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墨一样,赵易也是自小便入了太华山的山门,俗世里的那些个亲人什么的也都没了,便也是不曾下过太华山,整日的待在山上,倒也没有觉得无趣。
说起来,赵易入门的时间比起那陈墨还要早上几年的,在陈墨入山之前,那也是一等一的天才,虽说只是在玉清峰上修行,却是整座太华山都赞赏与他。便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陈墨入山。
陈墨是掌教从凡俗里带回来的,刚入山,便被那太华山掌教陈重收为弟子,也是他惟一的一名弟子,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这陈墨成为下一任的太华山掌教便已经是这板上钉钉的事儿。便是到此时,那赵易也不过是一几岁大的孩子,又哪里想过夺这掌教之位,也是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那陈墨开始修行后,一日千里,被整座太华山赞叹,更是将他赵易抛在一边,仿佛是忘了这个人一般,便是这时候,赵易便开始记恨起陈墨来,儿时更是纠集了几位师弟将陈墨几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就是从那时候,两人也算是结下了梁子。
只是后来那陈墨修行起来,一日千里,没几天的功夫便将他赶上,后来更是成了这太华山的第一天才,一身修为臻至朝元境,真个动起手来,便是那些个老一辈儿的化神境修士一时之间也是奈何他不得,这赵易自然也是不曾自讨麻烦。
只是而今却是由不得这赵易不懂一些个别的心思,陈墨没了修为,先前再有些什么莫大的神通,此番也不过一个肉身上强硬一点儿的江湖武夫罢了。此番若是任由着机会溜走,只怕这一辈子便也不会再有了。
便是如此想着,这赵易也不曾理会那陈墨所言,只当是他虚张声势,抬眼看过身后刘正与杨玢两人一眼,接着轻颤手中长剑,但见着夜色之中,一抹寒光闪动,那宝剑似蛇信一般直指陈墨,赵易开口言道:“倒是不知道师弟此番下山究竟历练出了什么,倒不如让我这个做师兄的替掌教好好考量一番。我也不欺你,此番你便先出招吧!”
说到底这赵易也是返虚境的修士,更是那太华玉清峰的天才,陈墨自然也是不敢小觑。当日修为被封时,便已经是思虑过此事,但也是不曾准备,先前那番话不过是想着吓一吓他,自己哪里有什么把握。那山上的师尊也是,知晓他赵易心中不轨,如何还要放他下山找自己麻烦,生怕自己太过清闲不是?
如此想着,陈墨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小狐狸,眼神示意,那小狐狸也是意会,便也是从陈墨怀中跳了出来,在一旁寻了一个地处卧下,目光却也是一直盯在陈墨身上。
陈墨身上轻松,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身子伏低,猛然间化作一抹残影,朝着那赵易冲去,待到近处,手腕用力,劲道更是自手臂上来到刃上,一个漂亮的剑花绽开,黑夜里,银芒闪动,好似朵朵莲花一般,白瓣谢尽,银蕊之中,尽是杀气。
便是那赵易是返虚境的修为,此番见着也是心中惊奇不已,这剑法,便是他在那太华山上也是不曾见过,脚下用力,也是堪堪避过,长剑横起,也不曾留手,更是运转体内真气,那劲道端的是能够劈山断石,剑光缭乱,虽不曾伤到陈墨,单单是那劈空的剑气,也是将四周的粗壮树木砍断,每一剑过去,都是有着六七棵树倒下。
眨眼间的功夫,那赵易也是递出七八道剑影,虽然都被那陈墨躲过,那剑气却也是在四周掀起一阵尘土。待尘烟落定,再看去,只见那两人对立,旁边那原本紧挨着的高大树木,此刻却是全都倒下,给两人也是腾出了地方。
陈墨此时的手上倒也是的确不好受,不停的颤抖着,不用看,陈墨也是晓得自己的虎口此时已经是渗出了血迹来,此番倒也是的确难办了,先前也不过是试探罢了,那赵易自然是没有出尽全力,可就是如此,陈墨也是有着几分吃不消了!
那边的赵易心里也是惊讶,原本以为陈墨没了修为,自己对付起他来定然是轻松的很的,只是刚才那几剑递出,虽说未尽全力,却也不是那些个武夫能够接下的,怎料这陈墨,便是被封了修为,那一身的武艺也的确是不容小觑。
“师弟倒也是好生剑法,这剑法也不曾在山上见到过,想来师弟在这山下也是有着几分奇遇啊!只是到底还是没了修为,如何能与我相比?”赵易开口,脸上也是挂着轻笑,虽说剑法不凡,不过没了修为,便是再怎么高超又能如何。想着此番能将陈墨铲除,这赵易的心里也是好生激动。
赵易身后,刘正与杨玢两人自然也是将先前种种瞧得清楚,也都是修行中人,自然也是晓得此番是赵易占尽了上风,若是赵易心狠一些,说不得此番就能将那陈墨头颅斩下,日后太华山第一天才的名头,便也只能按在赵易的头上了,如此想着,这两人也是心喜,面上喜色也是遮掩不住的。
一旁的唐沁自然也是听到了那赵易的话语,心思通透,自然也是猜出了多少事情,不说别的,单单是陈墨这一身的修为,先前也定然不凡,至少不会比眼前这位太华山弟子要低。自己先前还嫌弃着他没有修为,现在想来倒也的确可笑。
要不是遇见这事儿,只怕自己还不知何时才能从陈墨口中知晓此事。只是而今他没了修为,又如何能与那位太华山的高手交手?想到此处,这唐沁心里也是不安,更是埋怨着自己不能帮上他什么,只会给他招来一些个麻烦!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