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空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整个渲染成红色,犹如下方有一个正在喷发的火山口,令人炫目。天空中一大朵一大朵蓬松状白云,如同团团棉絮,飘浮在空中,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
严谨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他摸了摸嘴角,完好无损。要不是他的嘴边还有血,地上还有大片的血迹,那颗蛋就在他的旁边,严谨或许真的会以为这是错觉。严谨看了看那颗蛋,这颗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蛋,正静静的待在哪里。他伸手摸了摸那颗蛋,他可以感受到里面生命的跳动,就像一个父亲抚摸着还处在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这一刻严谨对这颗蛋曾经的厌恶和愤怒随风消逝,随风而去的还有这颗蛋所带来的痛苦。
起风了,天空暗了下来,天上的云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浓厚庞大的云体。
严谨看了看天色感觉有些不妙,一场雷暴要来了。
严谨把树桩边上的一块小块树皮拿了下来,这是他藏那颗小晶块的地方。
树皮里面是一个小空洞,里面放着的是被焰尾鼠皮毛包着的小晶块。严谨把皮毛拿了出来,打开,一个小晶块安静的躺在上面,他把蛋也放了进去,包好。
严谨对它的“小金库”进行了紧急扩建-拿着他才做好的短矛狠狠地刺了几下,然后搅了搅,用手用力的将碎屑扣了出来。
树桩从外面看这还算完好,但实际上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严谨很容易的就掏出来一个足以放下一个篮球的洞,然后将包好的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在哪块树皮上摸了一层泥土,盖好。
做完这些严谨擦了擦头上那不存在的汗,长嘘了一口气。
严谨还想把他埋下的火种挖出来点燃,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看天上云的样子,他知道,这就算不是雷暴,也是一场大雨,他没法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护火种。
树顶开始摇晃,风渐渐大了起来,和雷声一起。雨落了下来,很快就成了倾盆大雨,风也变得很大在树木间穿梭,发出诡异的声音,雷声助长它们的威势。
天空中的云很低就像压在这片森林上一般,严谨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他恍惚之中想找个屋檐避雨,但又忽然想到这样的森林里,何来屋檐?
世界之大,但在风雨来临时却没有容身之处。严谨佝偻着站在雨里,就像一个被世界所抛弃的孩子。
原来莫名的来到这未知地方的恐惧和茫然从来都没有消失,它只是安静的将它们藏在心里。
严谨默默的感受着这场雨,就像感受这个世界。
这场暴雨洗涤着严谨的心灵,狂风吹散了严谨心里的恐惧,响雷震醒了严谨的野心。
严谨站直了身体,他已经真正的接受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即使前路迷茫但他还是得要往前走的不是吗?
雨小了一些,树叶上,草叶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雨点打在严谨的脸上,冰凉冰凉的,他身上的外骨骼就像一件很好的雨衣。至少严谨不太担心他会因为淋雨生病之类的。
暴雨很快就停了下来,这是严谨的一场浩劫,也是上天送给严谨的礼物,他和之前的严谨已经不一样了。
他爬上了一颗果树,摘了几个果子。严谨觉得渡过了暴雨天劫的果子吃起来更加的有味道些。
严谨经过这次事情知道了自己身体的修复力非常强,除了会感觉很饿之外,这种能力简直就像一个bug。如此严重的伤一个下午就修复完成了,这让严谨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了一点信心,至少他应该可以和对手以伤换伤!
关于那颗蛋严谨除了知道是一种类似蚁后的生物外对它一无所知,系统好像告诉过它的名字。而且这是系统造出来的生物,资料应该很全。
“系统,这个生物叫什么来着?”
“碧奎恩”
“碧奎恩?嗯,奇怪的名字,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严谨的心态真的变了,和系统的对话也放松了很多,就像拉家常一样。既然只能靠它活着,那就只能相信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碧奎恩是音译,意思是甲虫皇后。”
“音译?虫族语言吗?”
“不,给这个生物起名的种族语言的音译。”
严谨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
“话说,这个生物会听我的么?”
“所有创造出来的生命,都是听命于创造者的。”
“完全听命吗,就算我然它们去死?”
“是的”
严谨听到这有些开心,如果有了一些忠心耿耿的部下,那么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去做了。而且可以用他们来探路。
当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些
生命的创造者是严谨还是系统呢?这种问题严谨不想问,也不会去问。因为就算系统回答了也没有意义,谁又可以确定系统说的是真的。
至于碧奎恩的外貌什么的,等它破壳了自然就知道了。
“系统啊,给你也起个名吧,老是系统系统的喊不太好。就叫啼愁,意为一啼万古愁,你看怎么样?”
“接受”
“对了啼愁,碧奎恩吃什么?”严谨很快就改口了,或许早就已经起好了名字,等待一个告诉系统的机会。
“杂食,碧奎恩的食物范围很广,肉食,水果,草木都是碧奎恩的食物。但食物的蛋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