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却突然打了个响雷，平白出了道霹雳。
这是？
绝轻舞蹙眉，春氏却在识海里开了口。“这是誓言，修行者一旦发了誓再反悔，是真的会天打雷劈的，轻者好些不过是断了修为，严重者就直接失去了姓名。”
春氏突然开口，吓了绝轻舞一跳。
“我住在你识海里，可以通过意识直接与你对话，不会被她人知晓。”绝轻舞这才反应过来，春氏既然住在她识海的白塔里，自然能够跟她直接对话。
而这时绝轻舞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的誓言是真的算数的。
不由得神情恍惚了一下，若是她曾经存在的界面也有誓言这一说，她这么抛下了身后的人，突然离开，估计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苦笑了一下，绝轻舞看向了眼前的锦衣。刚发了誓，她也吓得不清。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誓，明明面前的女人，不，女孩，只是一个连修炼都不能做到的废材，她就这么突然的折服，还傻傻的发了誓。
突然，有些后悔。
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绝轻舞嗤笑了一声，“怎么？后悔了？”
“奴婢……”锦衣不敢说话，但已经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但是，下一瞬，锦衣突然瞪大了眼，表情之惊异，几乎不能想象。
她仿佛看到了这一生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不可思议。
她看到了绝轻舞的指尖，一簇至纯至净的橙色火焰。
那是橙灵巅峰的修为。
绝轻舞不是一个废材，她的修为已经超越了被誉为京城第一女天才的绝轻柔。
“小姐，你！！！”锦衣不知是惊还是喜，脸上的表情不知该做何。
绝轻舞笑了笑，熄灭了灵力火焰。
既然锦衣已经发了誓，那么有些天地规则的约束，也不怕她做些什么了。
所以，已经是自己人了，对于自己人，那么就应该多点信心。
对于跟着绝轻舞的丫鬟来说，绝轻舞是个能修炼的，自然是增加信心的最好途径。
果不其然，锦衣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便是欣喜，她已经发了誓，就是绝轻舞的人，绝轻舞可以修炼，还能把此事瞒了这么久，蒙蔽了世人十几年，不可谓不是心机。
而且，绝轻舞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那么自己也是被认可的了。
这世上估计没有比自己被人认可更开心的事情了。
心思百转，锦衣恭恭敬敬俯下身对绝轻舞行了个大礼，开口道，“从今日起，锦衣唯小姐马首是瞻，绝不背叛。”
绝轻舞看着锦衣，一字一句道，“你发了誓追随我，我也发誓，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作为。”
锦衣一愣，拜的更加恭敬。
这么收服了一个丫鬟，绝轻舞心情也很愉悦，把锦衣拉了起来，吩咐道，“我现在就有事情让你去做。你先去买两套男子的便装，再去城西打听打听，霜儿所说的地方是否存在。打听到了，也不必轻举妄动，回来禀告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