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能够认识流儿是姐姐的幸运,姐姐是后悔参加了这次的国主甄选,本以为只要竞选国主,坐上那位置,就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没想到,还没等我坐上那位置,你们就一个个因我而受伤。”古云熙回道。
古云熙对着流儿露出了歉疚的眼神,继续说道:“先是我自己,然后是流儿,后来是二叔,现在又是尘儿,外公,我是不是错了。”说完,她的眼睛终于淌出了泪水。两行清泪滚烫无比,同时也烧痛了凤老王爷的心。
“熙儿,莫哭。”凤老王爷也默默地流出了眼角的泪水,随后便拂手上前,帮古云熙拭去眼角的泪水。
“熙儿,你的父亲是燕国的先帝,你的母亲是凤鸣国的皇女,你的身份高贵无比,但也注定了你这一辈子必须要经历常人所不会有的大风大浪。即使你不选择这条路,你的人生也不会太过平静。尘儿还等着我们去救,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继续派人去寻找尘儿。”
凤老王爷说完,就起身站直,背部挺直的往门外走去。
古云熙看着自己手上突然滴下来的一滴晶莹的泪水,完全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又或是……外公的。是呀,外公说的没错,自己的身世早已注定了人生,使命挣扎只会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倒不如顺势而为,将那些荆棘一个个的拔出来。
“是不是你将古云熙的孩子抱走了?”凤晨偲一看见长发女人走进来,就立马出声问道。
长发女人看着凤晨偲,说道:“小姐,你该回王府了。”
“说!是不是你将古云熙的孩子抱走的?”凤晨偲赤着脚,走下床,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这是二皇女吩咐的。”长发女人面无表情的回道。
“母亲已经换出来了?”凤晨偲吃惊的问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感到开心,但那是自己地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忍心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砍头。
“还未,不过快了。”自从进入这房间后,长发女人的眼睛始终看着凤晨偲,没有半丝移开。
“母亲既然被关在牢中,怎么可能吩咐你去带走古云熙的孩子!”凤晨偲立马生气的说道。
“二皇女说过,为了让小姐坐上这国主的位置,她就会不择一切手段,帮小姐除清路上的障碍,是小姐不争气,不懂得二皇女的苦心,竟然将那位置拱手让给一个才来凤鸣国没几个月的女人!”长发女人的语气中也瞬间充满了怒气。
但她立马又平静了下来,继续说道:“小姐不要想多了,属下都会遵从二皇女的吩咐,帮你办好一切事情,希望到时候小姐不要再拒绝了。”
“那……古云熙的孩子还在吗?”凤晨偲有些害怕的问道。想知道但又怕听到长发女人的回答。
“小姐放心,只要古云熙的孩子在我们手中,她就会任我们摆布。没过多久,整个凤鸣国就将是小姐的天下了。”长发女人极为得意的笑着说道。但同时她也用一种深幽的眼神看着凤晨偲。
凤晨偲顿时松了口气,按这个女人的说法尘儿暂时不会受到伤害。可是自己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古云熙吗?可若是告诉了,母亲就肯定出不来了。
纠结和犹豫深深的缠绕着凤晨偲。
“小姐,明日还是回府吧,这外头始终比不上自己的家中。”长发女人突然出声说道。
“我不回去。”凤晨偲坚定的说道。
“那贺允之……”长发女人故意说得极为慢悠。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凤晨偲的眼中迸出怒火,朝长发女人沉声说道。
“属下不敢。”长发女人恭敬的俯身说道。
凤晨偲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若不是看到她忠心耿耿的为母亲办事,甚至全心全力的想将母亲从牢中弄出来,自己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杀了她。
“若是无事,你便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凤晨偲转过身,看着闪动的烛光,沉声朝长发女人说道。
“是,属下告退。”长发女人刚说完,果然就很快的退出了凤晨偲的房间。
贺允之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双眼目视着长发女人的离开,然后转头透过窗户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间里凤晨偲的背影,幽幽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天,古云熙一起身,就看见房间里的木桌上正插着一把小刀,刀刃上穿透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她立马走上前,取下上面的白纸。白纸上面写着‘凤晨偲’。
古云熙将纸条攥在手中,难道是凤晨偲想要找自己,不可能,凤晨偲若是有事一定会是贺允之派人来找自己,而不会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当即,她就决定上午去贺允之的府邸去找凤晨偲。
古云熙走到贺允之的府邸,正好遇见了刚出府门,要去药房的贺允之。
“凤晨偲呢?”古云熙立马出声朝贺允之问道。
“她回自己的家中了。”贺允之走近古云熙,温声回道。
“回去了?”古云熙吃惊的说道。
贺允之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找凤晨偲那女人有什么事?”
“事情倒是没什么,只是昨儿个晚上,我的房中不知被何人扔进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凤晨偲的名字,我不知何意,就来找凤晨偲了。”古云熙坦然的说道。除了赫连瑾,古云熙最信任的就是贺允之了,因而也就干脆的将事情告诉他。
“纸条,给我看看。”贺允之好奇的说道。
古云熙立马从衣袖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贺允之。
贺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