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

偌大的地窗,一半开着,一半被轻质纱帘遮挡住,微风起,轻柔地摇曳着。

过滤过的光照进屋子里,将一排排的典藏书籍照亮,也照亮了正慢条斯理翻着手中文件,靠坐在书桌前的人,浅的阳光扬洒在发梢,反射着镜片,仿佛只有这极尽的尊贵之,才配得起攀附在此人上一样。

“啪”,静谧的室响起一个声音,是男子将文件合上,他把整叠纸往桌面上一丢,双手交叠在前,眉间微蹙。

有些不耐烦地将抗辐射平光镜脱下,席沐深的眼底透着森森冷气。

被他丢在桌面上的资料,封面上赫然写着东方宵-两个大字。

这个人,正在查东方宵-的各方面信息,然而,到头来收获的,是更深的和莫名的烦躁。

东方宵-的来头不小,这一点,席沐深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不,在他那天进办室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

可是他没想到,凭他的信息网,竟然只能查到这么一些皮毛的东西。

现在能知道的是,东方宵-是东城融投资集团的老板,手里握有几个大项目,其名下也有不少上市司的股份。但他这个人行事很低,基本上不怎么露脸,是个站在幕后操作的人物。

但是这些在席沐深看来,都没什么。

东城从来不缺有钱有势之人,他在意的是,东方宵-后有什么。

因为除了摆在明面上的,他再找不到东方宵-的任何信息。

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刻意藏起来或者抹杀掉的,也没有他席沐深挖不出来的秘密。

但是东方宵-却成为了他第一次的意外,这一次,他算是碰上了对手。

下意识瞥了一眼静静躺在光洁红木桌面上的资料,席沐深心下一沉。

他查不到东方宵-十年前去林家之前的份,就好像,他的过去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抹去了一般。他的人生履历只有近十年的,而且没有其他的边信息,这对于一个大集团的老板来说,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事出反常即是妖,盯着东方宵-的名字片刻,席沐深忽然起唇角。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却在这时,书桌一角的电话响了。

席沐深缓缓移动视线到正铃得正的鎏电话机上,微微眯起眼睛,而后才接了起来。

“慕少,皇家舞蹈学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上官舞是决计进不了的。”末了,那人又补了一句,对席沐深说,“慕少,老爷子希望你回去一趟。”

这段话的语气十分谦恭,最后更是小心翼翼。

然而席沐深并没有什么表,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眼渐深中,挂断了电话。

掏出手机,在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席沐深看着自己亲手设的屏保皱眉,是一张他和上官舞的合照,他还记得是在什么况下照的。

看着那张五官致,笑得天真无邪的小脸,席沐深只觉自己的腔翻滚着难言的郁结。

折断这个孩的翅膀,不惜一切代价,并不是他的衷,但却是他必须做的事。

……

“呼!”

长长伸了个懒腰,上官舞只觉几天来的压力顷刻都从肩上卸了下来。

英语是最后一门考试,之后就有两天的假期。

自从她的“作弊门”事件后,莹莹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

虽然少了个添堵的机会,但这对上官舞来说,多少有点失望。

她本来还以为莹莹至少会装模作样地来道个歉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别说当面,就连电话,甚至短信都没有。

在那件事上,莹莹所表现出来的笑里藏dao,几乎让上官舞对人产生了怀疑。

她不明白,明明是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为什么莹莹能够轻易一转头就不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自己。

老实说,她此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实质感,她知道,是因为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事实就是事实,现在莹莹已经连一句对不起都懒得说,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们之间的友,很明显已经走到了尽头,也没有挽回的必要。

既然事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也觉得无所谓了,甚至应该感谢对方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她认清了人心。

像莹莹这样的人,她不想继续交朋友,只会被伤害,被利用而已。

只不过,到底还是伤心,也觉得莹莹欠着她什么。说散就散,像圣人一般原谅对方,上官舞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她是耿耿于怀的,也尝试联系过脑海里的声音,想要问问莹莹以后会怎样,但是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回应,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然而上官舞知道,那个声音是真实存在的,否则她此刻的下场远比现在惨太多。

收拾好东西,上官舞没有等谁,也不需要等谁,就直接回了家。

这几天,她再没有见过席沐深,那个让她已经产生怀疑的男人,却也是一度让她陷其中不可自拔的男人。

虽然他在那天的表有点问题,但上官舞还是没有像判定莹莹那般决绝地判席沐深死刑。

也许爱本就是盲目的,她最后还是想再给席沐深一次机会,也可以说,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就连东方宵-明确地警告过她,最好不要和席沐深接触。

但是她又要如何不与他接触呢?上官舞也不知道,她如今也不过是个高中生罢了,所想之事除却学业,也无非那些酸不溜秋的儿长。

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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