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静。”
曹文静一扭头:“什么?”
下一秒,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来了。
先是一凉,然后就意识不清醒了。
但是这次跟上次又不太一样。
混混沌沌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沉,很沉,仿佛背负着不该有的重量,然而脚下还是坚定地迈着,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向大门处挪动。
我……怎么了?
我是不是被鬼控制了?
曹文静昏昏沉沉之下,还想看看何槐的方向,她说过,会保护自己的……
下一秒,脚步已经挪在学校大门处,抬头看能看到政法大学的校徽。
……
再往前一步,曹文静只觉得浑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甚于上次,而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何槐捧着那碗面,就站在自己身边。
“我……”
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发出的声音只有一点,整个人更是虚弱不堪,此刻站都站不住。
“我怎么了?”
好艰难说完这话,她感觉浑身又是一层冷汗,喘气都觉得费力。
“就是刚才那个鬼附身了,然后被学校保护,可能会反应有点强烈。”
真的有这种事?
曹文静浑身一抽搐。
何槐忙安抚道:“没事没事,就是学校强制剔除你身体里的鬼魂,让她收到创伤。但是因为她上过你的身体,所以你多少会有点被强制剥离的感觉。”
曹文静心说:可不就跟身体被掏空一个样吗?
“我的身体……”她艰难的说道。
何槐想了想,大概明白她想说什么,这会儿也劝道:“没事的,一开始有点疼痛反应,但本质上对你的魂魄没有任何影响。不用担心,然后你可能还有点不习惯,等习惯了就好了。”
曹文静:……
她这会儿也确实恢复一点了,此刻努力喘着气:“谁、谁踏马要、要习惯了!”
何槐没吭声。
她心说: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嘴硬,总是嘴硬。既然怕鬼,习惯了不是更好吗?看看百花山庄的员工们,人鬼和谐,那关系处的可不是虚的。
但是曹文静都这样子,她也不想说了,此刻看了看她:“我先扶你过去坐着。”
然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花坛。
曹文静喘着气,慢慢恢复身子,同时也恢复自己的控制力。
而何槐看她这么自强不息的样子,这会儿也放心了,打开刚才打包的番茄鱼粉,这会儿捧着大碗,吃的唏哩呼噜。
曹文静:……
“你……”
她想说,这不是给我买的吗?你为什么吃?
然而何槐却误会了:“哦,还不是惦记着你,我就吃了两碗就急匆匆打包了——不过你看,我还加了一份煎蛋,好好吃啊!”
曹文静:……
是的,看来今天确实是不配拥有姓名的。
她彻底死心了。
……
唏哩呼噜。
唏哩呼噜。
呲溜。
呲溜。
卡擦擦。
等到何槐这碗豪华鱼粉吃完,曹文静也终于恢复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槐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神情十分幽怨。
但是这种小细节,向来不是阿槐大人的关注点。
她推了推曹文静,把她推到一边去:“来,看我给你把那个鬼弄出来!”
被推到大太阳底下的曹文静:……
——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当讲。
考虑到何槐是来帮她的,她最终还是憋屈的忍了下来。
……
只见何槐一个响指,树荫下突然就出现一个人影,曹文静定睛一看——
可不就是那个老太太!
“好哇你!”
她立刻恢复了之前那种生龙活虎的状态,此刻盯着这还是同一身衣服的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说,你这个不法分子,接近我,跟我套近乎,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身体想干什么!”
她一定要让这个坏鬼好好接受惩罚,知道自己的错误?!
下一秒,老太太也泪水涟涟:“我……我……我就是想进学校看看啊!”
“你胡说!”
曹文静吃了那么大的亏,想想自己的朋友圈,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你进学校去干什么?还不是想作恶,我告诉你,你休想!”
老太太哭的惨兮兮:“我,我孙儿今年考进这个大学,我就是想看看他……”
曹文静:……
哦,这种啊……
她一时有些心软,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卡住了。
倒是何槐问道:“那你孙子没考进来之前,你为什么不看?”
那时候放学放假,脱离学校的机会,可比大学多多了。
大学占地面积广,设施齐全,又都是住校,真不打算出校门的话,那是很能撑一段时间的。
“对啊。”何槐这么一说,曹文静也反应过来:“你干嘛,是不是另有企图?”
老太太的神色就变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曹文静已经认定她不是个好老太太,这会儿正一本正经的问何槐:“她附在我身上,还不是一次,这种在鬼那边怎么判?”
老太太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磕头:“我没想做坏事啊大人,我真的只是看看……”
她哭的好生凄惨,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但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说呢?
曹文静想不通。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你说你孙子今年考进政法了,那不就是大一新生?”
老太太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