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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人的对话,张曙光听得一清二楚。
从三人的语气中,他不难看出,他们都不喜欢黄康明,他们也都不是田继高的人,而且三人对田继高的怨气非常大,简直达到怨气冲天的地步。
张曙光猜的没错,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三人都不是田继高的人,他们都是前乡长李洪彬的人,就因为他们是前乡长李洪彬的人,在二道岭乡才一直没得到重用,并跟着李洪彬一起成为田继高他们的打压的对象,一直待在基金会和粮站这些没有多少油水的小单位。
粮站、食品站、供销社和基金会等机构,在十年前都是极让人羡慕的,随着产品的日渐丰富,社会也由卖方市场变成了买方市场,这几个很实惠的部门就如生了小孩的女子,渐渐地轮为了配角,而计生办、国土办、企业办和计生办等政府部门,却从小妾变成了正室。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各领风骚十来年。可如今,连犹如古时候地主老财家生过孩子的小妾一样没有任何油水的小单位,恐怕他们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随着前乡长李洪彬调离,他们在二道岭乡就像一条飘荡在狂风肆虐的海面上的一条小渔船,失去了港湾的庇护后,随时都有被狂风卷起的巨浪所吞没的可能。
牛传彬虽然在油水极高的财政所,但一直是副所长,而且他这个副所长,早就被所长给架空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不遗余力地讨好张曙光,希望张曙光的到来能够改变二道岭乡田继高一统江湖的局面,给他们带来福音。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张曙光现在还不想介入刘兴福他们和田继高的矛盾中,现在对他来说,最好的做法是静观其变,谁的队也不站,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正因为如此,他装着什么没听见的样子,跟在三人身后来到镇南的亨达酒店。
亨达酒家是二道岭乡最好的饭店,位于乡驻地的最南面,前面临着通往图木县城的公路,后面是武河的支流黄墩河,黄墩河说是一条河,还不如说是一条沟好,河面不是很宽,河里的水也不是很大,只是在二道岭街旁形成了一个较大的沱,夏天成了一个天然的浴场。亨达酒家就位于这个天然浴场的旁边。
走进亨达酒店,酒店老板孙老六立即迎上前来,而且脸上堆满了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不如讨好地冲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三人道:“三位领导好,请问你们几位?”
刘兴福顺着孙老六的话道:“我们一共四个人,给我们找个包间。”
孙老六立即接过刘兴福的话,道:“二楼牡丹厅。”
刘兴福接着道:“还有,老孙,今晚一定拿出你最好的手艺,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孙老六道:“刘主任你放心,今天晚上小店就你们一伙人,我一定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来,包你满意。”说完,眼睛不经意地扫了张曙光一眼,再次把脸转向刘兴福,道:“这位领导是?”
张曙光不想让孙老六知道自己是新来的副乡长,赶在刘兴福开口之前接过孙老六的话,道:“我刚调过来的,晚上没事,和刘主任、李站长、牛所长他们一起出来吃顿饭。”
乡里的干部来来去去调动的非常频繁,听张曙光说是刚调过来的,孙老六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过脸,和李玉龙调侃起来。
听张曙光如此说,刘兴福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在孙老六面前亮明身份,既然领导不想在孙老六面前亮明身份,自己还是别说的好,故此,他也就没说破,转身和牛传彬一起,把张曙光让到二楼的牡丹厅。
进了包间之后,刘兴福立即指着最上边的位置让张曙光过去坐。
官场上对坐的位置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情况下,最上边的位置都是那些级别最高,权利最大,身份最珍贵的人来坐。
眼下四人中,张曙光的级别最高,身份最珍贵,按理说,张曙光坐在最上边的位置无可厚非,谁都说不出什么。
但是,张曙光并没有顺着刘兴福手指的方向做到最上边的位置,而是把四人中年龄最大的刘兴福推到了最上边的位置。
直到刘兴福坐下来之后,张曙光才挨着刘兴福坐下,李玉龙和牛传彬则紧挨着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刘兴福被张曙光推到了首位,心里美滋滋的,非常高兴,在高兴的同时,他打心眼里佩服张曙光,心道:这个新来的张乡长虽然年纪轻轻,处事却滴水不漏,看起来今后在他面前行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绝对马虎不得。
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编着齐腰的长辫,身材窈窕,一脸清秀的姑娘端着几盘菜走了进来,把菜放在桌上后,接着又送来两酒,打开,给每个人都把酒给满上,满完酒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包间。
小姑娘离开后,刘兴福、李玉龙和牛传彬三人纷纷端起酒杯,开始敬张曙光酒。
四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间,一酒全部进了肚子中。
就在牛传彬启开第二酒,准备给张曙光他们倒酒的时候,从楼下又走上来一伙人。
这伙人总共五个人,最先上楼的是一个梳着大分头,腆着啤酒肚,年龄看上去四十一二岁,官气十足的矮胖子,紧跟在矮胖子身后上楼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年龄比矮胖子略小,但一脸凶相,霸气十足的中年人,跟在霸气男后边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