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示着什么吗?

想到此,温城立刻便坐不住了,掀了被子,穿好衣服,就准备去后山一趟。

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刚要准备到后山去,院内资历最小的小弟子迎了上来。

小弟子走到温城的面前,恭顺的唤:“师父。”

温城此时心情不济,不欲多言,因此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复。

那小弟子看出温城心情不大好,于是好奇的问了句:“师父怎的似乎好像心情不大好?可是遇上了何事?”

温城不想多说,回:“无事。”

小弟子瞅着自家师父那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识相的乖乖的闭上了嘴。

温城回完,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温城扭头问:“最近这些日子可有派人去后山巡查过?”

小弟子乖乖的点头:“前些日子岳岸师兄去巡查过一趟,并无异常。”

温城沉吟:“是吗……”

刚才温城本还打算这会亲自到后山去巡查一趟,不过在听到岳岸前些日子已经去过一次后,便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打消念头的同时,温城不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敏感了。

不过只是一个噩梦罢了,能代表什么?他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了。

那锁魂大阵外,一来有两仪尘微阵坐镇,再者,棺面上更是贴了百来张的真武神符,最后,脑门上更是还有一张鬼杀符。

如此多的阵法和符咒,司降要想从其中逃脱,绝无可能。

除非……有人闯入墓中,从外破除阵法,撕了符咒。

但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符咒且先不谈,光是阵眼,就绝不可能会被找到。

阵眼他藏的极深,除非是他亲自出马,亦或者是实力极为出众的天师出动,换作一般的寻常人等,是绝不可能找的到阵眼的。

再加上,墓外,还有一只脑袋鬼守着。

因此,那就更不可能破阵了。

一想到司降永生永世的都要被锁在这墓里,直至灰飞烟灭,温城的脸色便就顿时不由得好看了许多。

接着,温城随口问:“湛今最近可曾回来过?”

小弟子如实的回道:“闻师兄前些日子回来了一趟,不过没呆上半日,便就又下山了。”

说完,小弟子又问了句。

小弟子眨了眨眼:“师父可是找闻师兄有事?”

温城摆了摆手,说:“无事,只是随口问问。”

小弟子呐呐:“哦……”

闻师兄,也便就是闻湛今。

闻湛今是除却仙师和温城以外,资历最久,道法也同样是最为高强的弟子。但奇怪的是,他从不亲近任何人,不管是身份最为尊贵的仙师,还是温城,亦或者是同门内其他的弟子。

不管何时,闻湛今总是冷冷淡淡的,十分疏离。

有时候,甚至不由得让人以为,这个好像没有七情六欲似的。

温城随口问完,又跟着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对了,最近仙师可有要出关的迹象?”

小弟子再次摇头。

小弟子如实回:“回师父,没有。”

温城默了默。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在真的听到这个回答时,却还是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小弟子回完,忍不住问了句:“师父,仙师已经闭关了这么些年,为何还不出关?”

温城面色微冷,回:“不知。”

小弟子闻言,挠了挠后脑勺,不得其解。

小弟子:“师父竟也不知道吗?”

他还以为师父知道什么呢。

小弟子说完,面前的温城突然语调一转。

温城问:“符篆可都会画了?口诀都背下来了?”

小弟子:“还……还没……”

温城凉凉道:“那还站在这做什么?”

小弟子语结,乖乖的回了句是。

回完,小弟子慢慢退下,回屋继续画符了。

小弟子转身离去,温城抬头,遥看了眼天空,继而很快的收回视线。

——只要他在这世上一天,司降就永远别想着从这墓里出来!

……

同一时间。

山下。

站在山脚下,司降抬头看了眼头顶上那暌违已久的阳光,微微的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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