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压低了声音问景子舒:“你可曾听说过,镇魂玉?”

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哪怕是光线晦暗,叶婉也明显察觉到了景子舒忽然的僵硬。  .  .

她不由得紧张追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景子舒却拉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急切:“不着急。柔儿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叶婉不疑有他,便直言道:“今早我那父亲来找我,让我同他去了永宁伯府,借口便是要讨要我母亲寄放在永宁伯府的嫁妆。”

“然后太子突然不请自来,说是要给两家做仲裁,可明显的,他是冲着什么东西去的。后来我那父亲便说出来,我母亲寄存在永宁伯府的嫁妆,是一枚叫做‘镇魂’的玉佩。”

“然后我故意说,那枚玉佩在我手里。等我们回到医馆,太子已经等在这里了,还直言让我把镇魂玉交给他。我没答应是了。”

说到这里,叶婉忍不住稍稍提高了音量,冷哼道:“我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提出,让他还我一个自由之身。然后他也不说话,这么走了……却没想到这个小人这么无耻,想要别人的东西,竟然连一点代价也舍不得付出,直接派了人来抢!真是,可恶至极!”

景子舒却顾不她对太子的嫌弃和谩骂,反而是紧张的追问:“那镇魂玉,真的在你手里?”

叶婉狐疑的打量他一眼,但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从景子舒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分辨出,他很紧张,很焦急。

“你怎么了?”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似乎也很在意这玉佩……为什么?难道,这枚玉佩,还有什么更深的秘密不成?”

景子舒知道她起了疑心,不由得一阵苦笑,他倒不是在意那枚玉佩,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也只是一枚玉佩罢了,并不会别的玉佩名贵。

但这对于太子,不一样了。

“柔儿,你可知道,镇魂玉的作用?”

叶婉不解的歪着脑袋:“作用?不过是一枚玉佩罢了,顶多名贵些,能多换点钱吧……可对于太子来说,最不缺的,是钱了吧?”

堂堂太子都缺钱的话,这天底下,还能有几个有钱人?

她是这么想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太子这个储君的位子,坐的并不安稳,他要收拢人心,招揽人才,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没有哪样是不需要大笔的钱财去梳理的。

甚至可以说,太子,是他们这些皇子里头,最穷的一个——毕竟,其他的皇子,都有母祖补贴。

但唯独太子,明面看起来,他备受皇太后和皇后的宠爱,但不知为何,他私下与这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怎么和睦。

这也是景子舒刚刚凭借这枚玉佩,才得以肯定的。

但他要说的,却并不是这个。

“镇魂玉,玉如其名,最大的功效,是镇魂。”景子舒的声音清冽而低沉,像是雾天里的一抹阳光,驱散了眼前的朦胧。

更像是盛夏酷暑的一捧甘露,当头淋下,让灵台,也随之清明起来。

叶婉一瞬间,把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了。

因为太子有精分之症,所以他有两个人格,交替出现,一个温和有礼如翩翩君子,一个暴虐无常似人间阎王。

而她当初也是凭着这一点,才能成功的和温和的人格做了交易,以毒来威胁暴戾人格,交换了一份有限的自由。

温和人格的太子和自己做交易,是看在自己能够治好他的分裂人格的份,是希望借着自己的手,摆脱暴戾太子,重新做一个自由独立的人。

而暴戾太子因为并不知道自己能治好他的精分之症,更因为他如今更为强大,出现的时候更是占了绝大部分,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得到镇魂玉,借此来压制自己体内的另一个人格。

那么,剩下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

母亲嫁妆里头的那枚镇魂玉,不是弄丢了,而是被红烟轻私藏了起来,并且献给了太子。

所以,叶水惜能够以皇商之女的身份,被皇帝赐婚为太子妃,因为这是交换条件,是太子亲自向皇帝求来的。

而皇帝,因为不喜皇后和苗太后,所以连带着对这个被两后联手抚养长大的太子,也并不喜爱,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给他赐了婚。

可是——

叶婉把她的猜测,都跟景子舒说了,然后不解的问:“既然红烟轻已经将镇魂玉献给了太子,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紧张的追问镇魂玉的下落,甚至不惜派杀手来我这里明抢?”

景子舒哭笑不得:“柔儿,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外面那些杀手,是太子派来的吗?”

他的音量,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正常,不再刻意压低,不再小心翼翼。

叶婉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外面,打斗声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门外的交错人影也不见了,只能听见夏夜里的虫鸣声。

“咦……”

景子舒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丫头,真是大事精明,小时迷糊。

“这医馆里头,有多少太子的人手,你我还要清楚。”景子舒笑道,“太子若是要从你这里抢东西,何须非这么大的阵仗?”

那倒是。

听了景子舒的说法,叶婉也觉得说得通。

可既然不是太子,那会是谁呢?

还有谁,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

她猛的抬头,一惊:“……是红烟轻!”

因为太子在赏荷宴的表现


状态提示:393 镇魂玉的用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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