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宝船。

“诶呀,这海国果然是风光旖旎。”一名容貌俏丽,双眸剪水,神仙玉骨的姑娘坐在船头,赤着双足。约摸十三四岁年纪,豆蔻年华,虽然未发育完全,却妥妥一个美人胚子,甚至不输云湮灵雨。

“小妹,小心着凉。我们已快到海龙城了,快来换件衣服,免得施礼。”说话的是另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与那被叫做舞儿的姑娘眉宇间颇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三分俏丽,多了几分温柔。

这二位姑娘便是太子太师张序之家的两位小姐,长姊张红汐,小妹张舞汐。

“知道啦,”张舞汐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抱怨道,“姐姐,也不知翔哥和彻哥到哪里去玩了,走之前竟不告诉我。哼,太讨厌了,下次见面,定不饶他们。”

张红汐抚了抚她的头道:“小妹莫要胡说,你能怎么不饶这太子殿下和小侯爷?”

“嘻嘻,我要让翔哥给我带御膳房的燕喂我吃。”张舞汐满脸笑意,似乎已经在想象那时的场景了。

张红汐笑而不语,半晌道:“小妹,你当真不考虑考虑琅琊王家的世子殿下?他对你可是相当喜欢的。”

张舞汐吐了吐舌道:“我不要,磊哥虽是皇家贵胄,可我实在是没什么感觉,哼哼,我还是更喜欢彻哥。”

说话间,水手们已经忙了起来,船队就要进港口了。早有无数海龙城百姓在路旁观望,海国卫士守卫两侧,海国国君云湮空亲率文武官员莅临迎接。张红汐赶忙带她进船舱内换一身礼仪服饰。

“多年不见,国王陛下别来无恙。”

“久别重逢,郡公风采依旧。”

张序之与云湮空二人互相施礼,当年张序之出使海国,与云湮空关系不浅,老友相见,煞是怀念。二人携手并肩登上那国王銮驾,驶向海国王宫,沿途百姓争相观看,热闹非凡,这銮驾虽比不上天华上邦的皇帝銮驾,却也是华贵之极。

銮驾前列是三百海国卫队开路,皆着水蓝战袍披银灰盔甲,个个昂首挺胸,步伐矫健。这队海国卫士由云湮灵均亲率,云湮灵均骑着骅骝走在队伍最前,骅骝马的赤红毛羽与那银袍金甲相应,端的是英姿飒爽。

銮驾之后是一个锦衣卫百户所,共计一百一十二人,衣着鲜华,个个腰佩绣春刀,身着飞鱼服的却只有寥寥数人,锦衣卫不愧是皇家卫率,风姿不凡,除了一些膀大腰圆的力士外,几乎个个男俊女俏。

再其后为一千二百天华御林军,猩红战袍配黑色玄甲,气势雄浑,其首领为护军将军上官镜和武卫将军周然,二人都是年少成名,人称“禁军双秀”。

张舞汐噘着嘴道:“看这阵势,怕是不能偷偷出去玩了。”

“那也说不得,今日大宴,明日后日张大人公办时还是有机会的。”说话之人生的fēng_liú韵致,虽然身着飞鱼服,却也挡不住他那股才子之气,正是北镇抚司试百户楚歌。

张红汐苦笑道:“楚大人可别逗她,若是让这丫头信以为真,说不定真的会偷跑出去。”

此时,楚歌身旁的另一个身着飞鱼服的人也开了口道:“正是,海龙城这么大,万一张二小姐走丢了,你我如何向张大人以及太子殿下,小侯爷交代?”这人声音温和却极有磁性,沁人心脾。看那人时,风度翩翩,如梦如画,几乎让人如痴如醉。

楚歌笑道:“世子殿下夸张了,我们拨一个小旗的锦衣卫看护着她不就可以了。”

这人姓秦,是乐沐王府的世子殿下秦止弦,加入锦衣卫是贵胄子弟的一种磨炼,如今朝堂内的勋爵王公,还没有几个是未曾在锦衣卫待过的。乐沐王府向来擅长音律,掌管尚音坊和梨园,秦止弦更是品竹弹丝,无所不精,寻常人等弹琴鼓瑟,他善能听出曲中之误,故此京城fēng_liú四少中头一句便是“秦家公子顾曲误”。

秦止弦微笑道:“楚兄这话可差异了,我等身为天华使节,怎可无礼造次,实在是有损我天华威仪。”

张舞汐哼道:“诶,不就是玩玩嘛,哪有这么严重。”

张红汐摸了摸她的头道:“若传出去说太子太师的女儿不顾礼仪,出使期间擅自出门行乐,便会有人说爹爹连自家的女儿都管不好,自然不会教人。这样爹爹名誉受损,太子殿下和小侯爷也会不开心的。”

张舞汐眨了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唔,姐姐是说彻哥也会不开心吗?”

“那是当然,”张红汐温柔地笑道,“小侯爷可是相当尊师重道的。”

“那不去了,不去了,”张舞汐赶忙摇了摇头道,“人家忍着就是了。”

秦止弦与楚歌相视而笑,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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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驿馆。

“这是什么情况,不让出门?”肖思怡坐在院中一颗树上摆着双腿,刚刚她打算出门看看,却发现外面不少海国卫队,自己被挡了回来,故此抱怨。

洛川在树下靠树而坐,道:“不知这些人是如何想的,就算今日天华来使重要非凡,这迎宾驿也绝不该是如此严密把守之处。”

马天红靠树站着,气呼呼道:“烦啊,烦啊,张大人好不容易到了海龙城,不说护卫,也该去迎接一番才对。”

洛川笑道:“小马今日如此烦躁冲动,可不是往日作为。”肖思怡也打趣道:“小马哥是急着想见张家姐姐,故此心神不宁。”

马天红也不反驳,只是又叹了口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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