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阔刚从那昆仑山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这武夫的身份,自然也是将这昆仑山前的目光尽都吸引了过去。只是这山前的,尽是一些个修行之人,自然也是能瞧得出这其中的门道,看了一会儿,那些个名门前辈高手什么的自然也就知晓了这武夫并非是那两位皇子口中的武夫,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天书了,那兴趣便也是没了多少。当然了,这些个人也是看出了那许阔手中的长棍定是不凡的,只是与那两位皇子口中的两卷天书比起来,这吸引力实在是少的可怜的。
看了一会儿,这些个名门高手什么的也只是叹过了一声,这武夫身手也的确不凡,这些年不曾理会那江湖上的俗事,不曾想这江湖倒也变得有趣了许多。
那边的许阔此番却也是没心思理会山前的这些个人的目光的,毕竟有着强敌环伺,此番出了昆仑神山,更有着那云隐寺的长老在此,此番能否脱身,实在也是说不好的。便是这般想着,那许阔一边与那玄深对着长棍,在那“乒乓”的刀兵之声中,也是小心留意着自己身周的情况,也好能瞅准一个机会,闪进人群,借此脱身的。
那玄深也并非什么稚子孩童,也是瞧见了那许阔的异样,自然也是对那许阔的打算猜出了几分,面上闪过一丝讥讽,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是不曾停下,开口说道:“此番你只怕是逃不了的,我云隐寺的那些个长老便在不远处,想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赶来了。”
“哼,谁要跑了,还没听着你叫爷爷呢,爷爷怎么能先走?”听着那玄深戳穿了自己的心事,这许阔面上也是一阵发热,只是此番对敌,哪里能够弱了自家的气势,面上又是一横,开口大喝道。
“嘴上还是这般硬,也好,若尽是些软骨头,那也太没意思了。”
......
毕竟这昆仑开山是整个天下的盛事,并非是那云隐寺的后院,这安置在哪儿自然也不是云隐寺自己能说的算的。若是依着这云隐寺自己的念头,自然也是越靠前越好了,只是这云隐寺的名声也实在是太差了一些,便也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挤到了最后头。
也幸亏这自家的那些个弟子们与那江湖武夫的争斗闹得动静大了些,便是在最后头,这云隐寺的那些个长老的也是听得真切,晓得了动静,自然也是要赶过去帮忙的,便是自己这名声再怎么不好,说说便也罢了,那些个言语虽说难听一些,到底是不疼不痒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手头上的亏是万万不能吃的,被人当成了软柿子,指不定谁都像来拿捏两下的。
为了此番昆仑开山,便是那云隐寺的方丈慧能大师也是亲自下山,就怕因为自己这云隐寺的名声,这寺里的弟子再平白地受了欺负。这昆仑山前,云隐寺最后头的那些个身上穿着明黄色僧衣,披着锦文袈裟的便是那些个云隐寺的长老了,为首的那个满面油腻,面白无须,眼上生着两条白眉的便是这云隐寺方丈慧能了。
只见他转身朝身后的那几位云隐寺长老使过一个眼色,接着便也是双手合十,口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那脚下便是生出一道金光,载着这慧能升到那半空,眨眼的功夫,便也是越过了山前众人,来到了那禁止之前。也是见到了自己的爱徒正与一个不曾有着半点修为的江湖武夫斗的正酣。
眼见如此,这慧能心里自然也是生气,只是面上仍然是一副慈悲样,白眉低垂,转眼去,看着玄深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既已出了神山,怎么又与这位施主生出了争斗?”
先前这玄深心思都在这许阔的身上,自然也是不曾留意到自己师尊的身影,此番听见了这声音,自然也是晓得是自己师尊到了此处,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手上使劲儿,将那许阔抡来的长棍挡下,接着便纵身一跃,跳出战圈,转身对着那慧能行过一礼,开口道:“师尊不知,在神山里弟子侥幸得了机缘,谁成想竟然被这位施主抢在了前头去,弟子与他争论不下,便也起了争执!”
那玄深停手,四周的那些个云隐寺弟子手中兵器尽被那许阔所毁,此时,这许阔便也是腾出了功夫来好好地歇息一会儿,毕竟这玄深那一身修为也是不低,与他打了这么一会儿,便是这许阔的身子也着实是有些吃不消的。
听得了那玄深的言语,慧能的双一直微眯这的眼睛也是投到了那许阔的身上,见着那根混铁长棍,那眼中也是一道精光闪过,面上慈悲模样不曾变化,双手合十,冲着那许阔弯腰行过一礼,开口诵过一声佛号,接着又是开口说道:“施主手上的那根长棍倒也的确是我佛门之物,只是早年间我云隐寺前辈祖师入那昆仑神山给落在了那儿的,若是施主能够物归原主,寺里自然也不会亏待施主的。”
“呸!爷爷我早年也是在你们那云隐寺里待过,你们是些什么鸟玩意儿,爷爷我还能不知道?你个老秃驴说什么这是你云隐寺之物,就你们那云隐寺里,姑娘妇人的倒是不少,似这等神物,咱当年还真没在寺里见过。竟能说出这些个言语,当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听着那慧能的话语,这许阔也是不曾含糊,破口大骂。
“既然施主如此的执迷不悟,便莫要怪贫僧多有得罪了!”那慧能说此话时,那双低垂的眼睛也是完全睁开,凶光毕露,原本的慈眉善目那样子也尽都不再,满面狰狞,哪里还像个修佛的高僧。
“哼,来取便是,老秃驴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