐成果,一路狂奔,再不回头。

关于此次北伐,不做评论了。只知道褚裒退军后,晋朝遗民二十多万渡黄河以归晋,然而大军已退,来时轰轰烈烈,去时寂静无声。悄悄的,悄悄的,一下子就跑没了踪影。这些汉民在石赵骑兵(李农部队)的追击下,尸横遍野,血流漂杵。能够活着逃到晋国的,十之……没有!由于为了防止后赵奸细的渗透,晋军将那些“跨过淮河,游过长江”的刚刚上岸的人们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349年十二月初七,褚裒羞愧自恨而死。

还好,算是有良心,只是能力不济。

[石苞叛乱]

石虎选的继承人没了,然而皇位还在。

石遵坐得,石苞怎么就坐不得?

石苞的叛乱并不是偶然因素,当石遵篡位成功的时候,同样也意味着他在向他的兄弟们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老爹留下的这张宝座,只要你能抢得到,你就能把屁股放在上面!

然而石苞的叛乱是未成行的,还在谋划中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这一点反倒是不如那个果断的石冲。我们要说的是由于他“意欲”谋反而引发的另一场战争。

无论是一个国家还是家庭,内部搞不好团结往往意味着会受到外人的欺负,这几乎是铁律了。远如秦汉之交时的匈奴崛起,近如我们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当然,八王之乱在那时就更是眼前事了。总是在内斗中削弱我们自己,然后“趁机”强大了我们的敌人。

时任梁州刺史的司马勋在得知石苞准备谋反之后,趁机,兵出骆谷,攻克后赵长城戍,设营垒于悬沟(距长安仅二百余里)。随后,司马勋派治中刘焕攻打长安,杀后赵京兆太守刘秀离,攻克贺城。

一连串的胜利使得关中震动,三辅之地豪杰纷起,杀郡守县令以迎王师。受到的屈辱太多,受到的压迫太多,只要看到一丝希望,人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奋起反抗,宁可拼死以求活,绝不苟且以偷生。这是东晋屡次北伐的基础,这也是《杀胡令》得以推行的根基。正因为此,很快,司马勋的军队就达到五万余人,营垒三十多座。

然后,石苞和石遵上演了一部“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戏码。石苞放弃了进攻邺城的图谋,集中兵力抵抗司马勋,当时,大将麻秋正在其手下,也参加了和司马勋的战斗。石遵也派出了援军,精骑两万,在车骑将军王朗的带领下救援石苞。

当然,石遵的援军目的并不单纯,在攻打司马勋的同时,顺带着把石苞劫持到了邺城。当时,王朗的大军兵临长安城下,石苞还以为石遵不知道自己要谋反,大开城门迎接援军,然后,援军进了城就把他给绑了。

由于后赵援军的到来,司马勋再难取胜,349年十月,司马勋撤军,不过不同于褚裒的狼狈逃窜,司马勋在回师的路上攻克了宛城,杀后赵之南阳太守袁景,随后,大摇大摆,退回梁州,东晋司马勋北伐到此结束。

[闵、遵成仇]

冉闵和石遵的矛盾要从冉闵没有被立为太子开始算起。

应该说,冉闵其实是被涮了,因为太天真,石氏家族拿他当自己人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自己人,骨子里的汉人血统让他永远都不可能当上羯族人的皇帝,连太子都是不可能的。石遵只是想利用他打仗,并没有真心要立他为太子。皇位到手之后,太子是燕王石斌的儿子石衍。

备感失望之余,冉闵只能退而求其次,太子不让当了,掌握朝政总是可以的吧!冉闵自认为功盖一时,石遵应该给予相应的补偿。

事实也是相近的,石遵增加了他的官职,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辅佐朝政。但是,同时升官的还有很多人,而且权力并不比他小。义阳王石鉴为侍中、太傅,乐平王石苞为大司马,汝阴王石琨为大将军,连那个讨伐石遵的石冲都封了太保(当时还没起兵讨伐),冉闵,只是众多高级官员中的其中之一。

想掌控朝政,没门!手下有十万雄兵的将领,同时还控制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干脆,皇帝让你当得了。但是,很明显,石遵连太子之位都不愿意给冉闵。

并不确定冉闵当时的心态,只知道他利用职务之便使劲地拉拢人心。安抚殿中将士及原东宫高力之士,全部申报为殿中员外将军,进爵关外侯,赐以宫女(石虎搜罗来的那些女人),这是一个不少的数字,仅仅东宫卫士就有一万多人。殿中将士是皇帝近侍,原东宫高力是一群饱受冷落之人,冉闵拉拢这些人的意图格外明显。当然,出钱的是石遵,得实惠的是冉闵,以君王之利,行个己之私。冉闵的恩德声望日益高涨起来。

石遵自然是知道冉闵的作为的,但太子的位置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出,能做的只有对他进行打压抑制。冉闵不是想要恩德名声嘛,好,石遵就败坏他的名声(更改题名褒贬评价),想尽办法让冉闵臭大街。冉闵不是兵权在握嘛,能给你兵权,我就能收回兵权,石遵用中书令孟准、左卫将军王鸳计,逐渐削夺冉闵兵权。

冉闵很不爽,相当不爽。大功之后即行百般限制,冉闵的愤怒几乎到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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