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你在亲力亲为,旁人我怎么愿意呢。
褪下外衣,再说里衣,这才看到身上的伤口,后背遍体鳞伤的痕迹即便已经过了这么久开始结痂愈合,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不只是后背,胳膊上也有。
其中有的是打斗中的刀剑伤,也有坠崖所砸到的伤。
“慢点”
楚昭阳扶着他趴在榻上,自己坐在榻边,将药洒在帕子上,心翼翼的擦到伤口处。
这一路行来马车的颠簸有些伤口裂开又愈合。
自己身上虽然也有一些伤,但并没有他的这么严重。
“嘶~”
“……”
楚昭阳瞪了他一眼,芊芊玉手刻意在结痂的伤口处稍稍用力的戳下去。
“嘶~痛痛痛”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疼,总之顾长枫的脸上只写着一个字,疼。
“闭嘴”
“真的疼”
“……”
楚昭阳懒得理他,只专心致志的上药,既然打发不了他那也就罢了,她还想早点休息呢。
“罢了罢了,口是心非我也说不过你”
顾长枫“无奈”的闭嘴了,她的性子总是这么别扭,连关心都是别扭的。
“……”
究竟是谁说不过谁?
上完要某人还是这个样子趴在榻上丝毫没有要走的自觉,楚昭阳也不赶他了,罢了,也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也没什么不是。
————————————————————————————
京城,皇宫,宣政殿
潇帝收到消息的时候,一颗悬在心上的大石总算是可以落下,露出久违的笑容。
“三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陛下这下可以放心了,宁州距离京城不远,公主身上有伤,途中慢一些,差不多有四五日,公主就该能回来了”
寸心也跟着高兴,一事为了潇帝,二也是因为楚昭阳,没事便好了,端着一杯茶递给潇帝。
“好好好”
潇帝连说了三个好,足见心情不错,郁结沉闷了多日,终于有了消息,终于要回来了。
“是啊,母皇可以放心了,等三皇姐回来母皇您就留着三皇姐在宫中住几日,让您啊好好看个够”
站在案边研磨的楚安阳今日一袭亮丽的青色宫装,正好凸显出这个年龄的美好活泼,又不失皇女的高贵身份。
“你呀”
潇帝心情好,看着惯会讨人喜欢的幺女更好了几分,古灵精怪的。
“怎么,难道儿臣说对不对吗?母皇可别口是心非端着陛下的架子了,儿臣可都看出来了,母皇放心,儿臣啊不会吃醋的”
楚安阳活泼的露出调皮的笑容,脸上便浮现出两个酒窝,眉眼间写满了灵动。
三皇姐能平安回来她自然也是开心的,即便她与三皇姐不亲可毕竟有她们是姐妹啊,而且母皇这么担心。
“就数你最有理”
潇帝看着幺女失声笑了出来,优雅的品了一口茶。
“陛下,叶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
潇帝收起笑容,放下手中的茶,不过神色中依旧可见喜色。
楚安阳听到叶将军三个字眼眸中顿时闪烁着光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这件衣裳还是昨天御丝房刚送来的。
“末将参见女皇陛下,陛下圣安,参见六公主”
叶瑾进来,目光如一,只在六公主身上一闪而过,抱拳行礼。
“起身吧,可是有事要报?”
潇帝大约也可以猜到叶瑾的来意。
这些日子朝堂上没人再敢提起弹劾三公主一事,但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这样不了了之,叶瑾一直在追查此事她是知道的。
对于此事她不愿意去相信会是昭阳做出来的,如果是…那就是让她难办了。
楚安阳的目光落在叶瑾身上,嘴角不自觉扬起,又忍住,可惜…
他从来都不会看到她,哪怕她都已经站到他的面前了,就像现在这样。
“是”
叶瑾看了看左右的侍女。
“都退下吧”
寸心会意,让宫人们都退出去。
“六公主,您也先到回欢韵宫吧”
寸心见楚安阳还站在哪里,开口提醒。
六公主说大不大说也不了,政事是可以接触,但涉及到大事就另当别论了。
“哦,好,儿臣告退”
楚安阳回过神来,向潇帝行了一礼退出宣政殿,不过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随意走动。
“说吧”
潇帝正色,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臣已查明,闽州百姓受难确实与三公主府有关”
“哦,你的意思是此事当真是昭阳所为了?”
潇帝眉头微锁,不怒自威,威慑的目光打在叶瑾身上。
“不,公主并不知晓”
叶瑾也不急燥,不卑不亢的款款道来。
“公主府内务与公主名下私产由李管家打理,几位管事辅助,公主虽不亲自过问但从未出错,青竹青荷是公主身边的一等侍女,跟随公主多年也最有威信,她们二人中若是有人打着公主的旗号行事确实也可以做到许多事”
“青竹与昭阳同行北延,如今还重伤在身,你指的是青荷,推个侍女出来顶罪,叶瑾,你是觉得朕是傻子吗”
潇帝语气平缓没有什么变化,也并未动怒,却已经可以宣示出巨大的不满来,这是上位者的气势,是君临天下的女王气场,令人心甘臣服。
“女皇,不是末将要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