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离开武当山后,张流云和她还经常有书信往来,当时的他每天最渴望的事就是能看到那些娟秀的文字,然而随着她渐渐成为江湖上威名赫赫的长公主,她就很少回信了,两人越来越生疏,但不管如何,在张流云心中,她依然是那个让他怜惜的小姑娘。
张流云长剑低垂,似松非松,似柔非柔,好似一团云一般。
仅仅是这个起手式,便能看出他不俗的武学修为,在太极剑的领悟上已经炉火纯青。
赵三不屑道:“你们楚国人就只会摆架势吗?”
说罢他一拳轰出,在卸下所有的负担后,他的拳力堪称恐怖,一拳之下犹如地龙翻腾,大地震颤,剧烈的音爆之声十分刺耳。
赵三此时才算拿出了全部实力,刚刚和沈白鹤的战斗只能算是热身。
张流云面色一变,净神守心,剑尖流转,在一瞬间划出成百上千道圆圈,环环相扣,将赵三的恐怖拳力给卸掉。
太极剑法,号称天下第一的防御剑法!
“好剑法,你比刚刚那个草包要强。”
赵三赞叹一声,然后魁梧的身子竟然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张流云的太极剑光之中,任凭那一道道剑光斩在身上。
血肉飞溅,张流云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剑光竟然只能斩破他最外面的皮肉,他的身体就像铁打的一般坚硬,尤其是在心脏、咽喉等要害部位,他甚至都刺不破,长剑斩在上面发出金石之声。
好惊人的外家横练神功!
要知道张流云手中的这把剑虽然不是神兵,但也是武当山十大名剑之一的松纹古剑,极品宝兵级别,说是削铁如泥一点都不夸张。
就在张流云这一惊讶的功夫,赵三拼着受伤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那连绵如行云一般的太极剑光戛然而止。
张流云运起纯阳无极功,他好歹也迈入了武圣级别,强大的真气一吐,震开了赵三的手掌,但已觉得手腕生疼,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来。
“呔!”
赵三一声大喝,如狂狮怒吼,惊起气浪重重,四周的旗杆狂舞,观众们纷纷捂上了耳朵。
狮吼功本是赵大的绝学,但赵三也会,此时用出来非常出其不意。
正当其冲的张流云只觉得耳鸣如雷,脑中一昏,连神志都模糊了,一时间竟然傻站在那里,忘了躲避。
武当的轻功梯云纵天下闻名,如果他现在用了出来当能拉开与赵三的距离,再寻胜机,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一声狮吼功,以至于错过了这宝贵的时机。
赵三一掌拍下,掌风呼啸,拍在张流云的肩膀上,将他拍的双膝跪地。
张流云大吐一口鲜血,终于恢复了清醒,但此时他已经受了重伤,经脉寸断,当发现自己竟然向对方跪下后,张流云恼羞成怒,就想站起来,却绝望地发现膑骨已碎,这双腿已经废了。
“站起来呀!”
“废物,你怎么能给乾国人下跪!”
“楚国的耻辱呀,滚下去!”
“我呸,什么武当大师兄,竟然如此没骨头!”
听到台下的怒骂声,张流云嘴角有着一抹苦笑,他愧对师傅,更愧对武当,今日他张流云辱没了武当的威名,死不足惜。
“你杀了我吧。”
张流云沙哑着对赵三道。
赵三望着他,道:“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投降,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这句话一出,顿时将观看的楚国人们给气炸了,一些沉稳的老人都气得瑟瑟发抖,恨不得自己上场拿拐杖狠狠敲他。
张流云仰天大笑,道:“我楚国男儿,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赵三不屑道:“你还是站起来再说这句话吧。”
说罢赵三一脚踩在张流云肩膀上,将他踩的低下头,摆出了一个磕头的姿势,然后又用脚踩在他头上,将他狠狠踩在地上。
“你不是说不拜吗,现在怎么又磕头了?哈哈,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三爷我就饶你一命。”
说罢赵三一脚将张流云踹飞,这一脚踹在张流云的脊椎骨上,只听到卡擦一声脆响,张流云倒在地上,已生死不知。
长公主手上凝聚出一枚冰晶小剑,九阴之气已经蓄势待发。
老皇帝铁青着脸阻止道:“住手,已经签了生死状,谁也不能插手比武!”
沈炼长叹一声,道:“长公主殿下,你一旦出手,对方的黑白尊者也会出手,到时候就会演变成一场宗师大战,在场的楚国百姓们,就会陷入危机之中,而且一旦我们先毁约,对方就会抓住把柄,若是兴兵而来,我们拿什么抵挡?”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难道我们毕恭毕敬,他们就不会发兵了吗?楚国是一块肥肉,他们想吃只是因为自己饿了,而绝不会是因为这块肉犯了什么错,我们只有更加强硬,誓死不屈,才能让他们真正忌惮!”
老皇帝一拍桌子,怒道:“妇人之见,国与国之间岂能轻动兵戈,你也带兵打过仗,我们楚国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你认为能打过乾国吗?”
长公主沉默一下,道:“打不打得过要试试才知道,但如果一味退让,绝非良策!”
“放肆!”
老皇帝勃然大怒,道:“你个不孝女,竟然敢违逆朕,今天之后,远嫁乾国也好,嫁给我们楚国人也罢,从今之后你别想再染指朝纲,给我好好相夫教子去,还有那个什么天道盟,也给我解散,或者把盟主之位让给太子。”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