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军记吃不记打,还敢如此气势汹汹而来,吕布眼含无边恨意,命诸将迅速调整战船方位,依照演练阵型准备应战。
张辽见敌军摆开了阵势,立即派出传令兵,去知会徐晃、张颌、曹彰三将,让他们勿要轻举妄动。
徐晃是领教过益州军厉害的,自然知道张辽这是好意,故而即命属下稍安勿躁。
而张颌、曹彰可就不理解了!尤其是曹彰,曹操义子的牛掰属性,让他很是看不惯张辽。
他觉得,四将各自领兵,互不统属,张辽自己怯战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求他也当缩头乌龟。
于是,不但没听,而且命令所部加速冲向敌阵。
张颌一看,主公的公子冲出去了,本就躁动的心,哪里还按耐得住?
主公的义子,那也是儿子啊!岂容有失?
两部曹军,就这样大喇喇的冲进了益州军的合攻阵营。
迎接他们的,首先是远距离硬弩攻击,由于有了夏侯渊的示警,重盾兵倒是反应迅速,防卫得当。
所以,此lún_gōng击,也就只射穿几只劣质盾牌,伤了几名倒霉的士卒而以。
接着,随着曹军战船的进一步逼近,一批批砲石凌空而去。
这次,傻傻的曹军依旧举盾硬扛,可是,益州军的船用石砲,那是威力加强版!
比普通抛石大了数倍的砲石,瞬间就将那脆弱的盾牌砸了个四分五裂。
有那运气不好的,顿时就在盾牌下面变成了肉泥。
天上下西瓜,恐怖吧?
更何况,下的还是比西瓜大的石头?
落在船上砸一个大窟窿也就罢了,遇到坚硬之处,复又弹起来的,那可就要了亲命了!
天上下来的还有迹可寻,可以避一避,可是这二次弹起的,你知道他要弹向何处吗?
船上登时,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缺胳膊断腿的那算是运气不错的!
脑袋直接开瓢的,那才悲催呢!红的、白的、噗噗噗,唉呀妈呀!堪比炼狱。
这些原始炮兵!就是敬业!嗯!那炮打的!没得说!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骄傲无比,恨不得脱口而出:“我打炮,我骄傲!”
一通猛砸之后,实弹换成了开花弹,陶罐纷纷碎裂开来,那粘糊糊的液体,溅得甲板之上到处都是。
张颌,眼睁睁看着这闹心的一幕,钢牙紧咬、目眦欲裂。
好不容易,见石头雨终于下完了,他暴怒的一把推开了身侧一名重盾兵,起身大喊:“反击!反击!干他娘的!”
也许是被虐的太久了,他显得异常狂躁。
这时,一只陶罐“嗖”的一声从天而降,正中他左肩铠甲处兽头吞口。
“哗啦”一声,陶罐碎裂开来,粘糊糊的液体立即溅了他一身。
张颌低头一看,见像是火油
,也没有在意,他也明白敌军下一步就要放火箭了,便吩咐道:“都他娘的别躲了!赶紧用船舱里的沙土,将这些油渍覆盖住!”
他能这般举重若轻,说到底,还是对益州军的这种新式火油认识不足。
他以为,这使用的还是那种燃点低,燃烧缓慢的传统火油。
心中还小小的鄙夷了一番,觉得益州果然疲弊,用火攻,连硫磺、硝粉都不会用,当真落后。
就在他不紧不慢的组织处理油迹之时,火箭来了。
益州军果然是好样的!不但炮打的好,这箭射的也没的说!射的好!
“咄咄”之声响过之后,火焰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奇迹般的蔓延开来,直看得张颌大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上一刻还在笑话、鄙视人家,这下一刻就“啪啪啪”的打脸啊!
“这**的是什么鬼东西?竟然盖都盖不住!还烧的这么快!”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也烧起来了,他一子反应过来了,刚刚在自己身上碎了一个陶罐。
亲卫还算有眼色,连忙手忙脚乱的给他卸甲,还有一人除下头盔舀满了水,立即就泼了上去,可是这火忒诡异,竟然越泼越旺。
骇的这货!整个人都不好了!三观尽毁啊!这他妈的!水竟然不能克火了!这真实吗?
益州军见火烧起来了,当然也不会闲着了,开船冲锋,弓弩、连弩齐上阵。
本就鬼哭狼嚎的曹军,这下更悲剧了,盾牌都着火了还**的怎么防护?不管了,只有跳船求生了!
张颌总算是把盔甲脱掉了,可是半边身子也烧伤了,红的跟他娘的大虾似的。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张辽果然名不虚传,自己当真是**的可以!没事跟着曹彰那个二世祖瞎折腾啥呀!
曹彰虽然没被烧伤,但是乱箭之下,他也唯有跳船入水保命。
张辽、徐晃此时,赶紧赶过来救援,两军顿时混战在了一处。
徐盛早就盯紧了将领模样的曹彰,他可早就憋着一股劲,准备立功证明自己呢!
毕竟他寸功未立就得高位,心里也不踏实。
先不说别人怎么看他,就是他手底下的那帮精兵悍卒,隐隐约约似乎也不怎么服他。
见曹彰入水,徐盛正好离他不远,一个猛子就扎了过去。
在陆地上,或许徐盛不是曹彰对手,可是在水里,三个曹彰也干不过徐盛。
曹彰狗刨式游的还是不错的,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
谁知道,左脚腕处突然就被拽住了,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力拉进了水底深处。
吓的这货!以为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