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家人过年总是要有点钱或票买点布,买点糖果,买点肉什么的。
平常一般人家可以养些猪鸡鹅鸭的换点钱花,可他们家两个人都在大队里有职责根本顾不上养那些牲口,即使是活做得不错一年到头也分不了多少东西。
人都是贪心的,所以潘桂芝打算挺而走险。只要能拿捏住这个小姑娘,以后总能弄点东西出来。
这样想好了,潘桂枝就用了这样的办法。
本来大队长的意思是要让一个男同志去拉辊子,但是她就说齐雪沁刚来不会做什么活,让她去干这么简单的事儿才好。大队长本来就瞧不上齐雪沁,于是就点头同意了,于是才有了这样不公平的分配方法。
齐雪沁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手了,前世还觉得她是个挺厉害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做的这么明显,只要她一反对肯定会得到别人的注意。
尤其是宁婶子的那张嘴一般人都说不过她,而且只要是对她脾气或是被她看中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这人。据说,以前这块儿有土匪的时候每次下山来抢东西都饶着宁婶子家走。
所以,看到齐雪沁受到不公平待遇她就第一个开了口,接着又有两个新媳妇儿也和她一样觉得不是太好,站出来替齐雪沁说了话。
这两个新媳妇也是刚来这个村儿人还挺害羞的,平常她们被别人调侃的时候齐雪沁总是帮着,所以一来二去就和她熟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大家都要投桃报李一翻,总不能看着一个小姑娘拉着一人多粗,上面还粘着许多泥的大棍子来回走吧。
这地上本来就湿,压起来很费力气,如果压完所有的地只怕她的肩膀都会废了。
齐雪沁其实看到有人替她讲话还是挺开心的,毕竟上一世刚开始来这个村子里的时候就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弄的所有人都觉得她和这里格格不入,所以也没有人与她交好。
但是这一世她再次归来虽然没有刻意讨好谁可却平易近人多了,还从来不摆城里人的架子,平时说话也不拽什么文。看来有付出还是有回报的,不知道为何她松了一口气,一点也不担心现在正在被针对。
潘桂枝听到有人帮齐雪沁说话就撂了脸色,道:“咱们一定要服从组知安排,不怕苦不怕累,怎么能见硬儿就躲呢?”
齐雪沁笑了,她走上前一步道:“我没有见硬就躲,平时干的活我也从来没有落下,却不知道哪里做出了毛病需要去做牛马做的‘简单’活了?是种地没种明白,还是拉了大家的后腿?再说了,组知上也要讲究量力而为,这拉辊子的活我是真的干不动。”
“你就是娇性。”一边的姚春玲哼了一声道。
宁婶子一瞪眼,道:“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不娇性你去啊?”
“是啊,你要去拉辊子我也陪着你去。”齐雪沁也不是个怕事的,走上前一步直视着姚春玲道。
姚春玲道:“我凭什么陪你去,我又不是城里来的。”
齐雪沁冷笑道:“好,我算明白了。就算我活做得再好也没用,因为我是城里来的就要受歧视,就要被欺负,还要被安排做牛马才能做的活。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歧视,我去向支书反应去。凭什么我活做的挑不出理来还要被迫去做‘简单’的拉辊子,某些人昨天被组长训了却还一副她很骄傲的样子?”说完就捂了下眼睛嘤嘤嘤的向回走。
潘桂芝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她的工作安排,不由得皱了下眉道:“既然你不想做那我就安排别人,不要闹了行吗?”
“是我闹吗,大家伙评评理,是我闹吗?我好好的做活,从来没有违反一点规矩,就因为我是城里来的就要被这样的作践吗?”
齐雪沁这次就要闹到潘桂芝怕,让她以后不敢对自己做啥事。
这一哭闹就将组长那老头给引来了,他皱着眉背着手道:“都嚷嚷啥呢,这活还干不干了?”
齐雪沁马上抢在潘桂芝头里将话说了,然后宁婶子和两个媳妇也都表示站在她这一边儿。
组长老头听了也觉得这小姑娘说的没错,确实让她拉辊子有点过了,于是就道:“行了,潘同志你要摆正自己的态度,人家小齐同志活做得挺好不要因为她是城里来的同志但是工作态度认真,工作的质量也是不错的。”
“不是我,是大队长需要有一个人去拉辊子。”潘桂芝一改刚刚的强硬,瞬建变成了一朵小白花。
组长老头是个暴脾气道:“等会我跟他说,有驴不用用人做啥,要拉让他去拉,喝酱油耍酒疯闲的他。”说完就挥了下手道:“都干活去吧,别耽误事儿。”
齐雪沁这才嗯了一声,带着哭音儿去做活了。宁婶子和大家都安慰了她几句也去做活了,对于村里人来讲这些都是小摩擦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潘桂芝却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人敢对自己的安排说什么这齐雪沁是第一次,她没有反醒自己的不对反而觉得这些都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错。
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齐雪沁的饭盒就不见了。
别人的都在,独她的不见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齐雪沁一想到这个饭盒的保管员是谁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了。因为那个保管员就是潘桂枝的男人,一个特别没脑子的家伙,这么幼稚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可不见了一个饭盒一般情况下也不能让保险保管员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