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是谁,却知道眼前这少爷是秦王面前的红人。
前两天,此人拿着秦王的令牌来到这里。
见这令牌,就如秦王在此,拥有和秦王一样大的权利。
这种东西,要是放他手上,那是……
他估计会忍不住做坏事的。
可这少爷就在这儿晃来晃去。
他还以为这少爷是秦王的私生子,来体验民情了呢。
所以,此时他懵了一下。
连忙挥着手大喊,“等等,等等,快,快,快拦着那人,别让他走!”
乞丐慢慢地转过头,低着头,看着地上。
“抬起头!“
苏晨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慢慢说道。
乞丐缓慢地抬起头。
苏晨手一挥,“泼水!“
哗啦!
一盆水,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淋在乞丐身上。
流下来的,是黑的,红的,白的,浑浊的水。
本来围在一旁的老百姓们略有愤愤,觉得这当官的太欺负人了。
这一看,他们惊呆了。
再抬头,更是大惊。
原本狼狈无比的乞丐身上更加狼狈,但他的脸,却干干净净,脸上那些白脓,黄水,都不见了。
两只只有眼白的瞎眼,此时黑白分明。
当朝刑部侍郎,在外还有一个美名,貌比潘安。
虽然他已经年届四十,但他一点都显老,皮肤白皙,没有皱纹,身姿挺拔,最让女人着迷的是那双眼睛,明明已经是四十的中年人,那双眼睛却清澈得仿佛是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春水汪汪,十分多情。
此时,这双眼睛里没有春水,只有阴冷。
凡是对上这双眼睛,都会感觉到一阵寒风吹过。
他傲然挺身,刚才那种卑下,低贱的感觉完全不见。
“你跟秦王什么关系?“
他突然笑起来。
马上的苏晨转过头。
真是不敢看啊。
光是想着他这身皮囊全是靠花季少女的鲜血养出来的,苏晨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旁边的老百姓,中间的少女捂着发烧的脸。
怎么能这么帅啊,怎么能这么漂亮,这么好看呢?
一根棍子挑起汪名海的脸。
“汪大人,你这身皮肉可真是好啊!“
汪名海眼珠流动,笑,“多谢大人夸奖。“
“汪大人,您今年贵庚?“
“四十有三。“
苏晨放下棍子,汪名海的下巴立刻浮现一道红印子。
“四十三的男人,你这皮肉比个十来岁的女孩还要嫩,汪大人,您可真是保养有方啊。“
人群里的少女倒抽口凉气,愤恨的眼神瞪向苏晨。
这么美的人儿,居然被这样对待。
这个人,太可恨了!
“哟,小姑娘,心疼上了?来来来,来瞅瞅。“
苏晨拉着一个瞪她最多的一个小姑娘走上前。
“瞅见没?“
小姑娘痴迷地看着汪名海。
近看,这个男人更是完美无瑕,脸上连毛孔都看不到,可惜就是下巴那道红痕有些破坏美男的整体形象。
看到这儿,她就更恨,又瞪苏晨一眼。
“漂亮啊,小姑娘。你知道这美男糟蹋了多少个,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倒退两步,惊恐地看着汪名海。
苏晨又问:“想知道他是怎么糟蹋的吗?”
小姑娘猛摇头。此时她眼睛都不往汪名海身上看。
人群里的众女,都在慢慢往后退。
苏晨又挑起汪名海下巴,这次,没人再拿眼睛瞪苏晨。
“汪名海,那些血,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她们,跟你女儿一样大的年龄啊?”
血?喝下去?
简单两句话让原知府骇然瞪大眼睛。
这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苏晨拿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小苏村王大妞,今年十六岁,去年刚订的亲,今年三月十八号失踪的。”
“大陈村陈二花,今年十六岁,原定今年十月成亲,今年二月二十失踪的。”
“北街卖豆腐的豆腐西施施兰花,今年四月刚满十六岁,上个月失踪的。”
……
苏晨一花念了四十七个名字。
所有失踪的少女都是十六岁。
人群里十六岁的少女们,长长出了口气。
“汪名海,她们才十六岁!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你就不觉得她们那身血流进你嘴里时,觉得烧嘴!”
人群炸了。
原知府看向汪名海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暗搓搓后退两步。
说不定这两天,没机会寻着少女,这位口味变了咋办?
苏晨:……
她刚想张嘴,就猛地退一大步。
一堆鸡蛋,菜叶,水果……,飞了上来。
围观群众手里有什么丢什么,没拿东西的就近买点东西就往上扔。
群众力量大。
……
元昊三十二年。
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
大唐今年的冬天特别难过。
天寒,干燥,无雨无雪。
注定是欠收的一年。
大唐左邻,大夏。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所有人都陷入深度睡眠时。
“皇上,皇上,大夏攻进来了!皇上,皇上,大夏……,大夏攻进来了……”
前一天。
谢晋的第一个儿子刚办完百日宴。
最近,谢晋春风得意。
朝内一派太平,那些不合谐的声音最近一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