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公子,你是故意那样做的吧?”第二天,找了个恰当时机,二人独处,云湮灵雨道,“究竟为何?”
龙渊雪彻抬眼看了看她,道:“为了引出东夷余孽,仅此而已。”
“那你为何不提前说与我听?”
“时间仓促,来不及讲,若是惊吓了太子妃,还望恕罪。”
“太子妃,太子妃,你为何偏要我做太子妃,妾身心中之意,你还不明白吗?”
龙渊雪彻转过身,攥了攥拳,道:“臣不懂,太子妃也不必再说,太子殿下是世上最好的人,也是唯一配得上你的人,臣……告退。”
方才走了两步,听得云湮灵雨轻轻叹了口气,便站住了,云湮灵雨这才道:“你可知在海国,桃花盛开的日子便是一对对痴男怨女,璧人情侣定情之时,那时男子会折一枝桃花送给女子,女子接受,便是定情……”
“……”龙渊雪彻听罢,甩了甩衣袖道,“乐阳城一枝桃花,不过一场应付,算不得真。”
云湮灵雨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秀口微张,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倘若……我认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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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自成话音未落,楚歌已然现身道:“万俟家二少主果然有些眼力,可惜你家家臣太笨,把你逼上绝路。”
万俟自成冷冷道:“不必多言,动手吧。”
“好,快人快语。”楚歌清啸一声,声音借着内力传出甚远,三百名锦衣卫随即现身,与二百东夷人厮杀起来。
过了一夜,山坳里的战斗落下帷幕,三百名锦衣卫控住全局,二百多东夷人只走了十几人,万俟自成被砍下一条手臂,脖子也受到罗平安的重击,被王熊负走,日后也再难翻起波浪。何蟒自持轻功,却奔出不过一里便被楚歌追上,难逃性命。
“楚大人,还追吗?”一个身穿飞鱼服的挺拔英气女子一旁问道,她是金陵调来协助的一名百户,南镇抚司顾妙婷,虽然楚歌只是试百户,但龙渊雪彻让他带队,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楚歌拾起万俟自成的手臂,道:“穷寇莫追,我看这截断臂就够交差了。诶,顾姑娘,等这趟差使完了,我们去金陵城的玄武楼喝一杯如何?”
顾妙婷拿过那截断臂,道:“早听闻‘飘雪穿云’乃是fēng_liú公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玄武楼虽是好去处,可惜你我无缘。”
“吼?”楚歌挑了挑眉道:“愿闻其详。”
顾妙婷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解释,楚歌正打算再问,一男子插在二人之中,却是沈冽,道:“楚大人,那厢已经清理完毕,可以回去交差了。”说罢,只见顾妙婷面露微笑,二人携手离开,楚歌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嘿,还真是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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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龙渊雪彻离去,云湮灵雨瘫坐一旁,眼泪在眼中打转却未滴下,赫连天翔却突然从帐后走出,蹲下身子,柔声道:“灵雨……”
云湮灵雨忙打起精神,道:“阿翔,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路过你信吗?”
二人对视一会儿,看着赫连天翔那不安的表情,云湮灵雨噗嗤笑了出来,道:“你呀,我才不在意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那就好,”赫连天翔咧开了嘴道,“阿彻这小子,有话也不好好说,灵雨,你若当真不愿嫁我,我也不会勉强,大不了我这就跟阿彻说……”
云湮灵雨哼道:“我又不是物件,用不着你们兄弟让来让去。”
“灵雨……”
“我确实很喜欢小公子,但也很喜欢你,我搞不懂那种感觉,与你亲密无暇,与小公子却总有隔阂,这种感觉真的很……”说到此处,云湮灵雨看到赫连天翔递来的一枝桃花,赫连天翔道:“不管你的心意如何,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
云湮灵雨失神般看了看那枝桃花,并未言语,赫连天翔便站起身,打算离开,刚刚走出一步,云湮灵雨伸手握住了他,道:“到帝都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等着你。”
帐篷后,一个白衣的少年,靠着墙壁,看着那枝桃花,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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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回禀之后,龙渊雪彻便吩咐继续行军,不多时日已到了淮南道,镇东军打道回府,自有锦衣卫护送,路途上自有各州县官员接待提供供给。
到了淮南道,便离金陵不远,各路人马悠悠哉哉,权当做游山玩水,一路上龙渊雪彻不是乘马在前领军,便是呆在屋中房内。
直到到了金陵,应天府岂敢懈怠,锦衣卫各回住地,龙渊雪彻等则就住在应天府内,住了两到三日,兵士修正,补给齐全,锦衣卫们也三三两两随处闲逛。
这天,龙渊雪彻正在屋内看书,赫连天翔推门而入道:“阿彻,这几日你孤僻得紧,到底在琢磨什么呢?”
龙渊雪彻看了看他,又瞧了瞧他身后的云湮灵雨,道:“没什么,万俟家两个少主一死一伤,元气大损,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还有几条漏网之鱼,尤其是万俟家的第一家臣,庞虎。虽然如此,可那人性急,我不信他会就这样算了。”
“这几日你就在想这事?”
“不错,我调查了随行回来的所有锦衣卫,御林军,以及仆役……”
说着,一名仆役过来献茶,那人身材匀称,面皮也颇为白净,三人端过茶来,龙渊雪彻接着道:“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