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雄率领着船队,抵达公安港之时,就见上下游的拦江锁并未拉起,水寨外也没有往来巡哨船只,就连那高高的望楼之上,鬼影子一个也无。
看着这戒备如此松懈的江防,华雄对着身侧的李儒狐疑道:“你确定情报无误?这公安港的守将可是文聘啊!戒备怎会如此松懈?这不科学啊!难道这小子,还想给咱们唱一出空城计?”
李儒笃定的道:“情报绝对无误!三个情报小组互不统属,飞鸽传书的内容却大体一致,这公安港守将,绝对是文聘无疑!”
华雄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纠结此事。
大军已到,管他戒备是严还是松,兵贵神速、刻不容缓,绝对不能等到曹阿瞒回过神来,派兵前来掣肘。
将指挥权,交给擅长水战的孙坚之后,华雄就站在楼船之上观战。
醉眼迷离的文聘,先是被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惊醒,紧接着就接到了属下战战兢兢的汇报。
“将军!大事不好了!江上密密麻麻,全是益州军的战船,他们,他们似乎要攻击水寨!”
文聘被惊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急切的问道:“益州军战船?你是说,益州牧华雄的大军杀到了吗?”
报迅之人磕磕巴巴道:“不、不、不错!我确实看到了船头,高高飘扬的华字大旗!”
文聘惊道:“什么!华雄亲至了吗?快!快!准备应战!”
文聘慌慌张张集结水军之时,孙坚已经发动了攻击。
祖茂也是一名水战好手,他被孙坚委任为先锋大将,率领着三千益州军,做为第一梯队,冲向了荆州水军的护港大寨。
华雄一直走的都是科技强军的路线,此次军事行动,自然有完备的做战计划。
走水路袭击公安港,进而夺取武陵郡,这是他的第一步计划。
在针对袭港之战的推演当中,破敌水寨当然是重中之重。
为了能有效、快速的攻破敌军水寨,华雄老早就令科工院研制出了,一系列克敌制胜的法宝。
譬如说,专门用于,剪断拦江铁锁的大嘴钳;专门用于,射杀望楼哨兵的精确式绞盘弩;专门用于,冲撞敌船的破甲式船头;专门用于,船战的巨型拍竿等等。
有了这些新奇的犀利玩意,华雄对此次袭取四郡的计划,那是相当的自信。
在出发之前,在江上行船之时,他都经常带着一帮属下在沙盘上推演。
故而,祖茂的首lún_gōng击,进行的不徐不疾、颇有章法。
他先令破甲船直接将寨门撞开,然后,冲入寨中,对着敌军泊船处,又是一阵横冲直撞。
看着荆州水军那一艘艘舢板,舴艋,或倾覆,或毁坏,祖茂及一众益州军,就掩饰不住的心情大爽。
这时,文聘才带着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不足一千水军,乘着稍大一些的战船,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水寨之内的航道上。
祖茂见猎心喜,立即命令楼船转舵,欲要迎击文聘船队。
怎奈楼船太大,调转方向不甚灵活,与小型船只相比,在灵活机动性上逊色不少。
原地打转了半晌,也没能调整好合适的方向,眼看着敌将就要从自己眼前溜走了。
祖茂情急之下,就想起了船尾安装的石砲,
赶紧命人上石弹,对着荆州军船队,匆匆瞄准之后,就快速击发了。
周围楼船,见主将开始砲击,纷纷不甘落后,不等祖茂下令,就相继朝着文聘率领的船队射击了起来。
益州军的石砲,相较于传统的石砲,是略有不同的。几处关键点上的改进,使得如今的,这个船用远程攻击利器,更加的犀利。
不但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大,而且操作便捷,精准度更高。
于是,正在快速移动中的荆州军船队,就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一艘较大的舴艋之上,文聘挺立船头,不断指挥着舵手、浆手,对船只修正操控。
“快!左前方!趁机从此空隙突出去,谁若侥幸脱离虎口,到了江水之上顺流直下,从乌林回江陵报迅!若无大军来援,荆南四郡危矣!”
船上众人皆神情紧张,隐隐约约的略有些战战兢兢。
他们似乎很是不解,平日里整天醉如死狗的将军,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去逃命,反而要冒着生命危险,一定要嘱咐大家别忘了回江陵报迅。
“荆南四郡丢了就丢了呗!与自己有何相干?犯的着这般九死一生的去报迅吗?冒死赶去江陵报迅,能落到什么好处?那帮好吃懒做的王八蛋!会不会气急败坏之下宰了我们啊?”
像这样的疑问,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很是不理解文聘的这种做法。
其实,文聘这也是本能反应,虽然他每日浑浑噩噩,但是遇到这样的危机时刻,潜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忠与义,就毫不犹豫的迸发了。
名将,自然会有名将所谨守的操守与底线,平时可以和稀泥、瞎糊弄,关键时刻那是绝不含糊滴!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退反进的原因。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文聘的船队,并没有能够,从他所说的那个空隙之中冲出去。
因为,紧跟在祖茂第一梯队后面的,就是纪灵率领的第二梯队。
再加上,他们的舴艋、舢板,虽然在水面上犹如灵活的游鱼,可是,再快也快不过天空飞来的石砲。
正当文聘,为纪灵堵住了自己的水道而沮丧之时,几颗脑袋大小的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