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九卷天书好似昙花一现一般,只是有着极少数的人亲眼见过,却也是接着那寥寥几眼,悟出了这天底下的修炼法门。虽说那些个修炼法门被传承了下来,可是那天书上的内容却是没人知道的,一来是见过那天书的人本就不多,二来是这世间久了,便是传下一些个只言片语的,也被这时间个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世人只是知晓这天书上刻画着天地至理,可别的用处,倒还真不曾知晓的。只是此刻,陈墨与桑行两人却又知晓了它另一桩用处了。
看着自己掌下的那一团光芒,这桑行也顾不得左臂上的疼痛,面上尽是喜色,这天书果真不凡,竟能凭借己身挡住自己这朝元境的一掌,便是这一点,也是胜过这世间诸多法宝无数了。只是就在这桑行欣喜之时,但见得自己掌下的那一团光芒猛然一亮,紧接着,桑行只觉得自己左掌掌心处传来一阵滚烫,一股子热浪迎面而来,那光芒耀眼,桑行也是睁不开眼睛,紧随这那股热浪,一阵巨力袭来,好似排山倒海一般,便是自己这朝元境的修士也是抵挡不住,随着那股子巨力,桑行的身子好似先前的陈墨一般,狠狠的朝后头倒飞出去。
此时两人都是处在一片林子之中,四周自然也是有着诸多的参天,那桑行身后更是不少。即使是有着那些个参天,也是不曾将这倒飞的桑行挡住,只见得那些个两人合抱粗细的参天被这桑行拦腰折断,看那样子,最起码也是要有七八根了。
随着那桑行倒飞了出去,陈墨怀里的那一团金光也是猛然消失,好似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见着如此情景,陈墨也替那桑行感到一些个心疼,只是那桑行倒飞地远了些,陈墨也见不到他现在是个怎样的模样,想来也是不会好受的。心里也是生出过趁他病要他命的念头,可到底也是朝元境的修士,陈墨心里也是有着几分的估量,如此一下,应该也是能够挨下的。更何况,陈墨此番也是不好受的,毕竟先前也是实打实的挨下了桑行的那一张,浑身上下痛的厉害,更何况方才胸前那那一股滚烫,只觉得自己胸前好似着了火一般。
说来麻烦,这些个事情尽是在三两息之间,陈墨敲定了主意,转身便又是朝着林子深处窜去,借着那些个参天的掩护,几次腾挪之间,整个身影也是彻底地消失了身影。
陈墨的思量也并没有出错,便是在他消失在林子深处后,没一会儿功夫儿,那被轰飞出好远的道士桑行也是再一次来到了此处,先前的那些个参天都被他自己撞断,没了阻拦,这桑行也是使出了自己的修为,凭空而立,踏步而来。须发尽张,顶上的那一只道冠此时也是不见了踪影,披头散发,那些个灰白随风扬起,在他身后张扬开来,面上也尽是戾气,看那模样也是真真儿的动了火气。只是身上的模样却是狼狈了不少,原本那完完整整的道袍,此刻也是有着好几处的破损。
“啊——”见着此处的陈墨已经没了身影,这桑行长喝一声,满面的怒气,右手抬起,对这那些个参天狠狠的挥出一剑,但见那青锋底下绽出一抹剑光,眨眼的功夫儿,剑光迎上了那一片参天,久经风霜,历经了春秋,熬过了天地间的考验,却也挡不住这朝元境的一剑,只见得在这一剑之下,最前面的那四五棵参天尽是拦腰断开,参天倒下,扬起好些个尘土。
也是这一剑之后,桑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面上尽是冷笑,开口小声嘀咕这说道:“想来你也是要去那龙虎山的,还有这三千多里的路程,贫道如何能放你安安全全的到了那山上!”
说罢,仰头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天色,此时也是到了午夜,约莫也是子时了,那月亮也是到了正南方,原本有着那些个参天挡住,在这林子里自然也是看不到那空中的光景,只是此番那些个树木被桑行折断,倒也是将天空给露了出来。抬头看过一眼,桑行也大致了解了方向,别也不曾犹豫,提起胸中真气,朝着那东北方向窜去!若是陈墨在此,定然也会心惊,这桑行所行的方向虽说与自己并非一样,却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
陈墨也不曾晓得什么方向,只是想着紧快将那桑行甩开,紧了紧背后的包裹,陈墨也是庆幸,得亏破庙里的那个佛龛硬实,不曾有什么损毁,若是将那里面的唐傲骨灰给洒落了,一来让死者难安;二来自己也没法儿对那龙虎山的那些个人交代不是。
一连的跑出去好远,听着身后也不曾有什么动静,陈墨也是在林子里寻了一个颇为隐秘的地方停下,毕竟身上还有着不轻的伤势,若是在跑下去,便是不用那桑行出手,自己也要被累垮了。陈墨身上疼痛实在难耐,在那隐秘的地方,陈墨随意扶住了一颗参天,还不曾坐下,面上猛然浮现出一阵潮红,喉间也是压抑不住,一口鲜红涌出。
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陈墨面上浮现出一丝惨笑,低声自语:“那老东西力气还真不小,险些就折在这儿了。”说着,还不忘朝着身后看过一眼,见着也没什么动静,想来也是那道士走差了路子,要不然此番也应该追上来了。心里如此想着,陈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心了不少,这才倚着那可粗大的参天缓缓的坐下。
虽说此时的身上尽是伤痛,与那道士的那一番打斗,此时更是劳累的很,可是这陈墨也不曾合眼休息,想着先前的自己胸前的那一阵光景,陈墨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