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一晚上没怎么睡,上午还是没有缺席志愿活动,把她负责的三个小狮子照料好,才回酒店。
回去时下午两点多,哈士奇等在房间门口,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躲过酒店服务员的视线的。
她把它领进门,喂了他两块饼干。
这时,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看见朴贞恩的脸,她脸上有松一口气的表情。
“你,没事吧。”朴贞恩问负羡。
负羡靠在门板上,“你这个问题,是希望我没事,还是希望我有事?”
朴贞恩立马傲娇起来,“我……我当然,希望你有事!”
“那你失望了。”负羡说着就要关门。
朴贞恩伸一只脚抵住,“好啦!我承认我还是担心你的!”
负羡反应平淡,“谢谢。”
朴贞恩见她仍要关门,以为是她并没原谅自己,“我知道我之前说话太冲,我跟你道歉。”
负羡从没怪她,只是觉得她们关系没有更近一步的必要。
朴贞恩低下头,颇有点内疚的说:“我猜测你一定遇到了坏事。我只能告诉你,最好不要出门了,因为当地人辨人能力是一绝,大多数人,什么东西只要看过,就过目不忘。”
负羡遇到的事不太好,但坏说不上,而且……而且!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她偏头,盯紧朴贞恩,“你说什么?”
朴贞恩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我……我什么也没说啊。”
负羡握住她肩膀,“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朴贞恩差点哭出来,“我说,我猜测你一定遇到了坏事……”
负羡想起了她的前一句,她说,当地人辨人能力是一绝。
她回房,牵上哈士奇,搭酒店接机的中巴去了肖骜酒店,当时的肖骜刚洗完澡,开门看见负羡,有一瞬惊讶,瞳孔有光在闪,随即淫-荡,靠在门框上,“你是过来跟我打架的吗?”
负羡没有浪费时间,“当地人辨人能力一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肖骜竟然听懂了,“所以呢?你过来是担心他们找到我?”
负羡愣住,对啊,她为什么要过来?
幸好,肖骜没再追问,她也可以扭头就走,不用跟他解释。
在她走出没两步,肖骜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对方刚说了一句话,他就喊住了负羡。
负羡回头,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正经。
“那个向导。”他说。
负羡在听,她一直在听,那个向导怎么了,怎么了。
肖骜声音发沉,“那个向导,失踪了。”
负羡不太明白,“我们才分开没多久,24小时不到,怎么能确定是失踪?”
肖骜把狗交给服务员,回身换衣服,匆匆出来,皮带都没系好。
“公园工作人员话说的委婉,一定不是失踪。先过去看看。”他说着话系上衬衫扣子。
负羡是那种,刀架在脖子上,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听到这消息,依然镇定。
肖骜一手系扣子,一手打电话,忙不过来,“帮我一下。”
负羡没多想,上手给他系扣子。
肖骜睫毛翕动,他说的帮忙……是要她帮忙打个电话,不过这种忙,他也不拒绝。
负羡帮他系好,他又不要脸的指指皮带,“还有这个。”
他尽量说的随性,但负羡还是发现了他的故意,掀眼睑看过去,“哪个?”
肖骜一想到随她眼神而来的动作,笑笑,“没什么。”
从酒店出来,一路无言。
到公园之后,两个工作人员迎上来,把事情经过一一叙述。
原是向导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接到一个电话,随后欢天喜地,与往日阴霾脸大相径庭,有人问她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她也不说,只是掩着嘴偷笑,大家觉得她是被压抑的环境逼疯了,也就没人问她了。
一直到吃过午饭,她说有事离开,所有人不以为意,结果就在更衣室外看见了她一只鞋,还有一滩血迹,风一吹,直叫人掩鼻。
公园里统一口径,说她失踪,是不想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到时候发酵的满城风雨,对公园影响不好。
肖骜可以帮忙找人,但要先说清楚一点,“你们给我打电话,是觉得她失踪跟我有关系?”
几个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对视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肖骜说:“我愿意帮助你们,但仅仅是帮助你们,不是出于心虚,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涉及不到负羡,她也就不用跳出来择清自己。不过肖骜这个行为,她是认同的。
找可以,但找之前,要先说好,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别到时人没找到,他们背锅。
负责人叹口气,像是深思熟虑之后,说:“找不找都没关系,只要她的失踪不影响到公园。”
肖骜没听懂,“她的失踪为什么会影响到公园?”
负责人没再说话,剩余几个也左顾右盼,明显逃避肖骜的问题。
负羡开口,“那要是影响到了。”
负责人抬起头,看她一眼,“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
前后说辞互相矛盾,负羡只当他头一句是说漏嘴,再加上他最后一句话时眼里的闪躲,几乎可以确定,如果影响到了,她和肖骜这样贸然帮忙,一定会被这些人扣上导致这场不幸意外的罪魁祸首的帽子,到时候这些人绝对会利用这一点,择清楚公园和他们只是消费与被消费的关系,以确保公园还能继续瞒天过海,继续进行违反规定的狩猎项目。
肖骜也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