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既觉得儿子分析的入木三分,又担忧儿子出战之安危,一时之间踌躇难决,很是蛋疼。
金祎一眼就看穿了父亲的犹豫,他自诩熟读兵书,精通兵法,早就憋着股劲,想来这么一场实战了!
只是,常常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今日趁着众人皆被吓破胆之时,他早就跃跃欲试的想要露露脸了!
心中不断憧憬着,下一刻惊艳众人的情景,金祎继续卖力的分析利弊:“父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华雄如今只有七千兵马,且远道而来,我城中将士以逸待劳,正是破敌之时机啊!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若是侥幸捉住了华雄,武陵郡不就可以保住了吗?”
金旋一下子,就被儿子所画的这个,巨大的饼子给砸蒙了!
头脑发热之下,智商直线下降,当即就同意了出城迎敌的建议。
金祎初掌帅印,急切间,意气风发的带着八千士卒,兴高采烈的就开城而出了。
在他看来,自己以优势兵力,以逸待劳,再加上,背倚坚城,主场做战,士气高昂之下,天时、地利、人和,似乎都在自己这边,按照兵书之上的分析来说,此战必胜啊!
他甚至绞尽脑汁都找不出,此战会失败的理由。
正是带着这种强大无匹的底气,金祎毫无畏惧的,一身甲胄,横刀立马于中军大阵之中。
也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实写照吧!无知者无畏嘛!
两军对峙之后,算金祎还有些自知之明,并没有搞那些斗将的花活,干脆利落的就发动了攻击。
益州军这边,由于是华雄亲自指挥战斗,因此,众将士皆憋着劲的,想要在主公面前展现出自己最英勇的一面,故而士气高昂、战意凛然。
眼看着两军就要短兵相接了,金祎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他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之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进而瞳孔猛然间收缩了一下,似乎是见到了令他非常难以置信的场景。
他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连弩的威力,那箭矢如蝗、连绵不绝的攻击方式,令他背脊的寒意油然而生。
武陵郡士卒,瞬间就损失惨重了。
虽然连弩的杀伤力,相较于其它弓弩要小一些,但是架不住它射速快啊!
中矢之人,当场死亡的倒不是很多,受伤的那可就海了去了!
有些士卒身中数箭,兀自死不了,那痛苦的挣扎,凄厉的惨嚎,迅速就渲染了整个战场,令人不寒而栗。
伤亡如此之大,救治吧!一名重伤士卒,往往需要几名士卒才能抬往后方,十分的浪费战力。
不救吧!任由重伤之人挣扎痛苦,对己方军心的打击是很大的!
金祎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过!也没让他为难、纠结多久。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组织救援了。
华雄一马当先,率军冲入了武陵郡军阵之中,马槊翻飞间,几乎无一合之敌,逢者必伤,遇者必亡。
紧随在他身后的益州军,就像一支楔子一般,顿时就插入了武陵郡军阵,将其一分为二,犹如入无人之境。
原本占尽优势的武陵军,此时损失惨重,一大半已经在连弩的攻击中,失去了战斗力。
此时,再被这么一干,士气立即就跌落到了冰点,似乎即将就要溃散了。
金祎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他见己方士卒欲要溃退,竟然利令智昏的,妄想挽回这已经注定的败局。
也许是因为年轻人脸皮薄,觉得输了此战,回去会遭到嘲笑吧!
所以,金祎疯了似的不顾亲卫的劝阻,就打马直奔华雄而来,似乎是要兑现他当初的承诺,斩下贼酋首级挽救整个武陵郡。
也许,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吧!
金祎就是这样一个勇于追梦的骚年!
可惜!
他生错了时代!
这里可不是,中国梦想秀的舞台!
华雄,正全神贯注的冲锋在前、披荆斩棘,突见前方一员小将,浑身散发着一种无畏的光芒,那股舍我其谁的勇气,衬托的整个人气势非凡。
唬得华老二,竟丝毫不敢大意,立即使出了干小内内时的全部力气,一槊挥出之后,才顾得上将评估系统心随意动。
武力值61,谋略值63,统御值67。
当他的脑海里,闪现出这组数字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心说:“尼玛!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啊!早知道就不使这么大力气了!枉造杀孽啊!”
念头方歇,就见那锋利的槊刃,凌厉无匹的,以一种霸道之极的威势,将金祎高擎头顶的枪杆劈断,继而威势不减的从头而下,瞬间干净利落的将其劈为了两半。
遭受到池鱼之灾的马匹,立刻惊若奔雷,驰骋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将金祎的尸身颠落马下。
主将被当场格杀,武陵郡士卒肝胆俱裂之下,顿时便溃散了。
他们哪里还提得起半点战心,皆争先恐后的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他们两条腿。
顷刻之间,战场之中除了跪地请降的,竟再无一个武陵郡兵。
一直站在城头观战的金旋,眼见着宝贝儿子被华雄劈成了两半,顿时再也顾不得风仪,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廖立、巩志,赶紧在一旁劝慰,可是情绪如此激动的金旋,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啊!
他疯魔似的,嘴里喃喃自语道:“杀千刀的华雄!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