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政变暂告一段落,诸子百家与世家大族那面又有了大动作。
颍川,这钟灵锦绣之地不仅仅是汉末四大望族的聚集地还是华夏诸子百家儒家的总部所在,既贵霜蛮羌之事过去,这两三天来来往往进出颍川郡的儒子比之平时倒是多了不少。
四大望族与儒家关系匪浅,但对于这种大事,世家与百家的心思可不一样。
不仅仅是颍川,就是世家扛把子袁家,杨家对于这种事情根本不做理会。
世家大族最在乎自己的利益,既然贵霜未至,那事情就了了,何必兴师动众再‘劳民伤财’!
……
社稷,一块上书二字的牌匾就挂在这座普普通通的庭院之中。
聚集在这间小屋子里面不过十多个人,有人面带焦急,有人面色如常。
喝着有陇西流传过来的形式茶法,这群身穿儒家袍服的家伙三三两两聚集到一起,以三派势力相对,其中两伙极为不对付,虽在屋檐之下,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另外一伙人数最少,其领头之人实力也远不如其余两位,虽有心劝阻却力不从心。
可不论他们怎么争吵,社稷堂的主位还是空着的!
与此同时,颍川郡的大门赫然走来了十一个布袍儒士,似乎是由于长时间的奔波,他们的衣服上都沾满泥点,但这群最爱面子的儒子却根本不在乎,似乎在前面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为首一人,面相堂皇,身高八尺,有着圣人之相,身后十人,更有特色,绝非普通寻常之人。
这正是前任儒家首领,儒家实际掌控者,董卓乱流出来的当世绝顶高手——孔丘。
其背后十人,正式孔丘的得意弟子,号称孔门十哲的子渊、字骞、伯牛、仲弓、子有、子贡、子路、子我、子游、子夏。
此十人乃是孔丘一脉的杰出强者,都有着封王的实力。
直奔社稷堂,孔丘看着这一群热热闹闹相互之间争的面红耳赤的家伙。
孔丘冷笑一声,“三位师弟,这儒家社稷堂什么时候变成了菜市场奔波数千里,老夫也饿了,不如你们给老夫呈碗饭来吃吃!”
老大发话了,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社稷堂内可谓是人才济济,不仅有着孔丘一脉,就连荀况梦珂曾参还有大汉境内的大儒都到了。
看着众人不语,孔丘冷哼一声,“各位!别憋着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听到这话,孟柯坐不住了,起身施了一礼,“师兄,贵霜之事,您自然清楚,不说别的,既然贵霜已败,这事已经结了,何须再去动什么念头。要知道贵霜毕竟也是当世帝国之一,帝国底蕴不说,那湿婆等人的实力也是不弱!”
孟柯刚刚说完,荀况忍不住了,本就和孟柯不对付的他听到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那精美的茶盏径直被他打翻在地。
“孟柯!你好歹也是大汉百姓,贵霜入侵事关大汉威严,哪怕现在已败,却也狠狠的落下大汉的颜面,现在帝国式微,要是我们这些百家之人再窝囊不语,那大汉百姓将如何看待我们我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数万将士的冤魂!”
中立派的曾参虽然低着头,不说话,但在场众人从他的神色中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这次更赞同荀况的话。
两位儒家元老说完,其余的小辈也都紧闭上嘴,或许他们心中也有着各种观点,但做决定的不是他们!
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孔丘不说话。
似乎接到了什么旨意,颜回缓缓站出,“老师,我觉得孟柯师叔的话还是合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汉也胜了,就无需再多管闲事。
儒家本就该教书育人,至于外御敌寇,那是军人的事。我们要是参与了折损儒家底蕴是小,要是帝国趁机想铲除我们那可就不妙了!粱冀的前车之见不可不防啊!”
听到这话,堂下众人纷纷议论,似乎赞同的不少,荀况一派系的封王看到这幕很是憋屈!只能在心中默叹一声。
孔丘的眉毛扭到一起,一拍桌子,震翻了桌上的茶水,他骂道,“放屁!”
指着颜回,孔丘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为师就教出你这样自私自利霍乱天下的货色。”
看着孔丘生气的脸色,颜回想说什么,却被子夏拉了回去,他诺诺的动了动嘴,低下头不再言语。
孔丘漫步踱步到孟柯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师弟,没想到,你竟然也被眼前的繁华所迷茫!”
没错,和荀况不对付的孔丘这一次竟然是站在他的这一面,与孟柯这么多年身居高位不同,孔丘荀况这两位在经历了十多年前的那次变故之后便开始游历天下,体验天下苍生疾苦。
而曾参不同,哪怕他也是辅佐首领的人选之一,但他从不忘记本心,生于贫苦的他至今都没有几件完整的衣服,衣食住行均在儒家总部。
说出来可笑不可笑,巅峰上位王实力的儒家三大元老之一的曾参竟然连自己竟房子都没有,甚至连妻子儿女都不得不暂住儒家庭院!
慢慢走到院外,看着那块社稷匾,孔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爱殇,“生为汉人,死为汉鬼。为大汉造福护我大汉百姓。儒家又何妨,前辈先贤创立儒家就是为了享乐作福”
想着这些年看到百姓的疾苦,想到已经变质了的诸子百家,孔丘的心中一阵苦楚,“记得这块匾吗?社稷!犯吾强汉者虽远必诛,既然朝廷无能,这大梁就让我们儒家扛起吧!”
没人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