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京钗计>76.祸害
了。”

天下像能听懂,呜咽着朝我怀中偎了偎,撒娇示好的意思。

见状,宋卿好又抬头来看看我,说:“不过公主也挺有福分的——”

“?”

“至少不是单相思。”

“……”

午膳过后,宋卿好酒足饭饱说要眯一会儿,要我和三哥自行发挥。

三哥念及我大病初愈,也吩咐人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我休息。不料我老想起小马夫的抱怨辗转反侧,而后又忆起那名玄衣侍卫,心头上一阵下一阵,实在睡不着,干脆起来活动。

这是我第一次到洋务堂,早前只听说这儿的藏书虽没有国子监的古老,却亦是琳琅满目,便打算去瞧瞧。

藏书馆离寝炉不算远,行步过去半盏香时间,我权当消食,结果在藏书馆园子里遇见夏焕,“天下”就是他送的。

我原想亲自去道声谢,三哥远远从亭子那方走来,先唤了对方,“夏大人。”

身后跟着习惯性保持几尺之远的无忌。

见他,夏焕不慌不忙拱手做国臣之礼,“臣方才听闻殿下光临,未来得及迎驾,请殿下恕罪。”

男子似笑非笑走近,“夏大人莫假客气。你该比谁都清楚,本王若真想治你的罪,恐怕你早已没有请罪的机会。”

夏焕噎住,身板弯了弯,做个揖,“那老臣谢过殿下心宽。”

“也不是我想宽就宽的,分人罢了。”

这夏焕在朝中的位置奇怪,明明品阶高不成低不就,偏偏小女儿被父皇御赐给了二哥。虽不是正妃,但七品官的女儿嫁进皇室,亦算是非一般的恩宠。

有人讲,可能当今天子是有被虐倾向,才会夏焕虐他千百遍,他待夏焕如初恋。

说这夏焕时年二十七才得中进士,碌碌大半生混到七品,还没什么实权,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今天参你一本,明天上书谁的不是,甚至多次直指父皇越来越感情用事。尤其当年在阳歌发生的老者事件,他凭着一念猜忌,就要了我恩人的性命。

“失皇家颜面事小,失慈心仁德事大。”

父皇还真耐着性子回批了一句:好的知道了。

我私下猜测,那后面应该还有句父皇的心里话没写出:烦不烦。

然而没过多久,父皇又因吏部尚书的侄子在外耀武扬威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便怀疑此言定出自尚书之口,没经查证就下令罢免了对方的职务。导致夏焕激动地当着众臣数落父皇的不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欲人不闻,莫若勿为。”

结果父皇怒了,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啊?立即命人打他二十杖泄愤。

就在大家都以为夏焕就此将与仕途绝缘时,一道圣旨,将夏家小女儿许配给了当今二皇子,跌破众臣眼球。

那时我还不懂朝堂纷争与厉害关系,不太明白夏焕对父皇的意义,但今日所见,三哥似乎也挺想与这夏焕亲近的。

说不定今日来洋务堂,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宋卿好。

我忽然像开窍般,生出这么个大胆想法。

但普天何人不知,二哥与三哥势同水火,夏焕与二哥的姻亲关系又横在那儿,必然抢不过……

后来才醒悟,是我天真了。

世上哪有绝对事呢?

既然三哥追女人懂得下功夫,追男人肯定也不差……

好像哪里怪怪的。

没细想,远远传来宋卿好一声尖叫。

此次进宫的除了宋卿好,还有其父宋不为、其母丁氏。至于家丁,悉数被留在府里,难得清闲。

没几日,金銮殿上,我总算见到大名鼎鼎的宋卿好,少女正向皇祖母行跪拜之礼。

她一扇芙蓉面贴在白嫩纤细的两掌之间,头抵着凉凉地,抹胭戴绿。

“女儿家还未及笄,轻易不见外人。”

皇祖母言罢,体贴地屏退了殿内的男侍卫,独独留下几个贴身婢女伺候。

我进去时,皇祖母的话刚完。宋卿好听见那队侍卫冲我请安的动静,扭头看过来,湖岚色的额花钿颤颤地动了几下,流苏坠着的几颗白色小珍珠晃啊晃。

“公主千岁。”

嗓音洪亮清透。

古有司马懿鹰视狼顾的一眼,博曹操垂青。今有宋卿好百娇横生的回眸,名动京城。

很多年过去,我始终记得与宋卿好初相见这幕。同样身为女子,我到底对她生出过几分嫉妒。但我知,我们会成为朋友,没什么原因,真要解释大致只需四个字——

倾盖如故。

四五级台阶之上,皇祖母拉了些家常,跟着授意婢女拿出早备好的见面礼,缳臂双金环。

听名字就知,金环为一对,是常用于胳膊的装饰品。此物利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民间的一般都三至八圈,这看上去足足有十三四圈,除了金银箔相交,每圈还都嵌了小巧一颗和田玉。

婢女莲步过来,头不敢抬地捧着盒子,未待有所动作,皇祖母对着我的方向说了话:“扶苏,你和卿好年纪相差无多。之后在宫里,要像对待同胞姐妹般多番给予照应。”

哪有民女能和皇女称姐道妹的?

她老人家不过说几句乖面话,笼络人心罢了。毕竟政和商这两个字,永远无法分开独立。

我了然,宋卿好更是慧极。

她从皇祖母的话里揣摩出这层意思,当即轻车熟路解开金环的暗扣,主动将其中一只捧到我面前,笑吟吟地——

“结环如歃血,永不违此盟。”

宫,抽气声都细细压着,皇祖母反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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