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使者叫赵屈施,也许是这个名字取的好,所以他成了越国的第一个使者,非常光荣。
因为他以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每天除了吃喝嫖赌,就是睡觉。
所以,体重到了200斤。
占城国王阇耶诃黎跋摩听说越国使者要来见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宋国虽然是天朝大国,但也欺人太甚,招呼不打一个,便封了一个越王过来了。
来的好!来的好!
赵屈施不久后就进了王都,他一进王都,就觉得占城不愧是偏远效果,王都和大宋的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县城差不多。
顿时,那种优越感油然而生,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高贵帅气了不少。
你们这群野人都看到了吗!
我身上穿的这件丝绸,是大宋京师的林锦记的上等丝绸!
我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喝着应天府的美酒,吃着应天府的美食长出来的!
就连我身上的味道,也沾满了无数大宋漂亮女人的体香!
你们这群野人都赶紧给老子跪拜颤抖吧!
他走路一走一摆,自认为全世界都在自己的脚下。
但在周围围观的占城人眼里,他就像一头白色的大肥猪。
第一次当使者的赵屈施确实是兴奋坏了,他幻想着很快占城国国王的卫兵会来迎接他。
的确,前方出现了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穿着短衣短袖,每个人都晒得很黑,面目轮廓和华夏人看起来也有些不一样。
赵屈施抬起头,非常高傲。
“虽然寒酸了一点,但好歹也是王国卫队亲自来迎接,很好!”
赵屈施很满意点头。
“杀了他,把他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
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用占城语言大声喊出来。
赵屈施以为这是欢迎他的热情变现,便道:“本使乃是越国王室,你们快快带我去见你们的国王……”
他话没说完,只见几个卫兵冲过来,吓得他一跳。
你们这种迎贵客的方式很特别啊!
“本使乃是越国王室……”
他也不问旁边的翻译,而是直接用高傲的语气,打算再重复一遍,好让这群野人颤抖。
但迎过来的是一把刀子。
那刀子一刀就捅穿了他的林锦记的丝绸,捅进了他厚厚的肥肉里。
他全身一颤,像是一瞬间触电了一样,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瞳孔骤缩。
“你……”
另一个护卫赶紧冲过来,一刀子插在他的后背。
“你们……”
第三个护卫过来,一刀子捅在他的小腹。
最后,那个军官提着一把大刀,这大刀还是从一个宋朝商人手里买来的,大刀挥过来,将赵屈施的脑袋砍了下来。
无头尸体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
消息传回去,赵子崧以及全族都惊呆了。
赵子崧怒吼道:“蛮夷!我们可是太祖后裔,他竟然敢杀我们的人!”
他瞪了自己二儿子赵仲,后者缩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现在,大家才想起来赵昚的话,竟然被一个孩童说中了。
众人无不觉得无地自容。
赵屈施被杀的消息很快传回到交州的升城,传到张浚那里。
事关国与国之间的交战,张浚不敢私自做主,便奏疏一封到了东京城。
奏疏到东京城的时候,东京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皇帝正在延福宫里的火炉前看种师道的奏疏,关于西北战区的详细汇报。
徐处仁冒着大雪前来,将张浚的奏疏呈上。
赵桓一看这奏疏,心中大喜,但表面却故作愤怒:“好大的胆子!越王是朕亲封,敢杀越国人,便是杀我大宋子民,我大宋千万将士是大宋子民的后盾!”
皇帝兴奋地站起来,走来走去,皱着一对剑眉,目光锋利,继续演戏道:“徐处仁!”
“臣在!”
“你给朕拟征讨檄文,让越王征讨占城小国,将占城国王押解到京师!朕要让全天下,四海之内的人看看,杀我大宋子民,会是什么下场!”
皇帝的声音仿佛要穿越云霄,传到四海八荒。
“遵旨!”
十月又称良月、露月,或者初冬。
露月二十日,大宋朝廷向全天下发表征讨占城檄文,命越王赵子崧为全军统帅,即刻攻占占城王都。
西南大地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呼啸声,越王赵子崧穿着一身铠甲,但坐在军帐中一言不发,全部由张浚派来的将帅一手安排,赵氏族人都老老实实听着。
他们以前在应天府的生活离战争十万八千里,那时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到前线。
这几天不少人躲在用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屋子里哭泣,有人哭诉着想回大宋。
宗室们的哭声,赵桓虽然听不到,但也有人将所有的细节都汇报给皇帝。
他也不在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遇到他这个皇帝,宗室是别想着有好日子过了。
要想过好日子,也得自己去努力。
转眼,已经到了冬月。
今年的东京城格外冷,黄河都结冰了。
赵桓带着韩晨晨就住在延福宫里,宫里的火炉烧得非常旺盛,暖洋洋的。
赵桓又在读耶律大石的来信了。
政事堂代表皇帝已经给耶律大石回了三封信,双方似乎写信写上了瘾。
耶律大石在心中不停给赵桓画饼,什么直捣黄龙,什么踏碎长白山,弄死完颜晟,帮助大宋国皇帝陛下征服辽东,然后俯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